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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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计划里，真的是一碗炒面加一瓶矿泉水就好了，但是事态的发展往往有些脱离掌握。最终小鹿木纳地牵着一只大狗，跟着苏飞，很招摇地走进他工作的医院。已经是下班时间了，除了急诊室到处都死气沉沉。门诊部里昏暗的挂号大厅和走廊，只有妇科诊室还亮着灯。穿着白大褂打着哈欠的女医生支着头，打量着被苏飞领进门的一人一狗，懒洋洋地问：&ldo;哪个疑是怀孕，是这女人还是这畜生？&rdo;&ldo;这畜生是公的。&rdo;苏飞憋着笑，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ldo;呐，去验尿。&rdo;闻言后，女医生眼眉一抬，甩了个小型一次性杯子到小鹿面前。小鹿有些尴尬地拿起杯子，又看了看外卖黑黝黝的走廊，&ldo;我怕……&rdo;常听说医院不太干净，再加上又是大半夜的，刚才进来的时候又不断听到急诊室里一阵阵呼天抢地的哭声，怪吓人的。&ldo;你想要我陪你去吗？&rdo;苏飞咧着嘴，笑得很亲切，冲她眨了眨眼。&ldo;我不怕了！&rdo;小鹿立刻把包往桌上一丢，大义凛然地跨出了诊室。苏飞惬意地靠向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小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忍不住回头冲着那个女医生说了句：&ldo;帮我去陪陪她，她胆子小，也没经验。&rdo;&ldo;……苏医生！苏大医生！您请适可而止！那么晚把我叫来，为你开设私人门诊，擅自使用医院设备，现在居然还要我跑去看着你女人滴尿，你当我什么啊？！&rdo;女医生边骂，边瞪他，声音吼得很响。另一边，苏飞沉默不语，含笑回瞪他。象是认命了，女医生叹了声，咬牙，倏地站起身，风风火火拿了个袋子冲出去。大约也就等了十分钟左右，她双手cha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趾高气扬地回来了；小鹿递着头，漫不经心地跟在她后头。苏飞眼神一紧，认真打量着小鹿，却有没办法从小鹿的表情中猜出结果。只好开口询问：&ldo;怎么样了？&rdo;&ldo;恭喜你，她没怀。&rdo;对于苏飞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是那个女医生却冷着脸，表情漠然。&ldo;确定？&rdo;苏飞很谨慎。&ldo;我验了三次了，你说能不确定吗？&rdo;说着，女医生，晃了晃手里那个装着一堆验孕棒的袋子，嘴一撇，脱去医生袍后，她随意地往旁边一扔，拿起包，转身：&ldo;你们慢聊，我回去睡觉了，一会帮我关灯锁门。&rdo;苏飞收回目光，看向小鹿：&ldo;干嘛还愁眉苦脸的？你也听到了，可以放心了。&rdo;&ldo;哎……不知道，还挺矛盾的。&rdo;她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当未婚妈妈的。可是如果有了孩子，她和邱生之间起码还有些关联。&ldo;你不会天真到认为如果有了孩子，邱生就会回来，给你一场真正的婚姻了吧？就算是，那种为了责任而屈就的婚姻，有什么意义？&rdo;&ldo;欸？为什么你连我和邱生没结婚都知道？&rdo;&ldo;随便猜的。&rdo;苏飞伸手在口袋里掏了会，对于小鹿的问题不想多解释，何况这也不是重点。片刻后，他终于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丢给小鹿，&ldo;这个你应该有兴趣。&rdo;小鹿好奇地接过，研究了起来，&ldo;什么什么美术馆，什么什么展啊，明天的哦，你给我干嘛啊……我没兴趣哇，我哪有那么多艺术细胞。&rdo;&ldo;这是邱生参加的那个摄影大赛的获奖作品展，他得奖了。&rdo;&ldo;……是吗？&rdo;小鹿改变态度，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票弄平整，咕哝着：&rdo;你哪来的啊？&rdo;&ldo;你管我，总之我不会那么伟大特意帮你去订票。你也别太感动，有代价的。明天我生日，陪我吃饭。&rdo;他有些轻浮地翘起腿，不慡底踹了下那只一直粘着小鹿的狗，&ldo;一只色狗，给他吃再多，看见女人就走，你那么喜欢它就带它回去养吧。&rdo;&ldo;送我哦？可是你生日不是应该我送你礼物的吗？&rdo;嘴上是这么说，小鹿却很喜形于色地拍了拍那只狗，已经开始替他想名字了。苏飞站起身，牵着狗，一把将她拉起，很强制地搂着她往外走，&ldo;那你明天可以考虑把自己送给我。&rdo;&ldo;什么啊，你用一只狗来交换我？！&rdo;小鹿完全模糊了重点，只觉得她怎么可能跟一只狗等量代换。&ldo;狗换鹿，有差很多吗？&rdo;&ldo;……&rdo;小鹿扁着嘴，很不慡，但是想到他送的那张展会票，又决定不生气了。她想好了，决定明天去美术馆之前，买把锋利些的刀片，趁人不注意割了邱生的作品，要割成一个&ldo;恨&rdo;字，让他知道，程小鹿生气也是恨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