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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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能把你气到连泡妞的胃口都没有的人到还真有点意思，什么事情，说来听听！&rdo;沈超听到这里立刻两眼放光，脸差点没蹭上我鼻子。&ldo;你这人，怎么对我的倒霉事就那么有嗜好？&rdo;我做愤怒状，知道是拗不过他，清了清嗓子准备把故事渲染得稍微动听一点，还没开口，角落的地方一阵&ldo;玎玲当啷&rdo;玻璃破碎的嘈杂声响混杂着纷扰的人声，已经让所有人都躁动起来了。&ldo;妈的，那里干什么？有人来砸场子吗？&rdo;鸡飞狗跳的环境中，故事当然听不成，沈超袖子一卷已经跳出去了，我暗中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背后朝事发处走过去。&ldo;什么人啊？喝酒就喝酒，吵什么？&rdo;我把耳朵凑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小伙计被沈超抓过来盘问了。&ldo;老板，不是来砸场子的！&rdo;小伙计战战兢兢地回答：&ldo;那里刚才坐了个挺安静的少年，后来好象喝得有点醉了，就有几个小流氓过来骚扰他闹事！&rdo;&ldo;少年？男的？&rdo;沈超不可思议地拍了拍额头：&ldo;这世道都怎么了？男的也会被男的骚扰？&rdo;我哈的一声笑了出来：&ldo;兄弟，这就是你落伍了不是？谁规定男的就不能被男的骚扰了？&rdo;&ldo;啊！老了！&rdo;他看我，做恍然大悟状：&ldo;秦朗，原来现在流行这个啊！下一次你就泡个可爱的小男生来给哥们开开眼算了！&rdo;&ldo;我没你那么好的胃口！&rdo;我一拳砸在他背上：&ldo;还不去把事情摆平一下，小心你的地盘全被砸没了！&rdo;这年头爱看热闹的人还是占大多数，本就不大的地方，被围着的人遮得什么都看不见了。&ldo;让一下！让一下！我是老板，有什么事情和我说！&rdo;沈超一边往里面钻，一边嚷嚷。有他这么当老板的吗？真没形象！我也只有跟着极没面子的也往人堆里面挤。角落的座位处，放果盘的茶几已经被撞翻了，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埋着头的半醉少年，嘴里还在啰嗦着：&ldo;别怕嘛，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说……&rdo;&ldo;闹什么呢？&rdo;沈超冷着脸走了过去。&ldo;没什么，都是自己哥们，他喝醉了……我们马上就走！&rdo;一个染红头发的嬉皮笑脸地冲沈超笑了笑，拉起那个半醉少年的手：&ldo;走吧走吧，我们出去说！&rdo;&ldo;放……放开！我不认识你们……&rdo;半醉的少年费力地摔开了那只拉着他的手，一个趔趄撞了过来，眼看就要摔倒。看来是醉得不轻。我眉头一皱，勉强忍受住他满身的酒气，顺手拉了他一把，帮他稳住身子。哎！这些小孩才多大点就学人家卖醉，活该被欺负了！看他身子摇摇晃晃地似乎又要软下去，我干脆架住了他的肩膀，想把他扶到椅子上。&ldo;程亦晨？是你？&rdo;就在我的手搭上他肩膀，正对着他面孔的那一瞬间，我有些惊讶地低声叫了出来。大晚上的，酒吧里的灯光打得本来就暧昧不清，要看清面容已经不容易，再加上他略长的头发一直搭在额头前面，遮住了眼睛，闹了大半天我竟是没认出来。直到此刻，他微张着双唇喷着酒气就站在我的眼前，尖尖地下颌，挺直的鼻子，依稀就是昨天在酒吧里和我过不去的那张脸。&ldo;你搞什么鬼啊？醉成这样！唱歌拿了满堂彩来这里开庆功宴？还是我给你的小费你全扔这里了？&rdo;我胡言乱语的问着，换了个姿势扶住了他。既然是熟人，虽然还是个可恶的小鬼‐‐却也不能象刚才那样把他随便丢一边了，多少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让他靠。&ldo;你认识？&rdo;沈超问我，那神情分明是觉得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醉鬼。&ldo;刚才要给你说的故事的男主角！&rdo;我撇了撇嘴，自己也觉得丢脸。一直被他靠着的肩膀有点酸，正想把他交给身边的小伙计让自己休息一下，才一放手，他却像是骤然惊醒一般紧紧搂了过来。&ldo;不……你别走……别离开我……&rdo;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ldo;喂！我说那个……亦晨啊，你干嘛？&rdo;腰被他死死地箍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被围观的人那样带着窃笑注视着，我急急地就想扯开他。&ldo;别走……&rdo;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身体却象个无赖的孩子一样更紧地纠缠了上来，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肩上，似乎还有热热地液体渗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