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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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2页)

海蒂选择了留守在佛罗伦萨城里。

她甚至开始在早上的时候进行祈祷,听见远处传来什么响声都会有些惊慌。

如果自己真的记错了时间,或者是历史上出现了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变故,可能一觉醒来,土耳其人的军队就已经踏破了城墙,一路厮杀进宫廷里肆意妄为。

但愿不要有任何变故,也但愿他们能平安的回来。

二战时期在爆发战争的时候,起码还有报纸和广播更新各种讯息,死伤情况也会有战地记者及时报道。

可在这个时代,连收到达芬奇的一封信都有些不可能。

她会去坊间的铺子里徘徊逗留,挑个苹果都能翻来覆去地看好久。

还是没有信息。

城中的居民如同安逸的猪羊一般,对南方的战事也不怎么感兴趣。

那些诗人和画家还在饮酒作乐,澡堂子里依旧一片狼藉。

大概是能够感受到她的焦虑,波提切利给她带了瓶新的葡萄酒。

“祈愿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交给他们便好。”

年轻的画家给她斟了一杯酒,语气颇为淡定:“你这时候如果冲到布林迪西去,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确实如此。

没有枪械,没有盔甲,她作为一个女性,在这种时候只能被动地等待。

海蒂揉了揉额角,抿了一口葡萄酒,忽然怔在了那里。

口感——真是好极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葡萄酒?!

她原本在美国被养刁的胃口,在来这儿一年之后已经把阈值降到了最低,偶尔吃个糖块都是种享受。

人们粗暴的对待着肉类,酒酿也时常味道古怪到分不清是变质还是本来就如此。

甚至可以说,这两年来没有因为痢疾而猝然离世,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海蒂喝了一口这回味甘醇的酒液,下意识地又喝了一口。

这和她在宫里先前喝过的其他酒全都不一样。

而且……还带着蜂蜜一般的轻微香气。

等等,这不会是……

“尝出来了吗?”波提切利眯眼笑了起来:“我从你酿酒的那个木桶里偷偷拿的。”

“哎?!”

-2-

封条这种东西,对于一个画家而言,完全不存在什么问题。

哪怕是洛伦佐亲手写个什么字条贴上去,波提切利也可以惟妙惟肖的模仿出一个新的出来。

他给她带的这瓶酒,是当初用那炭烤之后的橡木桶酿成的。

这……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桶陈酿吧。

海蒂忽然感觉自己喝的是一杯被搅碎的大英博物馆。

在此之前,人们都只能喝新酿,旧酒会变质发酸,成为被舍弃的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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