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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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我不能代表他参加演讲和辩论。&rdo;赵远瞩说:&ldo;演讲还有最后一场,我会用发视频的发生来完成。而辩论是英雄归来的战场,我想不会比这个情节更吸引眼球、振奋人心的了。&rdo;曹琋还未说话,就听程岫冷冷地说:&ldo;听起来真是太棒了,你是不是还想庆祝一下?&rdo;演讲(下)赵远瞩对程岫的认知有三点:一,曹琋的宝贝。二,高智商的怪小孩。三,不想惹的麻烦。所以程岫一出声,赵远瞩就自动断掉了通讯器。&ldo;……&rdo;曹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程岫,又低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通讯器,干咳一声道:&ldo;可能是信号不好,这两天雨水多。需要我把他叫过来吗?&rdo;程岫说:&ldo;继续发表他站在受害者痛苦上的成功言论吗?将一场悲剧扭转成一场胜利,他真是一位伟大的政治魔法师。&rdo;曹琋低估道:&ldo;总比生理魔法师好。&rdo;程岫直接翻转电脑,扣在桌面上,转身往外走。曹琋踩着床扑过来,拦在他的面前:&ldo;他不是有心的。爆炸案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正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再也没有让罪魁祸首阴谋破产更大快人心的事了。&rdo;程岫眼皮一翻,双手抱胸:&ldo;你在为他的辩护?&rdo;曹琋话锋一转,立刻出卖了队友:&ldo;上年纪的老男人总是铁石心肠,很多中年婚姻危机就是他们的冷酷无情造成的。如果他不是我的队友,我早就忍不住揍他了。&rdo;程岫无声地盯着他。曹琋收起笑容,叹气道:&ldo;你想怎么样?&rdo;&ldo;我不认为留下他是个好主意。&rdo;之前曹琋透露过自己想要让赵远瞩正式加入队伍的意向。曹琋毫不犹豫地点点头:&ldo;当然可以。&rdo;程岫道:&ldo;上年纪的老男人果然是铁石心肠。&rdo;曹琋说:&ldo;那是因为我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一个人。&rdo;程岫面颊微抽。&ldo;但是,林赢哥哥,&rdo;曹琋正色说,&ldo;我可以为你放弃任何人,却不可能放弃我的处事方法。老男人,总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rdo;程岫缓缓地放下双臂:&ldo;那这次,叫哥哥也不管用了。&rdo;谈话不欢而散,程岫却没有太多感慨,这场对话已经在他的心里上演过无数遍,好似一颗你知我知的内幕,只是如预料的爆了而已,也再一次地证明了,他上辈子和曹琋形同陌路,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从离开铜币星之后,他一直在寻找人生新的方向,后来发现,与其说寻找,倒不如说发现。发现自己的内心渐渐开始向曹琋妥协,向政坛倾斜。然而,上辈子的分歧一直是潜意识里的拦路虎,让他隐约排斥着这个念头,因为怕自己走上上辈子的老路,与曹琋最后的结局依旧是分道扬镳。所以,他对越来越像曹燮的曹琋充满了抵触。两世为人,同一结局,多么可怕。如果曹琋不会变,那么要改变的是自己吗?程岫冷笑着摇摇头。是对自己,也是对曹琋。要是自己那么容易改变,也不会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地一路顶到了七星上将的位置。&ldo;上次来的时候没注意,其实这里的风景真不错。&rdo;曹琋拎着两罐啤酒走到天台。程岫坐在围栏上,冲他伸出手。曹琋说:&ldo;未成年人不得喝酒。&rdo;程岫说:&ldo;这里只有一个被中年人叫哥哥的老年人。&rdo;曹琋忍不住笑了下,将啤酒递过去。程岫拉开罐头就喝。&ldo;别喝太快。&rdo;曹琋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酒渍。程岫说:&ldo;是来告诉我,你改变了主意?&rdo;曹琋说:&ldo;是来解开我们的心结。&rdo;&ldo;上次可没有什么好结局。&rdo;&ldo;所以才有了这次的续集。&rdo;&ldo;在啤酒喝完之前,你可以慢慢说。&rdo;曹琋说:&ldo;我知道你讨厌政客,我也讨厌他们,你的目标是压制住他们,而我的目标是控制住他们,所以仔细分析起来,我们做的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rdo;程岫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啤酒,从围栏上跳下来,将空罐头塞给他:&ldo;我在你心目中这么容易被糊弄?&rdo;曹琋打开另一罐啤酒塞过去:&ldo;很多公司的部门都会分为一组二组,它们为同一个目的服务却用着不同的方式和手段,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你觉得这样的关系怎么样?