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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优两手抱臂,冷漠地看着秦珊珊恼羞成怒之后的张牙舞爪。
“哼,怎么不说话了?”秦珊珊得意地笑了笑,眸光一转,似想起什么,又重新踏上前一步,靠在秦优近前,挑衅地道,“不用装得这么冷清的样子,在这个圈子里谁都干净不了。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不但把贝静妮收得这么服服帖帖,居然还能勾搭上梁墨琰。”
“说起来,你真的还要感谢我,亲爱的弟弟,”秦珊珊伸手轻轻搭在秦优的肩膀上,样子亲密地好像要在他的耳边落下一个吻,语气轻佻地道,“那晚的迷幻药是不是让你有着迷人的醉态呢,我可是亲眼看见,梁墨琰把你抱上车的哦……”
“啊——”秦珊珊突然被猛地一推,光裸的背脊撞在墙壁上,让她疼痛得叫了出来,可是在下一瞬,她的咽喉却被紧紧地握住,抬眼一接触到贴在近前的那深沉而冰冷的眼神,让她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大口地喘气,眼睛紧张地瞪着那神情忽然之间变得阴狠的少年。
“不要总以为自己可以一直任性妄为,如果不是秦谦,你以为只凭你,梁邵庭就可以这么容易地任你摆布?”秦优俯在秦珊珊耳边缓缓地道,“一直天真的,是你。”
秦珊珊眼睛睁得更大,可是咽喉被收紧,疼得让她差点想要哭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着。
只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角落太过偏僻,又隔着几个高大的盆栽,人们轻易不会注意这里,就算是偶然间看见,他们此刻的姿态也会被误以为是情人间的亲密。
“不会再有下一次,嗯?”秦优垂下眼眸,感觉到女孩脆弱的咽喉在手掌中的颤抖,“对于暗算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就算你是‘秦优’的姐姐也是一样。”
“秦优?”贝静妮的声音忽然在几步远的地方响起。
秦珊珊如同大赦,两手紧紧地抵着身后的墙壁,祈求地望着秦优。
秦优冷冷地看着秦珊珊,许久,才一点一点松开了握着她咽喉的手。
待到秦优终于松了手,秦珊珊立刻转过身从盆栽的另一边跑了出去。
“秦优,是你吗?”贝静妮又走上前一步。
她似乎看见,刚才,那个角落里,秦优在和一个女孩亲密地接吻……
看着那火红色的窈窕身影转过盆栽渐渐跑远,贝静妮的心忽然慢慢变得阴蕴……
gk的酒会结束后刚回到下榻的酒店,就看见梁墨琰的那辆黑色宾利已经等候在了酒店门口。
一同坐在保姆车里送秦优回来酒店的关颖眼尖,一眼就已经认出那熟悉的车牌,只不过她眼观鼻鼻观心,只在秦优下车之前交代了明天的工作安排和行程计划,然后看着他转身后,头也不抬地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梁墨琰的司机一直恭敬地候在车门边,待秦优走近,伸手为他拉开了车门,微微点了点头道:“秦先生。”
秦优转头看了看他。
“梁先生已经在晶悦订好了位子。”司机垂下眼补充道。
秦优淡淡点头,坐进了车里。
车子离开酒店后,汇入了马路上拥塞的车流中,缓慢而平稳地行驶着。
此时夜幕早已经降临,却是这个都市中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下班回家或者是开始夜晚狂欢的时候,夜色中从上空俯瞰,马路两旁的路灯织起一条条暖色的光带,而行驶在马路上的车流,那忽闪忽灭的红色尾灯在这光带中璀璨地流动着。
待终于驶离了喧嚣热闹的市区,车子拐下了公路,转上了盘山的弯道,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变得清幽而安静,晚风拂动弯道旁的树木,也好像慢慢将刚才从凡尘俗世中的气息一点点拂去,身后的城市逐渐远去,可是每当车子转过一道弯,那灯光灿烂绚丽的生动夜景又会一下子浮现出来,让人感觉似乎已经脱离凡俗却又忽远忽近地不曾远离。
驶入一道雕花铜门,车道两旁的高大树木已经换成了一丛丛修剪整齐齐腰高的常绿灌木,车道前方不远是一片宽阔的欧式园林草坪,而草坪的那一端,则是一栋灯火通明的两层钢结构玻璃建筑。
这是一间高级私人会所,华美而又隐秘。
当车子稳稳停在会所门口后,便有穿着笔挺制服的门童快两步迎了过来,为客人拉开车门,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和微笑,低声道:“晚上好,先生。”
会所正好建在山边,其实从远远的往这边看,夜幕下,这栋亮着灯火的精致玻璃建筑好像是山间上的一颗闪着星芒的琉璃珠。
一位侍者走在前头,领着秦优踏上厅堂一侧的银色不锈钢玻璃楼梯,沿着明亮却安静的走廊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然后侧身为他轻轻推开那扇镂刻着独特花纹的磨砂玻璃门。
这是一间长菱形的房间,整整两面墙是巨大而通透的落地玻璃,正对着山下城市璀璨的灯海,两侧仿佛架空,使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悬浮在半空中一样,迎着窗闭眼站立,似乎晚风一吹就可以在夜幕下展翅飞翔。
水晶吊灯的光线明朗柔和却不刺眼,梁墨琰正坐在灯下的餐桌前抬起头向他露出清浅的笑,黑沉的眸中似融入了夜色的深浓。
“来得比我预计得要晚了,”他轻笑着道,口吻好似情人间的柔和亲昵,“我做主点了几道这里厨子的拿手菜,待会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秦优望进那双如深潭般的黑眸里,良久,缓缓勾起唇角,眼中的清冷后藏着淡淡的温柔,轻声道:“好。”
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了进来,侍者安静地布好菜后,微微躬了躬身,退出了房间。
梁墨琰轻轻举起桌旁盛着红酒的酒杯,微微示意,笑着道:“听说gk今年在米兰的发布会将会邀请你出席,恭喜。”
这个消息秦优也是今天在gk的酒会上才知道,而梁墨琰却似乎早已知晓。
秦优抬眸看着男人面上真诚柔和的笑容,也举起杯,浅浅地笑道:“谢谢。”
这样一顿晚餐,精致而丰盛,氛围平和宁馨,两人一边享用着美食,偶尔交谈一两句,彼此就像是温柔而默契的情人一样。
梁墨琰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明明是陌生的眉眼,可却总是带着让他感觉熟悉的影子。
之前他让人去查过秦优,而且查得仔细,秦氏总裁秦谦的私生子,从小独自随母亲在一座小城市里长大,学校重点培养的尖子生,成绩一直优异,高中二年级时因为车祸脑部重伤后深度昏迷而休学,将近一年后奇迹般苏醒,之后又重新上学。似乎直至数月前秦谦才得知这个儿子的存在,但父子两仅见过一面之后,就再没有继续联系……
他看得出秦优似乎并不像一般的少年那样简单。
秦氏并不算是富可敌国,不过也是家业颇丰,秦优的祖父是从电子行业白手起家的,传到了秦谦之后,发展到目前,整个秦氏的产业涵盖了电子、通讯和地产几个领域,秦谦是秦家的独子,而他又只有秦珊珊一个女儿,秦优要是回到秦家,在将来必然会是秦氏产业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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