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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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琋说：&ldo;为了就近照顾你。&rdo;见程岫不以为然地要反驳，他慢悠悠地接下去：&ldo;我打听过了，附中最好吃的早餐是一号食堂的套餐，每天供不应求，六点半之前买才有。我可以帮你买早餐。&rdo;程岫说：&ldo;分开住一样能帮我买。&rdo;曹琋不愧是曾经闪耀政坛的超级明星，不要脸的时候是真不要脸。他说：&ldo;你要福利，我也要福利啊。&rdo;程岫：&ldo;……&rdo;曹琋低头看那条小短腿，温柔地问：&ldo;酸不酸？要不要换只脚？&rdo;程岫说：&ldo;这么点儿工夫，我怎么可能腿酸？&rdo;……但是这么站着不说话有点尴尬。程岫看了看来往的人，决定退一步，给彼此一个台阶下：&ldo;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rdo;曹琋说：&ldo;给你一个惊喜。&rdo;程岫：&ldo;……&rdo;这台阶真让人下不去！程岫翻了个白眼往里走。十几平方米的房间，一左一右两张床，床下是柜子，床上有移动书桌，衣橱只有一个，另一边是卫生间，没厨房，但有个小休闲区，放着一把沙发，一张摇椅，一张茶几。不大，却很温馨。曹琋说：&ldo;宿舍有两种装修风格，一种是上下铺。我原本打算我上面你下面……&rdo;程岫：&ldo;……&rdo;&ldo;但是这种精神安慰太自欺欺人了。&rdo;程岫说：&ldo;恭喜你，你的想法挽救了一个精神病。&rdo;曹琋点头：&ldo;夜夜相对更浪漫。&rdo;&ldo;……&rdo;程岫问，&ldo;哪里能买蚊帐？&rdo;曹琋微笑着低吟：&ldo;芙蓉帐暖度春宵。&rdo;程岫：&ldo;……&rdo;为了让曹琋老老实实干活，程岫决定袖手旁观，任由他一个人上蹿下跳地忙上忙下。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了。宿舍除了乱以外，没什么可喜的变化。程岫深吸一口气问：&ldo;为什么这些行李进去一个样，出来一个样？&rdo;曹琋说：&ldo;因为放进去的是曹启智，拿出来的是我？&rdo;程岫说：&ldo;你们都姓曹，为什么差这么多？&rdo;曹琋回答：&ldo;我受宠，他不受宠。&rdo;程岫：&ldo;……&rdo;程岫抢过他手里折了千百遍后越来越像抹布的t恤。曹琋顺势靠在床柱上，笑眯眯地看着程岫忙碌。程岫一边低头收拾东西，一边说：&ldo;停止你脑袋里转着的念头。&rdo;曹琋笑吟吟地问：&ldo;你知道我在想什么？&rdo;程岫脸黑：&ldo;并不想知道。&rdo;总归就是贤妻良母之类的。曹琋正要说话，就听&ldo;笃笃&rdo;两声，门从外面推了进来。是个戴眼镜的斯文少年：&ldo;曹琋？&rdo;曹琋抬手打了个招呼。少年说：&ldo;我叫许正豪，是高一一班的班长。这是我们班的通讯名录，你记一下，收拾好行李早点去登记处报到领电子课本。这是你弟弟？&rdo;程岫抬起头来：&ldo;哥哥。&rdo;&ldo;爱人。&rdo;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程岫单手抬起沙发脚，挪到曹琋的脚面上，曹琋没敢躲。许正豪：&ldo;……&rdo;这届的班级不好带啊。许正豪走了没多久，补习老师又来了。她原本想问程岫为什么在高中部的宿舍，看到曹琋，一时间忘了词，呆呆地问：&ldo;你怎么在这里？&rdo;曹琋说：&ldo;同居。&rdo;关键时刻补习老师智商在线：&ldo;你是高中生？&rdo;&ldo;高一。&rdo;补习老师心里五味杂陈，既惋惜于无疾而终的单恋，又庆幸自己守住了节操，什么都没来得及表示。失恋没心情，她将通讯录和电子课本递给程岫：&ldo;你参加过补习班，今天不用报到了，有时间让你……哥哥带着你熟悉下校园环境，明天上课不要迟到。&rdo;她走后，程岫审视曹琋。曹琋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ldo;第一次是她要见你的家长，这是第二次。她单恋。&rdo;程岫&ldo;哼&rdo;了一声。曹琋窃喜：&ldo;是不是有点不舒服？&rdo;程岫闷闷不乐地回答：&ldo;嗯。&rdo;居然承认得这么痛快？曹琋有点不敢置信：&ldo;是不是心里有点酸酸的？&rdo;程岫又&ldo;嗯&rdo;了一声。的的确确是吃醋了。曹琋心花怒放：&ldo;你没必要吃醋，我的心里只有你。&rdo;程岫握拳：&ldo;我一定会追到校花的！&rdo;可恶，竟然被曹琋抢先展示了男人的魅力！&ldo;……&rdo;曹琋很快收拾心情，调整战略：&ldo;我支持你。&rdo;程岫有不好的预感。曹琋微笑道：&ldo;我会努力当上校花的。