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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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奶奶的关心（第2页）

实际上，情况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磕头三次后，它没有出现并与我交谈。毕竟，这是现实，不是小说。

烟雾挥之不去，什么也没生。但那一刻，我也知道，仅仅因为什么都没生，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也许它就在这里，但我就是看不到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呆在家里，除了吃饭和睡觉什么都不做。我会一边看电视一边咀嚼冷冻梨。冷冻梨是中国东北冬季保存水果的一种方式。过去，东北的冬季没有水果供应，所以到了年底，水果摊贩会从其他地区带来冷冻梨和柿子。他们会把它们冻在外面保存，坚硬如冰。它们在食用前会在水中解冻，赋予它们独特的味道。

临近年底，我拿着扫帚和一些纸币，上了山，果然，正如我所料，驼背的坟墓被雪埋了。从来没有人来清理它。我苦笑着扫坟墓，烧了一些纸钱。然后，我坐在坟前，弹奏胡琴。

沉浸在胡琴忧郁的声音中，我想起了老驼背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我只希望快点长大，但我没有意识到那些珍贵时刻的价值。

一曲子之后，我叹了口气，看着老瘸子的坟墓，对它说：“你为什么要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为我做了这么多？告诉我，爷爷，在死里。

坟墓当然不能说话，只有山风吹着雪沙沙作响，像抽泣一样吹口哨。

春节前一周，亲生父母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家。是的，尽管我对他们是否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进行了无数次的思考，但我的出生证明和相似之处是证据——我无法否认现实。

我曾经思考过，我父亲的怪癖是不是因为我祖父也古怪，这是一种遗传特征。那我为什么不像他们呢？难道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显然，我想多了。我的祖母告诉我，我应该照顾她。她说我的气质和她年轻时的很像。当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曾经住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哦，好吧，看来我的性情已经返祖了！

所以，尽管他们很不传统，从我小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但他们确实是我的父母。

有时我确实认为喜欢吸引喜欢。父亲姚东升很古怪，但更令人惊讶的是，母亲也跟着生生。当他们回家后看到我时，他们很高兴，但我仍然没有感觉到那种感动的触感。妈妈看着我，然后微笑着拥抱我，说：“嘿，看看我的大儿子。他长得这么高。我太想你了。你想妈妈了吗？猜猜妈妈给你买了什么？

当然是衣服。还能是什么？我叹了口气。很多年都是这样，春节回来，带衣服给我猜，几乎成了一种传统。

作为一个内向的人，我看着外向的父母，心想：“嗯，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他们不在身边，我才觉得自己在其他孩子面前自卑。但这也是因祸得福。我意识到，如果我的父亲，以他的野性，去同一个省工作，而不是跑到另一个省，事情对他们俩来说都是危险的。

一个轻率的行动最终救出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我必须说，我很幸运。

正值农历新年，村里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在新年前的几天里，许多孩子在玩鞭炮。有时，当我看着他们引爆鞭炮逃跑时，我不禁惊叹。我小时候经常这样玩——多么讽刺的是，我小时候敢做的事情，成年后我都不敢做。

有时候，成长会让我们更加胆怯。我们失去了小时候的勇气。

过年的时候，我早上起床，帮奶奶做米糊做对联。过年的时候，因为鞭炮，感觉火药弥漫了整个村庄。实际上，新年庆祝活动与以前不同。据我祖母说，过去有很多习俗。除夕夜，所有必要的蔬菜都必须切掉，因为在农历五月初五之前使用刀具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此外，大蒜被禁止食用，甚至在除夕夜被提及。否则，家里的长辈会严厉训斥你。

然而，改革开放后，似乎大家太注重赚钱了，这些旧传统一年比一年重要。只有偏远的山村仍然保持着某些传统，例如送走厨神。

相传，除夕夜，据说厨神上天报告家庭全年的情况。除夕夜，通常有两顿饭：一顿在下午，另一顿是跨年晚餐。在下午用餐时，据说能力有限的厨神不能骑在云上，只能随着烟囱升起的烟雾升天。所以，那顿饭是送厨神上天的仪式。

我对厨神很熟悉。军事战术书中也提到了它。我记得厨神的名字叫漳州。他是一个富有的继承人，过着奢侈无所事事的生活，靠着家里的钱。有一次，他似乎迷恋了窑里的某个女人，不，是在工作室里，但因为女人的怂恿，他冤枉地与贤惠的妻子离婚，指责她心怀恶意。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娶了另一个女人之后，漳州并没有享受到好日子。没过几年，家里积累的财富就挥霍殆尽了，女人离家出走。此后，漳州陷入绝境，沦为乞丐。

一天，漳州以乞丐的身份，在极度饥饿和寒冷中来到了一个村庄。一个女人出于善意给了他食物和衣服。漳洲感激不尽，称赞了这个女人善良美丽的心，却现她是他离婚的前妻。认出她后，漳洲感到羞愧，当场把头撞在炉子上，当场死亡。漳州死后，玉皇大帝觉得他应该受到惩罚。因此，他赐给他一个没有自然力量的神圣地位，并谴责他留在炉子后面，忍受烟火。

这就是厨神的起源。由于他小气的本性，人们想出了一个办法，阻止他在升天后说家人的坏话。在将厨房神送上天堂的仪式中，他们用麦芽糖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抱怨。这就是送走厨神的仪式的由来。

虽然现在很少有家庭崇拜厨房神，但这种传统仪式仍然在一些村庄保留下来。下午饭前，家家户户都放鞭炮。我的家人也遵循这个传统。祖母和母亲准备饭菜，父亲嘴里叼着一支烟，领着我走到院子里。他一边放鞭炮，一边喃喃道：“一个叫张的人，骑马扛枪，好话多说坏话，不然他会闭上你的嘴。

我不知道新年对厨神的祝福中是否包含诅咒的话，但我父亲确实说过。说完，他点燃了鞭炮，砰砰砰，又过了一年。

晚上，还没来得及看完春晚，就觉得累了。吃了几口跨年饭后，我陷入了沉睡。但睡着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一个年轻女人走到我的床边。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这是一场梦。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她看起来很熟悉。她有一张椭圆形的脸，白皙的皮肤，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她凤凰形的眼睛微微向上倾斜。梦里，父母还在过年，看电视打牌，但好像看不到那个女人进来。女人笑了笑，向我飘了过来。不，说她走路是不准确的，因为我没有看到她采取任何步骤。就好像她飘了进来一样！

这感觉有点诡异，但我并不是真的害怕，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在梦中。我当时没有想太多。我问她是谁，想要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指了指茶几上的那盘焦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