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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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露出满意的笑容。解救（下）项文勋虽然心急，但也不好意思让巴尔他们一回来就出发。而且巴尔和温斯顿不是人类，王小明是。所以他特意取了王小明的身份证帮他办理护照，申请出国签证，以便他在法国正常走动。王小明在没出国之前就先出了人界，所以知道要去法国也没什么特别的兴奋感，只是惦记着在银馆的工作。刚好巴尔飞累了回房间睡觉，他就偷偷换上制服回银馆。谁知他前脚踏进办公室，褚昭后脚跟进。&ldo;褚经理？&rdo;王小明惊喜道。在地狱和诺亚方舟见了那么多非人类，他现在见到哪个人类都有亲切感。褚昭看到了他也是吃了一惊，不过有惊无喜，&ldo;你怎么回来了？&rdo;王小明看到他眼里明显的不欢迎，颇感受伤，&ldo;我只是请假，没有辞职。&rdo;&ldo;其实银馆辞职手续很容易的，你点点头就可以，连辞职信都不用写。&rdo;褚昭大开方便之门。王小明道：&ldo;我没有想过要辞职。&rdo;虽然说他和巴尔在一起，而巴尔也恢复了身体，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银馆这份工作无论从薪水还是环境他都觉得很不错。褚昭道：&ldo;你为什么不想想呢？&rdo;王小明道：&ldo;因为我觉得这份工作挺好的。&rdo;……褚昭反省自己是不是先前给了他太多的特殊待遇，以至于让他食髓知味，决定生死相随。&ldo;其实我一直在想，白素贞跑去开药店也是为了许仙。你跑来银馆不会是为了……&rdo;他的手指往上指着。尽管王小明有时候很迟钝，但除了有时候外的时候还是很灵光的，&ldo;你是说项总？&rdo;难道真的是？褚昭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项文勋总是对他另眼相看，还一味提醒自己要对他多多关照，原来是因为……但是这样一来，不就意味着他如果他要在银馆一直做下去的话，就会一直受他的威胁？他重新考虑提出辞呈的事。&ldo;项总对我有知遇之恩。&rdo;王小明这句话讲得有点中气不足。因为他很清楚其实项文勋知遇的是巴尔。他的中气不足到了褚昭的耳朵里就是欲言还休，&ldo;行了行了，我明白了。&rdo;王小明也不想他再追究下去，忙转移话题道：&ldo;褚经理来这里是为了？&rdo;&ldo;我，我是为了……&rdo;褚昭想起之前汪姐的电话，说是身体已经痊愈，随时可以回来上班。虽然汪姐靠的是陶乐的裙带关系，在他手下的所有主管中算是最废物的一个，但是比起王小明的&lso;神奇&rso;，他还是更喜欢废物一点。原本他以为王小明这么多天没来上班，一定是辞职回深山老林找洞穴修炼去了，所以空出来的岗位刚好让汪姐回来，谁知道决定下了还没有三分钟，他今天就又回来了。&ldo;算了！&rdo;褚昭叹了口气，往外走。&ldo;对了，褚经理。&rdo;王小明突然想起还躺在医院里的陶乐，好歹相识一场，他忍不住问道：&ldo;陶乐的身体怎么样了？&rdo;&ldo;还放在医院里，没有领回来。&rdo;正憋着一肚子气的褚昭边说边往外走。王小明见他头也不回地关上门，挠了挠头，决定打个电话向项文勋要陶乐医院和病床号。他和陶乐虽然不是朋友，但是看在杰少的份上，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替杰少去看看。尤其是这次去法国不知道要呆多久。他一转身，正要拿起桌上的电话，眼睛便对上了另一双正在冒火的眼睛。……&ldo;巴尔？&rdo;已经习惯他神出鬼没的王小明只是微微惊讶了下，并没有太大的震撼。&ldo;你不是在睡觉吗？&rdo;&ldo;所以你就趁机跑出来？&rdo;巴尔竖起眉毛。其实刚离开时，没有在五米之内看到巴尔的身影的确让他有点不习惯，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快就又见面。王小明心里小小地活动了下，陪笑道：&ldo;我是来上班的。&rdo;&ldo;为什么要上班？&rdo;&ldo;混口饭吃。&rdo;王小明不自觉地用了电影里的对白。&ldo;有这个必要么？&rdo;巴尔伸出手，手上是一叠钱。王小明愣住，&ldo;你哪里来的？&rdo;巴尔道：&ldo;褚昭的口袋里。&rdo;&ldo;……&rdo;王小明开始纠结怎么样树立巴尔的法制观念和道德观念。巴尔随手将钱一丢，&ldo;以后你的生活由我负责。