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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与教训韩复站起身,“行了,该说的话就说到这里,明天还有训练,小惩大诫,五下板子,是你在这挨,还是让越源出来跪?”沈嵩的脸顿住了。出来跪,难道李越源在被罚跪。身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好少年,沈嵩是真的不能想象罚跪这种东西是多少年前的产物了。他从小所受的教育让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冲击,韩复回头看他,“怎么了?”沈嵩舔了下嘴唇,“我在这吧。”越源本来就是那么好面子的人,该有多难为情啊。韩复鉴貌辨色,“心里不舒服了?”沈嵩低下了头。韩复重新坐回沙发上,“有话说话。”沈嵩道,“没什么,越源一直拿教练当师父一样。”韩复的声音不高,可是语声有一种别样的坚定,“我心里当越源像疼孩子,以后你和越源结婚,你父母那边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沈嵩这次没有推辞,“阿嵩知道。”韩复起身去拿板子,小书房里,李越源跪得端正。韩复知道他颇有些耍滑的性子,如今能跪得这么稳当也着实不容易,只是李越源虽跪着,看到韩复拿板子却一样着急了,“教练。”韩复的口气听不出情绪,“还没到你。”李越源跪转过半边身子,“教练,阿嵩他经不起的。”韩复沉下了脸,“过来!”李越源咬了下下唇,扶着膝盖要起来。韩复的样子很凶,一副故意要为难的样子,“我准你起来了吗?”李越源低下头,愣了好半天,才抬起膝盖,韩复却大步走过来按住了他肩膀,“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难道真要你跪过来。”李越源不满道,“你说跪就跪,你说不行又不行,到底要怎样。”韩复直接提起李越源后衣领,将他两只脚拖在地上提到床边扔在书桌上,自己却也在桌面上坐下了。李越源才从桌子上爬起来,韩复一把拎着他,一拖一拽就直接按在了腿上,顺手扒了裤子,李越源叫开了,“你干什么?!”韩复不知怎么的就一侧膝盖开了书桌抽屉抽出藤条,一下就抽在李越源屁股上,“叫声师父听听。”语气像是逗小孩子。李越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本就是脾气拗性子又急的人,早在韩复腿上挣扎开来,奈何被韩复按得死死的,两条腿拼命推,脚到处踹,就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韩复居然笑了,“怎么,不愿意。”李越源气鼓鼓的,不说话,韩复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噼啪清脆地响在李越源臀上,李越源脸更红了,韩复顺手揪了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不待李越源反应又扬起了藤条,这次是连着两下,两道檩子像幼儿园小朋友学数数并列摆着的小棍一样凸起在臀峰上,韩复道,“说了没有,不许求情!你们两个怎么管我自有分寸,不长记性!”说着就又是一记藤条。李越源的声音嗫喏着,“知道了,师父。”韩复心情大好,“回来再料理你,去跪着吧。”于是,不知道怎么的头脑发懵的收获了一个师父的李越源提上裤子乖乖回墙角去跪。韩复提着戒尺出去,沈嵩一直在沙发后面站着,他站得很直,整个人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坚毅的味道。想到他昨天才跑了一个两万米,又和李越源做了极度消耗体力的事,即使如此,今天早晨依然尽最大的努力做完了晨练,而且这个弟子又是真的实在知错了,韩复竟然都有些不忍心。他教小孩一向极为讲求目的,沈嵩这样的性子,训比打管用,如今训的沈嵩这么狠,相信这个弟子也是知错了,不过,打终究还是要打的。韩复手中戒尺指了指沙发靠背,“裤子脱了,沉腰,手抱头抵在上面。”沈嵩转脸看着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分明是哀求,这里是客厅,比不得私密的小书房,能不能不脱裤子,这个弟子不会用那种可怜兮兮地被抛弃了的小狗一般的眼神,可越是坚强的人,肯稍微服一下软就让人心里揪得慌,韩复没说话,只是用戒尺的尖端又戳了戳沙发靠背。沈嵩知道没得商量,自己乖乖摆好了姿势。第一下戒尺一直是极为沉重的。这一次的惩罚只有五下,教训的意味多过惩罚,可是,家法有自己的威严,心疼是的确,但也不能因此让大家心里没了怕。韩复的这一记板子直接打在臀峰上,紫檀密实的质地加上韩复的手劲,沈嵩抱着头的手臂夹得更紧了。“啪!”第二下。