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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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多问阿ga的事，就回到前面去，告诉benny，说已经把休息时间换好了。她劝他说：&ldo;去舞会玩一玩吧，你长年累月在餐馆干活，从来不休息，怎么有机会接触女孩子呢？&rdo;他楞圆了眼睛望着她，给她的感觉是他又在瞪她。她不知道他这样望她是什么意思，也不解地望着他。两个人四只眼睛对峙了一会，他率先望到别处去了，学她的口气说：&ldo;去舞会玩一玩吧，可以接触男孩子----&rdo;她差点说出&ldo;我婚都结了，还接触什么男孩子&rdo;，但她及时地想到了自己的fakeresu，于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改为：&ldo;两个女的跑去跳舞？那象什么话？&rdo;他仿佛不经意地问：&ldo;怎么不叫你那个&lso;小白脸&rso;陪你去呢？&rdo;她一愣：&ldo;我哪个&lso;小白脸&rso;？&rdo;&ldo;&lso;当盐&rso;是跟你同----居的那个&lso;小白脸&rso;罗。&rdo;她吃了一惊，难道是李兵打电话到餐馆里来，被benny接到了？但是她想起她根本没告诉过李兵这里的电话。难道是李兵打电话到她住处，被她的两个rooate接到，他们告诉了李兵这里的电话号码？但是benny为什么称他&ldo;小白脸&rdo;呢？只有人说过李兵长得象恐怖分子，但还没人说他象小白脸。他见她愣在那里不做声，就唱起张学友的《头发乱了》：&ldo;怎么你今晚声线尖了，发型又乱了彷佛剧烈运动完，散了，一看表，心里知不妙这晚你去过那里吧？与那个他静静弹着旧调你坏了，说大概夜了，让你秀发乱了急急撒娇：背著我不敢轻佻玩够了，请揭晓你做错事了，让你秀发乱了，应对乱了太过分了，恤衫反转著了（你昨日到底去咗边度？）……&rdo;这首歌是粤语的，讲一个男孩发现自己的女朋友跟她的旧情人幽会，回来后对他特别好，让他看出了破绽。这歌的曲调很轻快，句子很短，听上去真有点象一个吃醋的情人在责怪他的女朋友。海伦听过几遍，听不懂歌词，特意把磁带盒里面的歌词掏出来看过，所以知道他在唱什么。她想他是不是发现她其实是有丈夫的，对他撒了谎，所以才唱这个歌？他边唱边往后面冰库走，脚下合着歌曲的节奏，踏着一种欢快的舞步。她猜他一定很会跳舞，特别是迪斯科之类的，因为他的腰胯扭动得份外灵活，动作的节奏感很强，很像那种听到舞曲就会用脚&ldo;找点子&rdo;的人。估计他还是很想去跳舞的，也许他去几次这样的舞会，就会认识一些女孩，就可以找个女朋友。她觉得他窝在这里干餐馆，实在是太委屈他了。她总觉得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可以干更大更好的事业，也应该能找个聪明漂亮的女朋友，关键是要有机会。只要他有机会接触女孩，一定会有女孩爱上他。他在冰库拿了鸡翅出来，又一路舞了回来。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活泼，可能是今天lily来了的缘故。她想其它那三个小伙子至少还有个女朋友、小情人、假老婆什么的，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是个&ldo;光杆司令&rdo;。她很同情他，二十五、六岁的男孩，没有女朋友，一定是很难熬的。他见她在看他，就停止了载歌载舞，问：&ldo;怎么样？承认不承认？&rdo;&ldo;承认什么？&rdo;他又唱道：&ldo;承认你做错事了，让你秀发乱了，应对乱了，太过分了，恤衫反转著了。&rdo;然后他用粤语说，&ldo;你昨日到底去咗边度？&rdo;最后一句因为是歌词里的一句话，她居然听懂了，回答说：&ldo;我昨天哪里都没去---&rdo;&ldo;那个&lso;小白脸&rso;是谁？&rdo;&ldo;哪个&lso;小白脸&rso;？&rdo;她勉强问了一句，在心里盘算如果他说出李兵来，她应该怎样应付。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丈夫没跑掉。&ldo;&lso;当盐&rso;是那个打电话到餐馆来的&lso;小白脸&rso;罗。&rdo;&ldo;你怎么知道他是&lso;小白脸&rso;？你看见他了？&rdo;&ldo;我----还用看见？&rdo;他似乎有点生气，&ldo;我一听就知----道他是&lso;小白脸&rso;。&rdo;她不敢问&ldo;小白脸&rdo;的名字，只在盘算呆会怎样把这个谎撒圆。如果早知道这家餐馆的人这么好，她刚开始就不用撒那些谎了。撒那些谎都是为了他们雇她，现在看来，当时就是不撒谎，他们也会雇她。但现在谎已经撒了，只有接着撒下去，不然他们就知道她刚来的时候撒了谎，就把她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