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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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刚好我今天穿的是蓝色的----那个。&rdo;&ldo;就在这边洗，你那边有---好多人---&rdo;&ldo;好，就在这边洗。&rdo;他一跃而起，&ldo;我去拿浴巾和衣服过来----&rdo;。说着，他就跑到他那边去了。她跑到浴室去，想把浴缸洗干净了，让他躺里面洗。她被即将到来的一幕弄得脸红耳赤的，心咚咚乱跳。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使坏，会不会洗着洗着就捣起乱来了，但她掩耳盗铃地想：他手受伤了嘛，只好我给他洗了。她正在洗浴缸，他跑过来了，大惊小怪地说：&ldo;是洗泡泡浴啊？那不穿---那个---也可以嘛。&rdo;她见他还没开始就在捣乱了，笑着拧了他一下：&ldo;不要瞎说啊，再瞎说我不跟你洗了。&rdo;他老老实实地说：&ldo;保证再不瞎说了----&rdo;但过了几秒钟，又问，&ldo;瞎做可以吧？&rdo;她正想又拧他一下，却听见电话铃响了，她象触了电一样跳起来，跑出浴室去接电话。她以为是李兵打来的，是来告诉她咪咪签证的事的，但她听见的是lily的声音：&ldo;你那里有没有别人？说话方便不方便？&rdo;她紧张地问：&ldo;怎么啦？出了什么事？&rdo;&ldo;我不想让你那里的boys听见我们的谈话----&rdo;她说：&ldo;你等等---&rdo;她拿着电话走到浴室，见benny坐在浴缸沿上等她。她指指手中的电话，又指指房间外面，意思是问他可不可以等她打完电话再来。他很知趣地向房间外走去，走出了门，就帮她把门关上了。她跑到浴室，对lily说：&ldo;现在可以讲了，我把他---们都支走了---&rdo;&ldo;想告诉你一下，joe好像知道不少你老板弟弟和benny的事，他说他们是黑社会的，老板的弟弟在坐牢，马上要被赶回中国去了，benny是他们一夥的，犯了法，逃亡在外----&rdo;海伦惊呆了，半天才问：&ldo;他怎么知道benny是在逃的罪犯？&rdo;&ldo;啊？benny真的是在逃的罪犯？&rdo;&ldo;你---你不是说joe说的吗？&rdo;&ldo;joe说是你告诉他的，你说benny是个gangster，黑道上混的。听他说，我还不相信呢，原来是真的？&rdo;海伦连忙声明：&ldo;不是，不是，我没说benny是在逃的，我只说他是gangster。那也是我乱说的，想吓唬一下joe----&rdo;lily说：&ldo;不过joe的确知道你老板弟弟的事，他说你老板的弟弟在坐牢，你在帮你老板的弟弟写申诉书，恳求美国政府不要把老板的弟弟遣送回中国去。&rdo;&ldo;他---他怎么知道我在--写---写那个东西？&rdo;&ldo;他说是在电脑上看见的---&rdo;&ldo;在电脑上看见的？&rdo;她想起那天她问joe借电脑给老板打印那个申诉书，当时joe没说什么，只说：&ldo;你编辑好了，有把握了再打印，不要打印了又发现错误，再改再打印。打印纸倒没什么，反正是从公司拿回来的，但油墨很贵的，买个toner打不了几天就没了。&rdo;她当时只觉得joe比较紧财，没想到他居然偷看了她写的申诉书。她记得打印完后，就把文件drag到recycleb里去了，但她没清空那个recycleb，因为里面还有些别的文件，她怕万一joe还要recycle里面的某个文件，所以就一片好心，没清空。她气愤地说：&ldo;joe肯定是从recycleb里把文件拿出来看过了。这个人真是----&rdo;&ldo;他还说benny肯定是跟老板的弟弟一夥的，因为他们年纪差不多，应该是一起长大的。他问我知道不知道benny的真名---&rdo;&ldo;你告诉他了？&rdo;lily笑起来：&ldo;我告诉他什么？我不是说我守口如瓶，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benny的真名实姓，我怎么告诉他？你应该知道吧？&rdo;&ldo;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叫benny。&rdo;她的确不知道，虽然她很好奇，但她从来没问过。店里的几个人，她只知道老板和阿sa的名字。老板有次想叫她帮忙申请信用卡，就把自己的姓名，出生年月日，社会安全号，甚至连母亲的aidenna都给她了。她填完申请表后，就很自觉地把那个条子撕掉扔垃圾桶里了。她知道老板姓汪，名叫&ldo;仲毅&rdo;。她记住了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帮老板填那个表，而是老板自己说过：&ldo;我的老爸傻嘛，给我起这么个名字。&lso;毅&rso;在我们那里的话里，听上去是&lso;呆&rso;。已经呆了，他还嫌不够，还要加个&lso;仲&rso;，&lso;仲毅&rso;，那就是&lso;又呆&rso;了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