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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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一双满是雾水的眼镜，对上门口的人。咦？他眨眨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掏出手绢擦了擦眼镜，他匆忙地戴回到鼻梁上，直直地、呆呆地看着门口的……女人‐‐一个衣着严谨且面无表情的年轻女人。她应该只有二十五岁左右吧？&ldo;呃……您是寒静的大姐吗？寒静在不在家？&rdo;他吞吞口水，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可怕。&ldo;我是寒静的妈妈，她还没有回来。&rdo;冰冷的语气，平板地语调出自门口女人之口。&ldo;嘎？&rdo;他的眼框滑到了鼻梁下，漂亮的大眼睁得圆圆的。寒……静的妈妈？寒静的妈妈？！轰‐‐他脸似火烧般的通红，整个人僵直地立着，口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ldo;你刚才说寒静没在上课？&rdo;寒母的话像从冰窖里蹦出平，奇寒无比。&ldo;呃，不是的……&rdo;&ldo;余卓尔，你为什么在我家门口？&rdo;一阵阴气袭来，寒静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声音更是阴森。余卓尔脊背一凉，倏地转过身，惊诧地看着寒静。&ldo;寒静……同学……你……你好，我是来道歉的。&rdo;&ldo;道歉？&rdo;&ldo;是为今天早上的事。我很抱歉害你没上成一天的课。&rdo;为什么寒静的脸越来越冷？寒静越过他，望向门口的女人。寒母冷笑，犀利的眼几乎将寒静穿透。&ldo;进屋给我好好解释。&rdo;命令式的语气，隐含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寒静无言地越过余卓尔，跟着母亲走进门。&ldo;呃……那个……&rdo;余卓尔伸出手想抓她的衣服说些什么，但寒静迅速地甩开他的手，怨恨的目光如剑般地刺向他。他呆愣。门，&ldo;砰&rdo;地关了。他立定不动，心落到了谷底。寒静……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他！他全身冰冷。他……是不是又害了她？心脏，早已麻痹了，不是吗？看到她，没有太多的兴奋，只是麻木不忍。&ldo;为什么旷课？&rdo;责备的话传到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像毒蛇，钻进她的耳内。旷课？她是这么理解的？或者，是那个人这样对她说的？&ldo;你说啊！&rdo;头发被狠狠地抓了一下。她咬着唇，痛得几欲落泪。&ldo;我没有。&rdo;她反驳，却显得如此无力。心，开始哭了？&ldo;没有？&rdo;嘲弄的语气，击得她寒冷无比。&ldo;同学都来家里报告了，还说没有？！&rdo;她握紧拳头，头压得低低的，长发几乎将脸覆住。&ldo;你为什么不争口气？学习成绩差得让人心寒，你竟然还旷课？你倒底有没有在读书？&rdo;严厉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空洞的房内，角落里的影子在发抖。&ldo;我辛辛苦苦挣钱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好好读书！结果，你用什么平回报我？以这种成绩吗？&rdo;寒母&ldo;刷&rdo;地将一张纸扔在地上，纸在空中展开，徐徐地落在寒静的脚边，刺目的分数似乎在嘲弄着这一切。她的数学试卷？她倏地抬头，阴霾地盯着她。她翻她的抽屉？！&ldo;你这种成绩别想念高三了！更不用说是考大学！寒静，你太令我失望和心寒了！&rdo;她似乎被雷霹到了，僵直的身子不断地抖着。心纠在了一块，无法言喻地剌痛得她几乎呐喊。谁，来救救她？寒母满脸怒气，她夺过她手中的书包，拉开拉链，并将书包倒过来，十几本漫画书立即落在地板上，她一看，眼都红了。寒静错愕地看她的动作，只见她抓起漫画书，狠狠地撕扯。&ldo;你还敢看这种书？我给你的钱是用来买这些害人的东西吗？&rdo;她红着眼，像一匹凶残的野兽，撕扯着猎物。寒静呆滞了两眼，随着她的动作，她感到自己的心也被撕成碎片，然后被无情无所用扔在地上，垂死呻吟。一张张的碎纸片像雪一样飞散在空中，窗外雨越下越大，无数颗水珠残忍地敲打着玻璃，发出痛苦的呜咽声。&ldo;妈妈‐‐&rdo;她凄惨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