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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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几乎昏厥过去，有些清醒的时候，又喃喃自语：“再也不想回去了……不回去了……”

周晞早上还没睡醒的时候奶奶就来敲门。

“晞晞呀，晞晞，你起了没？”

老人家都起得早，周晞听到奶奶的声音，迷迷糊糊起床打开门，披头散发地伸只脑袋出去：“奶奶，怎么了？几点了？”

奶奶高兴地说：“六点多了！你打算起来了吗？”

周晞眼睛一闭，痛苦地说：“奶奶啊，我七点半起来去上班的。我去睡了……”

奶奶却跟着进去，笑眯眯地说：“那你就叫人家在楼下等？”

“您说什么……叫谁等……”周晞死撑着，分分钟又要睡过去。

奶奶看看她昏睡的样子，说：“南思呀，他又来找你了。我从阳台看到的，他就在楼下！”

“哦。”

周晞钻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一下子醒了，一掀被子：“季南思？！”

于是，在奶奶满意的目光里，周晞迅速地换了衣服洗了脸冲下去了。

还不到七点，果然看见某人的车停在楼下，某人正在车里坐着摆弄手机。

周晞敲敲车窗，季南思把车窗降下来，冲她笑眯眯地打招呼：“早啊。”

周晞抱胳膊：“你为什么会这么早出现在这里？”

“接你，去吃早饭，然后送你上班。”

“所以，来这么早？你不用睡觉的？”季南思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周晞心里有些乖乖的感觉。

“想早点看到你。我刚回到家就想过来了。”季南思干脆直接承认了，他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晨间鸟儿在树林里啾啾地叫了几声，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他打开车门，走下来，张开胳膊：“让我抱一下？”

周晞走过去，轻轻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

季南思揉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地问：“夜里有没有睡好？”

她仰起头看他青青的胡子茬儿，答非所问：“季南思，你有一丢丢好看。”

他轻轻一笑，仿佛很受用她这句话，继而摩挲一下她的肩膀，咳讲下，非常正经地说：“你说对了，放眼望去，还有谁比我帅？”

周晞从他怀里出来，无奈地说：“大早上的，放眼望去，这楼下有别人吗？”

他一脸无辜加正义：“反正到哪儿我都是最帅的，你不这样觉得？”

周晞翻他一个白眼：“呵呵。”

周奶奶早就在楼上偷偷看了半天，简直要开心到合不拢嘴了，周晞回来拿包说自己不在家吃早饭了，奶奶恨不得助她一臂之力让她赶紧下楼，一个劲笑眯眯地说：“去吧去吧快去吧。”

从周晞家小区出门，季南思开着车七拐八拐的，周晞问他这是去哪，季南思嘿嘿一笑，也不说。

终于绕到一个熟悉的路口之后，周晞反应过来，这是在去他们的高中母校。周晞看着两旁的街景越来越熟悉，她发了发呆，好久没有过来了，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很多年前，这些都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充满了回忆。

但是，大早上的这是来怀旧吗？周晞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季南思，你今天不上班吗？”

他答：“上啊。”

“那你往这儿跑，我可没时间逛母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