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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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王大亮现在每次看他的眼睛都会不自主地放出一道光。&ldo;我和巴尔决定今天就走了。&rdo;王小明道。&ldo;啊。这么快？&rdo;他目光在王小明和巴尔之间溜了一圈。或许是室内太暗，室外太亮。又或许是他心情太阳光，乃至于眼睛都被闪迷糊了，不但没看到巴尔脸上那股快要将整个候车室冻结的冷气，居然还友好道：&ldo;你们坐什么去？要不要我们送你们？&rdo;&ldo;车！&rdo;巴尔突然开口，让看清楚他表情的王小明和王父王母都吓了一跳。这下就算王大亮再迟钝，也知道对方现在的心情和自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ldo;对了，我带了礼物给你。&rdo;他很识相地弯腰拿出礼物，然后‐‐巴尔瞪着他手上那条鞋带似的东西，无语地想，难道他在这里等这么久就是为了一条鞋带？但事实证明，王大亮比他想的要周到，因为他拿出了一对，都给了王小明。&ldo;这是那里的特产，叫做情侣带。&rdo;王父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了。王母赶紧拉了下他的衣服。王大亮似乎终于发现自己的得意忘形，赶紧补充道：&ldo;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你要是想送给谁，就……&rdo;巴尔原本有点缓和的脸重新变黑，而且变得比原来更黑。刚刚晋升为王大嫂的也看不过眼了，直接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王大亮猝不及防地喊了出来。王小明赶紧道：&ldo;哥，你不舒服的话，就别送我们了。我们现在就走。&rdo;王母皱眉道：&ldo;这么急啊？要不要先吃了午饭再说。&rdo;巴尔挑眉。王小明识相道：&ldo;不了。我们，我们要赶着回去上班。&rdo;既然是这样的理由，王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叮嘱他回去小心云云。王大亮突然冒出一句，&ldo;你老板还请人吗？&rdo;既然王小明说他钱是自己挣的，那就说明他薪水高。要是他也能有这么一份工作，也就不用看他的脸色做人了。他这么一说，王大嫂、王母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王小明心肝一抖。要是让他爸知道他现在在银馆工作，那家庭革命会成为家庭风暴。&ldo;我要回去问问老板才知道。&rdo;王小明干笑。&ldo;那你上点心啊。&rdo;王大亮抬手想拍他的肩膀，但手还没有碰到肩膀就感到被什么重重地弹了回去，反手拍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巴掌又脆又响，引得无数观众将目光聚集过来。王大亮心里惊疑，但是这当口儿却什么都不敢说，只好说：&ldo;有蚊子。&rdo;正说着，鼻血刷得流了下来。……王小明好奇道：&ldo;这是蚊子血还是哥你的血？&rdo;王大亮：&ldo;……&rdo;王母生活经验比较丰富，闻言道：&ldo;就算是蚊子，吸的不也是你哥的血？&rdo;王大亮：&ldo;……&rdo;王父用看白痴的目光地看着她，&ldo;有什么蚊子会跑到鼻孔里去？&rdo;&ldo;……&rdo;王大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ldo;这个可以以后讨论，能不能想帮我找东西塞一塞？&rdo;……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这只是小插曲，并不耽误王小明和巴尔的行程。在归路上，王小明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总算是熬过了见家长这一关，无论过程如何，结果超出他的预期。至少在他的想象中，王父和王母起码要几个月不理他才对。说起来，他哥这次功不可没‐‐尽管他的出发点并不全然是为他好。&ldo;到银馆就做准备。&rdo;巴尔道。王小明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纳闷道：&ldo;准备什么？&rdo;&ldo;婚礼。&rdo;巴尔皱眉道，&ldo;你忘了？&rdo;这时候他如果说他真的忘了，那他就是傻瓜。王小明连连点头道：&ldo;记着的。&rdo;其实听巴尔这么说，不是不窃喜的。小时候玩办家家酒，因为体弱，总是不免被其他男孩子压着当新娘。那时候年纪小，对于新娘是很模糊的概念，长大发现自己的性向之后再回味，忍不住艳羡。因为他很清楚，无论他能不能找到相守的人，一起走进结婚殿堂的机会已经微乎极微。巴尔心不在焉道：&ldo;除了到场之外，我们还要准备什么？