韩复太残忍,“为什么罚你?”沈嵩哪里受得了这个,可因为韩复的语气太严肃,他羞愧倒是比羞赧更多些,“阿嵩不该纵容自己,纵容越源。身为队长,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因为一时的,一时的——”沈嵩说到这里耳朵开始红,像小兔子一样立起来,“一时的——而放纵自己。”“啪!”这一记戒尺太狠,直接就是借着整个戒尺面的宽度拍下去的,一下下去屁股上就是板痕肿起,“知道就好。”韩复的声音很沉。戒尺被放在了沙发扶手上,脆生生地一声,韩复是一巴掌打上了沈嵩的臀,这个害羞的大男孩恨不得将脸埋进沙发里去,韩复道,“都是十九二十岁的人了,口口声声说要做大事,连自己前面后面都管不住,还能干什么!”他这话训得有些粗俗了,沈嵩难为情地很。韩复倒是提起戒尺又是一下,狠狠地,直接横贯两个臀峰,“再有下次,要你们知道厉害!起来吧。”沈嵩一愣,才知道是打完了,低着头提上裤子,小声道,“知道了。”韩复看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跪,去面壁站着。”“阿嵩没有。”沈嵩小声辩解。韩复道,“我不勉强你,你有你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和方式。”沈嵩不再说什么,坦白讲,如果韩复真的让他去跪,他倒还是会觉得怪怪的。毕竟,这是距离这个年代太遥远的一种教育方式了。韩复顺手揉了揉他脑袋,真的当他是小孩子,坦白讲,李越源的那声师父叫得他心里舒泰,连带着连沈嵩也觉得是自家孩子,否则刚才也不会说那么过分的话了。韩复等沈嵩站好了重新回书房去,自己随手拉了凳子坐下,叫李越湲,“转过来。”李越源用膝盖团了个圈转过来,韩复用手支着脑袋,“起吧。”李越源站起身,韩复坐的椅子是斜放着,他的腿也随意交叠着,后背斜斜靠着桌子,“疼得怎么样?”李越源没想到他进来不是先打而是问这个,本来绝对不算害羞的人也不好意思起来,“好多了。”韩复轻轻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喜欢打你吗?说什么都记不住。所以说,小孩的耳朵在屁股上。过来。”李越源只得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当师父的毛病,都乐意将徒弟当小猫小狗一样招呼,开心不开心了,随便招招手就叫过来。李越源走过来,韩复手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戒尺,他还没到跟前,隔着裤子屁股上就挨了好几下子,李越源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韩复先是道,“阿嵩没事了。”而后才问,“为什么打你?”李越源可不像沈嵩,他说不出那么理智地分析错误的话,只是沉默。韩复问,“跪了这么久,还没想出来?”李越源不说话。韩复长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记不记得第一次打你的时候。”李越源这次虽然还是没说话,却点了点头。韩复道,“第一次见你,是在球场。球打得好,人也够嚣张,我一度认为你是来挑场的,而不是z大的球员。”李越源道,“我以为那时候教练不喜欢我。”韩复笑了,“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看年少轻狂的人,都是这样。”李越源又不接话了。韩复看他,“记得第一次打你吗?”“抽烟。”这一次的经历太惨痛,李越源可不敢忘。韩复直接将烟渣子带着酒给他灌到嗓子里,提起藤条抽得满地打滚。“戒了吗?”韩复问。“师父没说要戒。”这一次精乖,不叫教练叫师父了。到底是自己从小在社会上爬出来的人,其实李越源真的没有很多人想的那么笨。“咻!”地一声,藤条在空中抽破了一束二氧化碳,“在这里等着我呢。”李越源再重复一遍,“您没说要戒。”“阿嵩说过吧。”韩复道。“他不让抽。”李越源道。正因为这样,李越源在情人面前已经基本不抽烟了。就算抽了,也要刷牙,洗手,不让自己沾着烟草的味道回家。韩复道,“以后要应酬的,男人手上没有烟,总是没有办法的。别伤身体太过。”“是。”李越源答应了。下次就算情人闹脾气也有挡箭牌了。“但是要让我知道你再成瘾,可就不是阿嵩治你那两下子了。”韩复道。李越源难得的双颊渗出水晶富士的粉色。韩复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跪得这么端正,因为后面疼。”后面是个多义词,那里昨晚被折腾地疼,屁股刚才被打得疼,所以没办法坐到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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