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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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在美国发生的事，也许正是因为有黎朔的对比，温小辉才会觉得洛羿的表白格外让他心动。俩人回到了包厢，有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已经分外暧昧，有些则充满了妒意。温小辉假装没看见，这时候谁要敢惹他，绝对是找死。黎朔在他面前摆上酒：&ldo;来，我陪你喝。&rdo;温小辉跟他碰了碰杯，豪饮起来。喝了一会儿，黎朔被寿星叫走了，温小辉没听清他找黎朔干嘛，他也懒得管，他现在脑子里都是酒，当白开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喝。恍惚间，有人重新坐在了他旁边，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好像不是黎朔，是浩子，这人怎么这么烦。浩子醉醺醺地把脸凑了过来：&ldo;我陪你喝好不好啊。&rdo;温小辉没理他，自顾自地喝着酒。&ldo;那个黎朔有什么好啊，全都围着他转……&rdo;浩子轻蔑地说，&ldo;装逼……装大发了，&rdo;温小辉实在是没力气开嘲讽，不然非得让浩子夹着尾巴回去。浩子见他不说话，竟然得寸进尺，双手搂住了温小辉的腰，笑嘻嘻地说：&ldo;你腰真软，试没试过特别的体位？&rdo;温小辉斜睨着他：&ldo;没试过，你教我？&rdo;浩子胡乱点头：&ldo;没问题啊。&rdo;&ldo;先脱了裤子我看看多大，验收合格了再说。&rdo;浩子哈哈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似乎反应过来温小辉在讽刺他，眼神就变了。温小辉推开了他：&ldo;大哥，我安静喝会儿酒行吗。&rdo;浩子打着舌头说：&ldo;用不用这么拽啊。圈子里像我这样的，也没什么可挑的吧？约你几次不出来，打扮那么骚，装什么正经啊。&rdo;温小辉心里窜上一股邪火：&ldo;我还就不想骚给你看，你他妈有种告我去？&rdo;温小辉声音不小，即使包厢里吵杂，旁边还是有人听到了，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跟着起哄，浩子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他面部潮红、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冷笑道：&ldo;那你都撅屁股骚给谁看？黎朔？你个婊子……&rdo;突然，浩子的肩膀被捏住了，他疼得一缩，回头一看，黎朔正站在背后，一脸冷淡：&ldo;让开吧，你坐了我的位置。&rdo;浩子挥开他的手，腾地站了起来。俩人个子差不多，一时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寿星赶紧过来打圆场：&ldo;浩子，浩子，你喝多了，过来吃点宵夜。&rdo;他拽着浩子想把人拖到一边儿去。浩子挥开他的手，指着黎朔，含糊不清地说：&ldo;你想干嘛。&rdo;&ldo;我想坐回我的位置。&rdo;黎朔的目光锐利如刀，逼视着浩子。浩子正寻思着如何找台阶下，温小辉已经站了起来，拽上黎朔：&ldo;黎大哥，咱们……走。&rdo;黎朔跟寿星说了句抱歉，带着温小辉走了。温小辉一走出酒吧，就腿软地蹲在了地上。&ldo;小辉，我送你去酒店吧。&rdo;温小辉嘻嘻笑了两声，从背后伸出一瓶酒：&ldo;我顺了一瓶，让我喝完。&rdo;黎朔皱眉道：&ldo;小辉，你不能再喝了，明天你会很难受的。&rdo;&ldo;难受就……难受呗，反正……反正不上班。&rdo;温小辉把瓶口对着嘴，咕咚咕咚地灌进了几大口。黎朔夺过酒瓶，把剩下的酒喝了：&ldo;看，现在没了，你该去休息了。&rdo;温小辉把酒瓶子拿过来，倒扣着晃了晃，见是真没有了，才恼火地把瓶子摔在了地上：&ldo;靠，一个个的，都他妈跟我过不去。&rdo;黎朔叹了口气。&ldo;那个傻逼算什么东西，说老子骚，老子碍着他了吗？老子还他妈是处男呢！&rdo;黎朔噗嗤笑了出来。温小辉吸了吸鼻子，哀怨道：&ldo;真他妈的，这个年纪……还是处男，我怎么这么怂……&rdo;他用力打了个酒嗝，感觉天旋地转。&ldo;行了，回去休息了，你喝的酒都是后返劲儿的，你现在还能走两步，一会儿整个人都要瘫了，你行行好，让我少出点力气，好吗？&rdo;温小辉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黎朔扶着他上了辆出租车，把他送去了附近的酒店。黎朔说的对，温小辉到了酒店，几乎一步都走不了了，整个身体直往下坠，是被黎朔和保安架上楼的。温小辉倒在大床上，感觉天花板在转啊转，黎朔的声音犹如天外来音：&ldo;你好好睡觉，我去给你买点解酒药。&rdo;&ldo;几点……&rdo;温小辉沙哑着说。&ldo;什么？&rdo;&ldo;几点了。&rdo;&ldo;12点半。&rdo;&ldo;……过了。&rdo;温小辉失落地说。