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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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说：&ldo;你觉得自己大了吗？&rdo;&ldo;……你没有更好的说法吗？&rdo;什么都用&ldo;大&rdo;一言以蔽之，言辞匮乏得令人发指。宋昱说：&ldo;你成长了吗？&rdo;程岫不说话。八九的孩子，本就是长身体的年纪，别说一年，就是几个月，也能看出变化。但是程岫醒来这么久，身高、面容依旧与原先相差无几，唯一的变化是体重，虽然他并不想承认。唯一庆幸的是年龄没有倒退，看来短期之内是不会变回受精卵了。宋昱说：&ldo;基地被毁了，无从得知我们体内的药水会不会有副作用。&rdo;程岫翻了翻眼皮：&ldo;你怎么知道基地被毁了？&rdo;宋昱说：&ldo;铜铃眼说的。&rdo;受程岫的影响，他也不自觉地用了绰号。程岫说：&ldo;那你想怎么样？&rdo;宋昱没有正面回答：&ldo;你曾经问我想不想离开竞技场，以前是没有必要，但现在我的回答是，想。&rdo;程岫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果然，宋昱继续道：&ldo;但要抓住曹燮。&rdo;&ldo;你的胃口真大啊。&rdo;&ldo;我和你用了一样的药水，甚至比你更加糟糕。&rdo;宋昱吸了口气说，&ldo;在得到成功的生命复活药水之前，我的体内还有很多不成功的失败品。有的时候，我不是隐藏实力，而是力不从心。&rdo;程岫回想起自己多次说宋昱没有尽力。&ldo;说实话，你执意跟着我，是不是为了等曹燮送上门？&rdo;是执意带着你。宋昱在心里小反驳，嘴上却痛快地承认了：&ldo;曹燮出现之前，我并未察觉自己的想法，现在想想，或许是有的。但我更在意的是，&lso;同伴&rso;。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已经没有风云（下）宋昱打开门，正准备把离开视线超过一小时的不省心弟弟&ldo;逮捕归案&rdo;，就看到程岫嘴里叼着牛肉干，手里提着零食袋，晃悠晃悠地回来了。&ldo;去哪儿了？&rdo;他接过零食袋，侧身让他进门。程岫说：&ldo;找人看星星看月亮，讨论付晨曦挺翘的屁股究竟是自然产物还是人工栽培。&rdo;他从零食袋里抓了把爆米花，一边吃一边哼着小曲儿往浴室里走。&ldo;……&rdo;宋昱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ldo;正好，我们也讨论讨论。&rdo;程岫一脸见鬼的表情：&ldo;你也对付晨曦的屁股感兴趣？&rdo;宋昱面不改色地否认：&ldo;不，我对他的人感兴趣。&rdo;&ldo;听我说，&rdo;程岫认真地看着他，&ldo;付晨曦一看就是情场老手，感兴趣的话，把自己当做一个渣，玩弄玩弄彼此的肉体就算了，千万不要认真，不然，你一定会被他坑得只剩下渣。&rdo;宋昱说：&ldo;不是这种兴趣，他想找我合作。&rdo;&ldo;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他的一种手段。紧接着，你会经常遇到必须两个人单独商量的&lso;重要&rso;问题。商量的时候，他会穿得越来越随便，先露脖子再袒胸，衣料渐少裤带松。这些都是套路！&rdo;宋昱无语地抽了抽嘴角：&ldo;先把盘踞在你脑海里的付晨曦屁股去掉，好吗？&rdo;程岫说：&ldo;别这么说，其实我并没有亲眼见过原型，只是根据鸵鸟、狮子和大象进行合成想象。&rdo;再扯下去，三个月都不能扯到重点。宋昱单刀直入：&ldo;他想完全控制蛟龙竞技场。&rdo;程岫说：&ldo;这需要特别说明吗？&rdo;&ldo;他的意思是，包括余先生的那部分。&rdo;宋昱缓缓道。付晨曦与霸王五人组势同水火，在竞技场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级别一直停留在派系之争上，一旦升级到夺余先生的权，难度系数和风险系数都会翻倍上升。程岫道：&ldo;他也被扣发薪水？&rdo;宋昱没理会他的调侃：&ldo;这是我们的机会。除了磁力波发射器之外，每台进入竞技场的机甲都被设置了最高权限的密令，密令掌握在余先生手里，只有付晨曦能保证解决。&rdo;程岫说：&ldo;你们的交情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开诚布公的地步？&rdo;付晨曦想要背叛余先生的消息一点走漏，面对的绝对是灭顶之灾。宋昱说：&ldo;曹燮的一句话曾被广为流传‐‐&lso;拥有共同的利益，才能统一&rso;。我们现在就是。&rdo;程岫不屑地说：&ldo;你现在对曹燮的话奉若神明的样子，半个月前的你知道吗？&rdo;宋昱说：&ldo;你的想法呢？&rdo;&ldo;比起星盗从外部打击，内部的叛变显然更叫人措手不及。但是，你能保证付晨曦不是引蛇出洞，为了将竞技场拥有异心的人一网打尽而设下的陷阱吗？就算不是，你能保证他不会中途变卦，出卖我们吗？就算不会，你能保证他的脑袋能够支撑起这么庞大的计划，而不是制造一场闹剧吗？就算他能。你能保证他上位成功后不会鸟尽弓藏吗？&rdo;&ldo;都不能。&rdo;宋昱略感失望，仍盯着程岫问，&ldo;所以，你的答案是？&rdo;&ldo;干了。&rdo;程岫毫不犹豫地回答。宋昱的情绪立刻从低谷回到了高峰：&ldo;你不是怕他设置陷阱，出卖我们，智商不够，过河拆桥吗？&rdo;程岫说：&ldo;他只是环境的一部分，我刚才提出的疑问，是环境变化恶劣的情况，都是客观的。我们的智商才是主观的。&rdo;宋昱忍不住笑了：&ldo;答应他之前，我犹豫过。现在听到你的答案，才知道我的瞻前顾后是多么多余。&rdo;&ldo;所以，下次你可以在答案之前先问问我的意见。&rdo;程岫慢悠悠地说。&ldo;他并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rdo;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问题，自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旦拒绝，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宋昱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桌上的零食袋，&ldo;你当时正忙着考虑买多少牛肉干和爆米花，不方便打扰。&rdo;程岫毫无愧疚：&ldo;看来我们分工合作得很默契！&rdo;拉程岫入伙，显然是付晨曦和宋昱之前就商量好的，人一点头，就受到了秘密聚会的邀请。时间在凌晨倒也罢了，但地点竟然是一个人烟罕至的竞技场的女厕所。程岫听到目的地之后，默默地将顺手带上的零食又放回了原处。半夜去女厕所吃零食实在是件想想就尴尬的事。他和宋昱到的时候，厕所里已经有了七八个人。程岫一眼瞄去，都是熟脸，其中最叫人侧目的，当然是现任机甲之王，花影。王座挑战赛之后，他面容消瘦了不少，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隐隐带着迫人的锐利，比初见面时凌厉了不知多少。见到程岫打量自己，他稍稍收敛了气势，微笑着点头致意，显然念着关键一战的主持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