&rdo;王小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鼻子的酸涩感突然消失了。巴尔转头看他，却发现他在窃笑。&ldo;你笑什么？&rdo;他眯起眼睛。王小明抿了抿唇，换了严肃的表情道：&ldo;我们应该先订礼服的。&rdo;&ldo;礼服？&rdo;巴尔记在心里，&ldo;还有呢？&rdo;王小明想说戒指，都又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道：&ldo;我来准备吧。&rdo;巴尔手指在腿上轻轻地敲了两下，&ldo;好。&rdo;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回到银馆，王小明算是忙活开了。这次在王大亮的婚礼上，他鞍前马后帮了不少忙，现在想起来都是在为自己累积经验啊。项文勋听到这件事也很替他们高兴，原本是想腾场地给他们，听说他们另外有地方才作罢。王小明特地一个人跑去买戒指，订礼服，还有一大堆婚礼用品。他去过诺亚方舟，知道那里交通不方便得很，里面也没什么商店，除了睡就是吃，而且看起来价格也不便宜，所以为了省钱，他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反正巴尔那儿有空间，往里一塞就行。项文勋这次也是出了大力。特地请了一中一西两个办婚庆的专家来现场指点。不过两个人也是有冲突的。一个说要挂十字架，一个说要供大红喜字。王小明和巴尔一合计，毫无异议地挂了一个大大的逆十字架。于是两婚庆专家扭头走人。……虽然他们出的价钱不低，但是这也不能让他们和邪教扯上关系啊。听说西方信封逆十字架的都是什么撒旦会这类的，邪门得很。巴尔和王小明也不是很在意。对他们双方来说，婚礼上都能错，人没错就行。在准备期间，托尼还来看过他们。这要是因为王母打电话给他，让他劝说王小明回头是岸，不要一朵菊花两种用法。但托尼是知道巴尔底细的，上次他灵体状态就把他吓得够呛，现在他恢复了，这不得更厉害？让他去劝说王小明把巴尔踹了，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找巴尔把他踹河里直接。所以他这次来也只是意思意思地表达思念之情，拉拢双方关系，顺便问问银馆的福利和招聘情况，因为武振剑最近已经成了武公愤了，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他熬得辛苦，不过还没有石飞侠那么冲动，所以先骑驴找马。项文勋当然满口应承。别说托尼工作经验什么的不错，是个人才，就算不是人才，凭着他和王小明的关系，他也可以养着他，让王小明多欠个人情。人情债这时候看着不多，等还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厚了。托尼工作有着落，回去心情自然不同，兴奋地向王母报告，敌人很强大，关系很稳固，王小明的菊花只能保持多功能状态。他的兴奋对王母来说，简直是幸灾乐祸。从此两人关系不如以往，这都是后话。且说王小明和巴尔准备东准备西，终于将东西准备齐全，也刚好迎来诺亚方舟一周一次的开门时间。诺亚方舟开门的地点是不固定的，连诺亚方舟上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巴尔和王小明就采取普遍撒网的方式。一时之间，全世界蝙蝠横行。举行婚礼（二）不知道是诺亚方舟的导航功能出了问题，还是中国的磁场太强，总之，这次诺亚方舟又出现在王小明和托尼居住的那座城市里。而且还是正饱受武振剑摧残的那座酒店对面。于是，在托尼一边递辞职信，一边考虑要不要将桌上金鱼缸丢过去的时候，他脸上的阳光一下子被挡住了。原本还阳光充足，暖洋洋的总经理办公室顿时像地窖一样阴森。……武振剑和托尼同时回头望向窗户。只见原本空旷的旧足球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比他们酒店还要高出许多的大楼。武振剑呆呆地看了会儿，转头问托尼，&ldo;它昨天有吗？&rdo;这幢大楼托尼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所以他很镇定地点头，&ldo;有的。&rdo;&ldo;……&rdo;武振剑的声音有点发抖了，&ldo;那前天？&rdo;&ldo;有的。&rdo;&ldo;一个月前？&rdo;&ldo;有的。&rdo;&ldo;……它到底又多久了？&rdo;武振剑整个人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托尼一脸狐疑地看着他，&ldo;一直都有的啊。&rdo;……武振剑身体摇晃了下，手撑着办公桌，慢慢地回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座大楼，半日无语。托尼抱着快要笑破的肚皮，努力用正常的声音道：&ldo;贱人。&rdo;&ldo;啊？&rdo;武振剑下意识地回答。&ldo;你看过黑客帝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