&ldo;什么过了。&rdo;&ldo;他的生日……过了……&rdo;温小辉的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了。黎朔没听清楚，只当他说胡话呢，他刚要离开，就听温小辉的手机响了，这个时候还会打电话的，多半是很亲近的人，他掏出温小辉的手机，见联系人是洛羿。想也没想就接了电话：&ldo;喂？&rdo;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ldo;黎朔。&rdo;&ldo;是我，原来你还记得。&rdo;&ldo;你还跟他在一起……你们在哪里？&rdo;&ldo;还？&rdo;黎朔觉得这个词用的有些不恰当，不过他也没多想：&ldo;在xx酒店，小辉喝多了，我正在照顾他。&rdo;&ldo;我去接他。&rdo;洛羿快速说道。黎朔愣了愣：&ldo;哦，好啊。&rdo;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他总觉得洛羿的口气有点奇怪。&ldo;把他的房间号发给我，房卡留在前台留我的名字，你就回去休息吧，不用麻烦你了。&rdo;洛羿冰冷地说。黎朔皱起眉，他揉了揉眉心，他认为自己喝了酒，思考力下降，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分析洛羿语气的怪异了，他道：&ldo;我会在这里看着他，直到你来，另外，我本来打算去给他买解酒药，你过来的时候给他买吧。&rdo;洛羿挂了电话。黎朔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甩了甩脑袋，困顿和倦意侵蚀着他的意识，他给自己开的房间就在同一层楼，他决定等洛羿来了就过去睡觉。他把手机放在床头，在温小辉旁边躺下休息，那床原本很大，但温小辉睡梦中翻了个身，恰巧滚到了他身边。他用指尖撩起温小辉额前的刘海，看着那略显孩子气的睡颜，不禁勾唇一笑。他在那额上轻轻印下一吻：&ldo;好好睡吧。&rdo;迷迷糊糊地假寐了一会儿，房间门铃响了。黎朔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过去开门。带着一身寒气的洛羿站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ldo;哦，你好。&rdo;黎朔刚想侧身让洛羿进去，洛羿已经一步跨了进来，也不知道有意无意地撞了一下黎朔的肩膀。黎朔靠在门边的柜子上，仰起脖子，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洛羿来到卧室，看到的就是蜷缩在床上的温小辉，那白色床单上凌乱的痕迹，分明像是两个人躺过的，他眯起了眼睛。黎朔打了个哈欠：&ldo;那你照顾他吧，我在1805房，有事可以找我。&rdo;洛羿没回头，否则黎朔会看到他那双毒辣的眼睛。黎朔开门走了。洛羿脱下外套，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温小辉。温小辉砸吧着嘴，发出含糊地梦呓，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稳。洛羿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ldo;小辉哥，起来吃点解酒药。&rdo;温小辉嘟囔一声，翻了个身，抱住了洛羿的腰。洛羿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ldo;起来了，吃完药再睡。&rdo;温小辉睁开模糊的眼睛，他其实什么也没看清，昏暗的壁灯只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他张了张嘴，哑声道：&ldo;黎大哥……&rdo;洛羿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他沉声道：&ldo;你……说什么？&rdo;&ldo;黎大哥。&rdo;温小辉用细小的声音说，&ldo;还喝吗？&rdo;洛羿握紧了拳头，面部表情显得有几分狰狞，他俯下身，用力含住了温小辉的嘴唇，有些粗暴地舔舐着。温小辉本就大脑缺氧，此时被那密密实实的吻弄得几乎窒息，他下意识地攀住了洛羿的肩膀，含糊地说：&ldo;黎大哥……别……&rdo;洛羿一怒，照着温小辉的嘴唇咬了一口，低吼道：&ldo;你看清我是谁！&rdo;那一口虽然不重，可也疼得温小辉一哆嗦，他奋力睁开了眼睛，在经过长达四五秒钟的失焦后，他才发出不确定的声音：&ldo;……洛羿？&rdo;洛羿沉声道：&ldo;是我，不是你的黎大哥。&rdo;&ldo;洛羿……&rdo;温小辉勉强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声说：&ldo;你没事吧。&rdo;洛羿忍不住将温小辉纤瘦的身体搂进了怀里，这温暖的、惹人遐想的身体。&ldo;洛羿，洛羿。&rdo;温小辉连叫了几声，声音带了一丝哭腔，&ldo;你没事吧。&rdo;洛羿心里一酸，温柔抚摸着他的背：&ldo;我没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