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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涼看了看他傷痕累累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下了動手的衝動,拿了塊濕布,慢慢把臉上的偽裝擦去。
夜星看著火光中一點一點顯出她的樣子來。
她不知?道,她平時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從遠處看,仿佛遙不可及,可是?每次跟他說話,陪他吃飯,眉眼間都會有一種特殊的溫柔和縱容,好像他可以隨便任性,她都不會用那種看惡鬼的眼神看他。
她或許從沒?發現,也或許是?她的偽裝。
可他就是?願意看著這?樣的她。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看著她了。
「寧涼,從一開始,我都不喜歡你做我的師尊。」夜星忽然說。
從前是?因為討厭她,現在是?因為……無法名狀,難以訴說的情愫。
「我也不喜歡你做我徒弟!」寧涼不肯示弱地說。
夜星揚唇笑起來,臉頰邊出現淺淺的酒窩。
他拉開衣服,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寧涼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然而看見那一道道傷口時,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些傷口,有些是?『玄級』靈獸造成的,深可見骨,有些卻只是?皮肉之?下的青紫色,看起來是?被毆打所致。
夜星這?樣的實力,有誰能毆打他造成這?樣的傷,答案不言而喻。
她什麼都沒?有問,低下頭,默默地幫他處理一道道傷口,回想起來,就這?麼兩天時間,她已?經幫兩個徒弟治傷了。
這?本應該是?墨雲笙的工作啊。
想到他,寧涼就不由?自主想起另外幾個孽徒,這?麼多天沒?看見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有沒?有偷偷搞什麼么蛾子?
「對了。」寧涼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北斗仙君曾經有一個弟子,名叫夜嬋?」
夜星的身體忽然一顫,寧涼抬頭看向他,他的面?色比剛剛更加蒼白,似乎想到什麼極其不快的記憶,他閉上眼睛,半晌才點點頭。
「記得?。」他聲音乾澀,「只是?,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怎麼死的?」
夜星抿住唇:「……病死的。」
「不對,是?北斗仙君殺了她,連同她剛剛生下來的孩子。」
夜星猛地睜大眼睛,雙眼中充斥著紅血絲:「你怎麼知?道?」
寧涼微笑:「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像中要多。」
夜星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沉聲說:「她的事情,你不要管。」
「管了又如何?」
「以你的修為,他想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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