&rdo;&ldo;不怎么样。&rdo;程岫靠着围栏喝啤酒,&ldo;我可没说过要加入你们。&rdo;&ldo;但你表示了。&rdo;程岫扬眉:&ldo;我表示了?&rdo;曹琋说:&ldo;用你的在意。&rdo;程岫说:&ldo;古地球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rdo;&ldo;敌人?&rdo;曹琋为自己忙活了两年重新回到敌人的定位而表示震惊,&ldo;我终于明白雪衣侯的感觉了。&rdo;程岫问:&ldo;雪衣侯?&rdo;曹琋咕哝道:&ldo;有时候真的只有情人或敌人两条路啊。&rdo;程岫说:&ldo;你在说什么?&rdo;曹琋说:&ldo;我在说,我们的关系得到了可喜的进展,现在是躺下来好好讨论一下后续问题的时候……别走。&rdo;他将他拦腰抱住,然后坐下来。程岫扭动着身体:&ldo;我不喜欢这个姿势。&rdo;曹琋故意用沙哑的声音道:&ldo;它有个学术名称,叫后背式。&rdo;程岫用力向后一挤。曹琋以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俯身,将脸埋在程岫的脖子里,半晌没动静。程岫用手肘撞了撞他:&ldo;残了吗?要不要帮你通知赵远瞩,让他再借题发挥一下?&rdo;曹琋闷闷地说:&ldo;我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差点就毁了。&rdo;程岫说:&ldo;你多了一个字。&rdo;&ldo;没有差,我确定是下半辈子,不是下辈子。&rdo;揽着程岫的臂膀微微一紧,&ldo;复活水我已经连药方带成品的都毁掉了,我们要珍惜当下。&rdo;程岫没说话。&ldo;试试吧。&rdo;带着点祈求,带着点渴望,还有一点点的撒娇。曹琋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程岫说:&ldo;可能会比上辈子更加糟糕。&rdo;心事被线团缠住,藏得太深,等冷静下来抽丝剥茧之后,才发现自己最担心的结果不过如此‐‐怕在朝夕相处中越行越远,甚至反目成仇。曹琋说:&ldo;地球有很多重生类的小说,你看过吗?&rdo;&ldo;地球那么多书,为什么你只关注小说?&rdo;&ldo;大概因为很有共鸣?&rdo;曹琋说,&ldo;有本书讲一个坏蛋重生成警察,在工作过程中,渐渐改过自新,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的故事。&rdo;程岫说:&ldo;你还不至于这么坏。&rdo;&ldo;他的改变是因为工作的环境,有一群积极向上的同事慢慢地改变了他的价值观。人和人是会互相影响的,我相信我们在一起越久,就会越琴瑟和鸣。&rdo;程岫说:&ldo;琴瑟和鸣?&rdo;&ldo;或者比翼双飞?&rdo;程岫无语:&ldo;如果有时间,还是看点有益的书吧。&rdo;&ldo;我觉得我看得这些书很好,他们最后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rdo;听他这么说,程岫大概能猜到那些书是什么书了。曹琋见他动摇,再接再厉道:&ldo;你知道暗恋别人的人有多可怕吗?心上人的一切都有兴趣,不管是好的坏的,无意识地就成了偷窥狂。那么多偷窥狂里,我应该算是很有权有势的一个……&rdo;程岫说:&ldo;你不会是想要拿出上辈子的什么东西来威胁我吧?&rdo;&ldo;你想太多了,你洗澡的视频我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拿到。&rdo;他开玩笑。程岫:&ldo;……&rdo;曹琋说:&ldo;我是说,我了解你,可能更胜自己。我每天想你的时间远比想我自己的时间要多得多得多。我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也知道你的逆鳞是什么,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越界。&rdo;&ldo;还有万不得已?&rdo;&ldo;比如你的安危。&rdo;程岫又不吭声了,也看不出对这个答案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曹琋试探道:&ldo;你讨厌的到底是赵远瞩,还是他的做事方式?&rdo;程岫说:&ldo;我讨厌他把人命当做筹码来算计的倾向。我不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自导自演出一场悲剧,就为了反败为胜。&rdo;&ldo;如果真的是这样,要不就毁了他,要不就收服他。&rdo;程岫侧头:&ldo;老实说,就是舍不得他。&rdo;曹琋笑了笑:&ldo;就是觉得他有点倒霉。&rdo;程岫对赵远瞩,三分是不满,七分是迁怒,追根究底,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程岫说:&ldo;那就立个军令状吧。看看我们适不适合当同事,也看看赵远瞩是不是真的冷酷无情。&rdo;曹琋说:&ldo;如果……&rdo;程岫斩钉截铁地说:&ldo;绝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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