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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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明震惊道：&ldo;什么？&rdo;&ldo;那里太小。&rdo;巴尔又重复了一遍。&ldo;你的意思是说，&rdo;王小明吞了口口水，&ldo;让我当1号？&rdo;如果不是当1号的话，为什么要那么介意他那里的大小尺寸。&ldo;1？&rdo;巴尔两条眉毛迅速朝中间靠拢，&ldo;你觉得我是那种生活糜烂的人吗？&rdo;王小明更迷茫了，&ldo;啊？&rdo;&ldo;我既然接受了你的告白，那么就算你的条件再差，在你有生之年，我也只会要你一个。&rdo;巴尔斩钉截铁道，&ldo;所以，别说2号，根本就不会有排号。&rdo;……王小明怔怔地看着他。巴尔看着他越来越红的皮肤，眉头越皱越紧，&ldo;你该不会发烧了吧？&rdo;&ldo;没，没有，我要洗澡，洗澡。&rdo;他说着，一头冲进水里。莲蓬头的冲力并不很大，水洒在他的头顶，顺着脑袋的弧度四面八方地流淌下来。整个脑袋好似被温暖包裹住。他冲了会儿，直到呼吸困难从转过身，用手将脸上的水擦去。巴尔原先的位置已经空了。王小明呆呆地站了会儿，嘴角露出一丝甜笑，解开浴巾，用极低的声音哼着小调，继续洗澡。洗完澡，换上项总送的那套西装，王小明整个人精神不少。皮鞋有点内高，更衬得他英气逼人。他在卧室里照了半天镜子，前后左右都没找出一点纰漏之后，才走出房间。巴尔正坐在客厅里，无聊得把茶几从东变到西，又从西变到东。&ldo;巴尔。&rdo;王小明轻唤了一声，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巴尔转头。王小明紧张道：&ldo;怎么样？&rdo;巴尔点点头，&ldo;不错。&rdo;王小明的心里出现一个小小的花苞，正准备怒放。&ldo;掩盖了你的小腿。&rdo;花苞凝住。&ldo;和你的胸。&rdo;花苞蔫了。巴尔挥手。茶几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ldo;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rdo;王小明一抬头，发现竟然已经四点半了。他洗澡换衣服居然花了将近两个小时？他偷偷地看了眼巴尔，发现他难得的竟然没有发火。&ldo;等等。&rdo;巴尔突然顿住脚步，&ldo;躺下。&rdo;……由于次数太多太频繁，对于这个指令王小明已经相当的麻木和习惯。巴尔看着他顺从地躺好，缓缓将手放在他的胸口。黑星珠里，常海涛三个字几乎淡得看不出痕迹。项文勋倒是没什么改变，变化最大的还是自己的名字。原本漆黑的名字竟然渐渐灰了，而且字体比原来大了点。……这是什么状况？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巴尔直接查看自己的身体。连着整个脚掌的小腿已经出现了，而且另外一只脚也出现了五根完好的脚趾……巴尔心情激动起来。按照这种速度，可能不出一年，他的身体就会源泉复原。&ldo;复原了吗？&rdo;王小明看他喜形于色，忍不住问道。&ldo;还没。&rdo;他缓缓松开手，笑意依然残留在眼底，&ldo;你还要努力。&rdo;说着，还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王小明呆呆地抬起手，摸着被他摸过的地方。巴尔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他的脑海完全已经沉浸在一年后，用完美的状态杀回地狱，找路西法算账的想象力。一想到路西法看到自己威风凛凛地降临时呆若木鸡的样子，他就很想放声大笑。&ldo;呃，好像快五点了。&rdo;王小明坐起来，以手指为梳子，梳理着头发。巴尔收起想象，冷哼道：&ldo;最好这些招数有效，如果我回来发现黑星珠没有任何变化的话，哼，哼哼。&rdo;……所以，就算为了项总，他也必须让黑星珠多点变化吗？可是，他要怎么多爱一点呢？在去玫瑰花房的路上，王小明的脑海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玫瑰花房在银馆的第十五楼，是法国餐厅的贵宾包厢，平日里订位子一定要提前预约。王小明原先只是在背资料的时候背到过这段，却从来没有来过。因此当他走进那个完全被各种颜色的玫瑰所包围的餐桌时，也不禁感叹起来。侍应殷勤地引领他坐下，笑容热情却又不会让对方过于拘束。他将一份镶金边的菜单送到他手上，微笑道：&ldo;晚餐项总已经替王先生点好，如果王先生没有异议的话，我就上菜了。&rdo;王小明略扫了眼菜单，就点头道：&ldo;好。