&rdo;程岫：&ldo;……&rdo;突然对校园生活没什么期待了。曹琋去报到，程岫就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开学前一天到处是报到的新生，一个个不是洋溢着对新生活的笑容，就是对上学的痛苦绝望。他一个小豆丁，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男女女中格外显眼。几个少女办完手续出来逗他，程岫看在她们都是晚辈的份上，没有无情拒绝。曹琋领完电子课本出来，就看到程岫被一群少女围在中央，一脸陶醉的模样。&ldo;岫岫！&rdo;程岫扭头。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曹琋说：&ldo;岫岫，该去吃午饭了。&rdo;少女问：&ldo;他喊的是你吗？哇，他走过来了。&rdo;曹琋越走越近，俊美漂亮的脸越来越清晰，少女看着看着，心里就不由自主地飘起一串串的粉红泡泡。程岫：&ldo;……&rdo;好不容易发展的粉丝，要被抢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突然冲过去抱住曹琋的大腿，露出萌哒哒的表情：&ldo;哥哥不要打我！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你让我一天吃一顿饭，我就一天吃一顿饭，你让我每天帮你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我都会做的！&rdo;曹琋：&ldo;……&rdo;什么情况？少女：&ldo;……&rdo;衣冠禽兽！少女们谴责的目光刚扫过来，曹琋就弯下腰，温柔地摸摸他的头：&ldo;哥哥是为了锻炼你的自理能力啊。哥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我不在，你以后该怎么办呢？&rdo;程岫：&ldo;……&rdo;程岫抱住曹琋，嚎啕道：&ldo;哥哥不要嫁给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就算她很快就会死掉了，你能分到遗产，你也不要嫁！&rdo;曹琋说：&ldo;可是你每天吃十桶饭，每一桶都要鲍鱼炖、燕窝熬，哥哥不卖身，养不起你啊。&rdo;程岫：&ldo;……&rdo;围观少女终于忍不住了：&ldo;编得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离谱。&rdo;程岫收起夸张的表情。曹琋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程岫拨开。曹琋又去逗弄。程岫抬头怒视。曹琋笑了。少女们几乎要陶醉在他们旁若无人的温馨气场里了。&ldo;你们是亲兄弟吗？长得都那么帅！感情真好。&rdo;曹琋自豪地说：&ldo;我们是夫妻相。&rdo;一瞬间冷场。程岫说：&ldo;不是说去食堂吃吗？&rdo;曹琋道：&ldo;是啊，走吧。&rdo;与少女道别后，他想去牵程岫的手，扑了个空。程岫的手状若不经意地插入了裤袋中。曹琋笑笑，不以为意地在前面带路。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走廊尽头，少女们才渐渐回神。&ldo;大帅哥是开玩笑的吧？&rdo;&ldo;小帅哥还那么小，肯定是开玩笑。&rdo;&ldo;不知道他们是哪个班的，不过都在一所学校里，一定很快会遇到的。&rdo;……报到才半天，高中部出现两根校草的消息已经暗暗地流传了开来。重新开始校园生活，对曹琋和程岫来说，都是难得的体验。当年觉得枯燥麻烦的事，再做一遍，却是两般心境。作为全班最小最矮的小豆丁，程岫得到了全班的瞩目和爱护。原本觉得别扭，直到全班投票通过他免除值日，得到双份营养餐，体育课可上可不上之后，他就认了。人生有得有失。程岫在学校的生活渐入佳境，曹琋却越来越忙碌，高中的课程难不倒他，但是为了进入政坛时有一份漂亮的履历，他积极地参加学校各种活动，为加入学生会铺垫，再加上新党派的申请条件，除了日常撩拨程岫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程岫感慨：&ldo;早知道政客过得这么苦，十几岁就没了青春，我当初就该对你们好一点。&rdo;曹琋说：&ldo;你十几岁的时候不是上战场了吗？&rdo;程岫说：&ldo;我过得很开心。&rdo;曹琋说：&ldo;我也是。&rdo;&ldo;聆听那些毫无意义的讲座，与某些夸夸其谈的专家拉拢关系？&rdo;&ldo;如果我不听他们说什么，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夸夸其谈。如果不知道他们夸夸其谈，以后又怎么远离他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