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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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回：“我明白。”

他正在努力存着房子的首付，每晚在家做外单直到凌晨一两点。如果现在有一条生命迎来，他未必能照顾好沈季琳和孩子。

沈季琳随手捡起的外套是沈律言的，此时她披着湿发，林冬给她戴上外套的帽子，说：“你先回去把头发吹干，别在外面吹风了，我去给你买药。”

“那好。”沈季琳意识到自己出来的样子挺狼狈的，湿头发，男士外套，人字拖。搞不好走出大街，别人以为她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林冬买药回来之后，沈律言已经收拾好客厅，在厨房处理食材做午餐，等一下他要去送饭给方夏。

林冬问：“季琳呢？”

沈律言不冷不热地回答：“在楼上。”

“有热水吗？”

“保温瓶里有。”

林冬倒了一杯半杯热水再加半杯冷水，杯里的水温暖，适宜饮用。来到沈季琳的卧室，说：“药买回来了，药师说服用前后两小时不能吃东西。”

沈季琳没吃早餐，饿得慌，可能想到怀孕后就要失业了，她只好忍着饿肚子，勉强回应：“好的。”

林冬打开药盒，抠出药槽里的药片，放在沈季琳手心上。看着她把药片放进口中，喝下半杯温水。他想起药师说紧急避孕药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一年最多吃一次。

林冬站在床前道歉：“对不起，是我冲动了，让你受苦了。”

沈季琳坐在床上，她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双手牵着林冬的手，安慰：“你别这样，这哪里有分谁对谁错？”

沈季琳把人拉过来，说：“你坐下来，让我看看你伤成怎么样？你怎么就这样任阿言打也不还手？”

林冬说话心平气和，没有怪责：“他是你弟，为你出头也是应该的，就像阿夏被人欺负，我也会为她出头。”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你和阿言在想什么，都这么大了，想法还这么幼稚。”沈季琳认真检查林冬脸上的伤口，心疼得要死：“那个阿言兔崽子下手真狠！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

沈季琳走出卧室找来了药箱，回房给林冬处理一下。帅气的脸蛋贴了三张止血贴，有的地方淤黑，嘴角还挂着血。

沈季琳说：“你这样子回家会吓到你家人吧？不如这周末你就住在这里吧，等好了再回家。”

林冬有点顾虑：“不太好吧。”

沈季琳知道他跟沈律言现在闹得不愉快，这两天见面肯定有点尴尬，说：“你别理阿言，他管不了我们。”

见林冬不表态，她撒娇：“来嘛，住两天嘛，人家也很想跟你在一起。”

平日，沈律言下午三四点就离开咖啡店去买食材，回家喂猫和准备晚餐，小轿车则留在停车场让方夏开回去。

很意外，今天沈律言没有提早回家准备晚饭，在某家西餐厅订位，两个人去浪漫晚餐。

到了餐厅，服务生带着他们到预定的座位。

方夏刚坐下，问到。“今天怎么想着出来吃饭？”

沈律言跟林冬闹得不愉快，沈季琳还有意留下林冬过周末。他不想见到林冬，中午出来送饭之后就不想回去了。

他说：“很久没带你出来吃好的。”

方夏托腮笑眯眯看着他，说：“你做的也不差，我喜欢吃你做的料理。”

“嗯。”沈律言抿嘴一笑，像个小孩子被人夸奖很开心又要表现谦虚。

用餐后，沈律言带着方夏去逛商场买了不少东西，十点多的时候还去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播完之后已经凌晨了，方夏困到一直在打哈欠。她坐在副驾座上，系好安全带，说：“你今晚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沈律言坐在主驾座上看着前方，心无波澜地回答：“没有啊。”

方夏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