&rdo;反正都是些没吃过的东西，点什么都一样。&ldo;不知道另一位先生什么时候来，是否也一同上菜？&rdo;王小明愣了愣，&ldo;另一位先生？&rdo;侍应道：&ldo;项总为王先生点了两份餐。&rdo;王小明望着已经自动自发地在对面位置落座的巴尔，迟钝地点了点头道：&ldo;一起上菜吧。&rdo;餐桌的中央放着一只银色的烛台，三支蜡烛同时燃烧着。巴尔的脸在烛光中散发着金色的微光。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此刻的他看起来和王小明第一次见到时略有不同。至少，他看上去不像个颓废的贵族，而像个正意气风发的贵族。菜很快上来。王小明小心翼翼地使用着刀叉。电视上那些明星总是风度翩翩地摆弄着刀叉，但是事到临头，他才知道，原来越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越不简单。巴尔抱胸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在忍无可忍时，会指点两下。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一个不那么别扭的使用方法，王小明松了口气，叉起一块切成三角形的羊排，放进嘴里。&ldo;你不吃？&rdo;问完他就悔了。大概因为现在的巴尔看上去和正常人实在没有区别，让他下意识地将他当成自己的同类。巴尔似笑非笑道：&ldo;你想让我怎么吃？&rdo;王小明认真地想了想，&ldo;能烧给你吗？&rdo;承诺（上）巴尔沉默了会儿，才道：&ldo;等我身体恢复以后，再烧给我吃吧。&rdo;……他是不是误会烧的含义了？王小明思考之后，决定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在点餐方面，项文勋还是用了心思的。比如说他的饮料不是红酒，而是雪碧。王小明啜了一口，继续和羊排搏斗。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系着深红领结的男子拿着小提琴走过来，双脚并拢，恭恭敬敬地点了下头道：&ldo;请问王先生想要听什么音乐？&rdo;……王小明的叉子停在半空中。这种场合，怎么也得来点国际化的音乐。他想了想，&ldo;国际歌。&rdo;……男子表情空白了两秒，然后将小提琴放在肩膀上，开始缓缓地拉起来。激昂的音乐让王小明切肉的动作顿时快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战斗激情。巴尔皱眉道：&ldo;这是什么音乐？&rdo;王小明偷偷看了演奏者一眼，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在音乐中，才小声道：&ldo;国际歌。歌唱共产主义，鼓舞无产阶级团结起来，翻身做主人，一起向剥削阶级抗争。&rdo;巴尔摸了摸下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点头道：&ldo;不错。&rdo;王小明惊讶得差点把下巴掉下来。他居然在挑剔的巴尔口中听到了不错两个字。虽然他赞美的只是国际歌，但是毕竟是人类产物，作为人类的一员，他与有荣焉。男子拉完，放下小提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王小明被他看得连嚼肉都嚼不利索了，半天才道：&ldo;要不，你再拉一遍？&rdo;……男子默默地垂下眼睑，闭上眼睛，扛上小提琴，又开始忘我地拉拉拉。王小明觉得经过一次的练习之后，他这次拉得更加透露了，隐隐能感觉到有一股怒火在身边燃烧着。他停下叉子，专心致志地听着。曲毕，男子又盯着他看。王小明很踌躇。虽然再拉一遍，他的技巧可能会更加纯熟，但是总是拉一首曲子他应该很无聊吧。但是国际上还有什么知名歌曲呢？他很烦恼。男子盯得几乎要流泪，就见他猛然转头，欣喜道：&ldo;莫斯科没有眼泪。&rdo;……男子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王小明拍了拍胸脯，幸好以前有个室友很喜欢听这首歌，天天在寝室里哼唱。总算派上用场了。俄罗斯的歌能够流传到中国，还翻成中文，应该算是国际流行了。……王小明等了会儿，见男子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轻声问道：&ldo;不会吗？没关系，反正我们都是中国人，不会弹莫斯科的歌很正常的。&rdo;&ldo;……&rdo;男子眼睛开始发红。王小明很愧疚。早知道点一首简单点的歌了，&ldo;要不？两只老虎？&rdo;男子继续：&ldo;……&rdo;巴尔终于看不下去，&ldo;他应该是在等小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