&rdo;……以后两个字不免让王小明想到未来和永生，脸色不禁一黯。&ldo;我可以把你找个表情理解为不愿意么？&rdo;巴尔咬牙笑着问。王小明赶紧将嘴角拉起来，&ldo;我很愿意。&rdo;虽然笑容表现得不够真诚，但是巴尔还是勉强接受了，&ldo;走吧。&rdo;&ldo;等等。&rdo;王小明不断用微笑顶住巴尔眼神中的威胁，&ldo;我想打个电话。&rdo;&ldo;给谁？&rdo;巴尔挑眉。……王小明在他略显森冷地注视下，坚定地吐出，&ldo;项文勋。&rdo;巴尔出乎意料地没有发脾气，而是淡淡地问：&ldo;他现在在办公室么？&rdo;&ldo;我打个电话就知道了。&rdo;王小明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跑到电话机旁，拨通电话。这是内线，不需要秘书转接。项文勋接起电话，刚说了一个&ldo;喂&rdo;字，就发现眼前景物一变，人已经坐在王小明办公室里，只是手还维持着接电话的动作。巴尔抱胸道：&ldo;有什么话当面说比较好。&rdo;……王小明默默地放下电话，歉疚地望着项文勋。项文勋什么话都没抱怨，只是放下手，微笑着问道：&ldo;什么事？&rdo;&ldo;呃，其实我想去医院看看陶乐。不过不知道他住在哪家医院，哪个房间。&rdo;由于上次探望的提议被项文勋驳回过，所以这次他补充了一个原因道，&ldo;我快去法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怎么说都应该去打个招呼再走的。&rdo;项文勋点头道：&ldo;也好。陶乐醒来之后就在医院大叫无聊，有你去看看他，也好让他安分一点。&rdo;说着，就将医院、房间都用纸笔写了下来，然后转头看巴尔，&ldo;不知道巴尔先生是愿意再送我一程？还是我自己回去？&rdo;巴尔笑眯眯道：&ldo;我送你。&rdo;……一秒钟后，项文勋发现自己出现在厕所，旁边坐着正准备擦屁股的褚昭。医院人很多。巴尔一走进大堂就被各种视线刺得相当不舒服，因为人多可以互相掩护，所以每个人的注视都表现得相当赤裸裸。他这时候才发现灵体也有灵体的好处。王小明走在他前面，眼见着要被人群淹没，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拎住他的领子，将他拖了回来。王小明毫不挣扎地由着他拉回头。&ldo;跟着我的脚步走。&rdo;巴尔按住他的肩膀。王小明弱弱地解释道：&ldo;我是被冲走的。&rdo;刚说着，一个人冲过来，将两人挤开了。巴尔看着自己陡然抓空的手，怒火开始从胸口节节高升。&ldo;巴尔。&rdo;王小明又扑了回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他的手，&ldo;探病要紧。&rdo;巴尔冷哼一声，用眼角余光瞄着那个正横冲直撞着向前跑的年轻人，轻眨了下眼睛。那个年轻人只觉眼前一白，整个人像撞柱似的撞在墙上。雪白的墙壁立刻被一道鲜艳的鼻血所染红。巴尔这才满意地跟着王小明进电梯。以陶乐家的势力项文勋的财力，陶乐住的当然是一人一间的贵宾房。王小明走在和大堂截然相反的宁静走道上，心里升起一种肃穆的感觉，&ldo;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太冷清了。&rdo;巴尔附和，&ldo;好像人都死光了。&rdo;刚说到死光，就听到砰得一声，极大的砸门声。紧接着，门被霍然打开，一个身影拿着一袋垃圾慢吞吞地走了出来。王小明瞪大眼睛，&ldo;鸣少？&rdo;徐一鸣讶然抬头，&ldo;王小明？&rdo;王小明走到过去道：&ldo;陶乐是住在这间房吗？&rdo;徐一鸣戒备地看着他，&ldo;你来这里做什么？&rdo;他顿了顿，看着巴尔问道：&ldo;他是谁？&rdo;&ldo;他是巴尔。我的……呃，朋友。&rdo;王小明的解释显然让巴尔相当不满意，他用鼻子哼气道：&ldo;朋友？&rdo;王小明赶紧补充道：&ldo;很特殊的那种……朋友。&rdo;徐一鸣在银馆这么久，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暧昧，放下心头大石道：&ldo;我明白。陶乐就在那间病房，你们先进去吧。不过他脾气不太好，你小心点。&rdo;王小明点点头，走到房门外，敲了敲门。&ldo;陶……先生？&rdo;&ldo;谁？&rdo;陶乐的声音有些粗哑。&ldo;我是王小明。&rdo;……那边静了很久，才冒出一句，&ldo;进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