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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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风斟酌开口：&ldo;是私事，不好意思。&rdo;廖可岩没马上开口，他望进陆小风的眼睛里，好像在确认她的话，陆小风面不改色地回视。有什么在廖可岩的眼睛里一闪而逝，他没有再追问下去，片刻后起身告辞，陆小风没有多做挽留。廖可岩站在玄关门口，回过头说：&ldo;看到你恢复了我就放心了，那么我走了。&rdo;他对苏致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ldo;我不在的时候谢谢你照顾小风。&rdo;苏致若勾了勾嘴角目光渐冷，这个男人并不如表面这样温文尔雅，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却能如此不动声色地宣誓自己的主权，全身都在向他释放着压力。不过，他选错对象了，他苏致若从没怕过任何人。苏致若手cha裤袋，抬起下巴，略显倨傲地说：&ldo;照顾她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rdo;廖可岩的笑容渐渐褪去，镜片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苏致若。陆小风挡住这两人的对视，及时cha嘴道：&ldo;不如我送你下去吧。&rdo;廖可岩拉回注意力，点点头走了出去。&ldo;你病刚好，别……&rdo;&ldo;你，在家呆着。&rdo;陆小风打断苏致若的话，不容置疑地加重了语气，苏致若顶着一张大黑脸，气鼓鼓地坐回到沙发上。陆小风和廖可岩一前一后走出楼房，廖可岩停下脚步对身后的人说：&ldo;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了很久，可是今天觉得还是有必要说。虽然我不了解苏先生，所以不好妄加评论，不过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生活肯定很丰富，而你却需要安静的写作环境，你们住在一起一定会有摩擦，我认为你应该换一个房客，最好是女房客，这样更安全。其实我早说过，你并不需要出租房间，如果经济上有问题，我可以帮你，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rdo;&ldo;那个，经济上的问题是我自己的事，你不需要费心。&rdo;陆小风不得不打断他，&ldo;还有，你确实不太了解苏致若，我和他住的这段时间，对他这个人也有一定了解。他可能看上去很潮，好像是那种有很多女朋友，很会玩的男人，但实际上不是。他的生活很规律，很细心，晚上也不经常出去玩，虽然说话那个语气，但他其实是……&rdo;&ldo;警察&rdo;两个字在陆小风的舌尖打了个转，又被收了回去，她改口说：&ldo;他是一个善良的人。&rdo;陆小风不知道为什么要为苏致若辩解，但当她听到廖可岩对苏致若的误解时，她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做出了反应。气氛因为她的这番话冷了下来，廖可岩没说话，陆小风也低着头望着不远处的路灯投在地上的光晕，不去看他此时的表情。她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可能是没表情吧。许久，廖可岩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比以往又低了几度：&ldo;你为什么要这样，需要对我竖起戒心吗，我从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但并不表示我不在意。&rdo;&ldo;我认为我们之间有误会。&rdo;陆小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然地说，&ldo;我们需要冷静一下。&rdo;&ldo;这是什么意思？&rdo;&ldo;虽然我们认识的方式有点特别，但我把你当我很好的朋友，不过，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如果你想要找一个帮你瞒过妈妈的女朋友，我可以帮忙，可那并不是真的。很抱歉上次没有跟你说明，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rdo;陆小风觉得头皮都在发麻，但她必须把话说完，有些事她不能拖，尤其是眼前这个人和萧唯有密切的关系。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廖可岩的声音才响起：&ldo;天太冷了，你先回去吧，我过段时间找你。&rdo;在廖可岩一如既往平静的语调中听不出他有没有生气，他也没再给陆小风说话的机会，可他在打开车门时连续两次滑落了钥匙。陆小风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小区的门口，她在原地又站了会，冷风吹得人格外冷静，也吹得人心发凉，她回到家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苏致若坐在餐桌前，见她回来，说：&ldo;粥都凉了，我替你热一热。&rdo;&ldo;不用。&rdo;陆小风从他手里抢过碗，&ldo;我先回房了。&rdo;苏致若在门口拉住她，皱着眉有些不甘愿，却忍不住问：&ldo;你生气了？&rdo;陆小风愣了愣，随即摇头：&ldo;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rdo;&ldo;我不喜欢他。&rdo;苏致若直截了当地说，顺便又鼓起脸像是受了委屈的幼稚园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