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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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明想起血族界的塌方事件，连忙摇头道：&ldo;不行。&rdo;&ldo;为什么？&rdo;巴尔口气不善。王小明还是那句，&ldo;我们在飞机上。&rdo;&ldo;我说过，我设了结界。&rdo;巴尔眼睛微微眯起，好像王小明要是再说不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就会把他一口吞下去。&ldo;我怕坠机。&rdo;王小明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巴尔道：&ldo;不怕，大不了我托着它回去。&rdo;他的手指开始向下发展……王小明一边躲闪一边努力地说服道：&ldo;不行，会上新闻头条的。&rdo;&ldo;我不介意。&rdo;&ldo;……&rdo;但是我介意。王小明忍无可忍地变成一只蝙蝠，然后嗖得一声朝经济舱的方向飞去。但是很快，它就发现他成了一只玻璃瓶里的苍蝇。他看的见路，却出不去。巴尔敲着二郎腿坐在原位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吐出的话却是无比阴森，&ldo;你准备自己过来躺下，还是我过去让你躺下。&rdo;蝙蝠扇着翅膀没动，但是眼珠却骨溜溜地转着。&ldo;这两者是有区别的。&rdo;巴尔噙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ldo;一次，和一百次的区别。&rdo;嗖。蝙蝠饿羊扑虎着过去了。归途（下）巴尔伸手接住，一下将刚变回人身的王小明压在身下。&ldo;你说好，一次的。&rdo;王小明咬唇看着他。巴尔觉得小腹一紧。自从王小明变成血族之后，他的外型气质就发生了些微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他的皮肤，从原本的小黄中带红，变成剔透的雪白，越发显出那双黑溜溜的眼眸神采奕奕。&ldo;只有一次。&rdo;王小明怕巴尔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巴尔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腰际，邪笑道：&ldo;当然。不过……&rdo;王小明一听&lso;不过&rso;，浑身的汗毛就刷得竖了起来。&ldo;如果你主动要求的话，我不会拒绝的。&rdo;……他怎么可能主动要求？王小明脸上写着坚毅的&lso;不可能&rso;。……一个小时后。&ldo;好，好了没有……&rdo;王小明的手指紧紧地攀着巴尔的双肩。虽然变成血族后，他的体力大大增强，但是巴尔释放的体能显然也进行了适度的提高。巴尔埋头苦干。……两个小时后。&ldo;不行了……&rdo;王小明头发湿漉漉地粘着额头。持续的亢奋让他的精神处于一种过度的疲惫状态。巴尔继续苦干。……两个半小时后。王小明妥协，&ldo;休……休息，再做。&rdo;巴尔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低头轻轻地亲了下他的唇角。鸣金。飞机终于抵挡上海。王小明困倦地靠着巴尔的肩膀下飞机。飞机飞了十二个小时，巴尔也工作了将近十二个小时。从敬业的角度来说，堪称分秒必争，中场休息绝不超过五分钟。从安检出来。巴尔一路表现得十分春风得意，连机场地勤问候时，都给予了难得的微笑，以至于机场里的粉红泡泡数量剧增。走出机场，就看到项文勋匆匆跑过来，绷紧的脸在见到他们时才缓和下来，&ldo;好久不见。巴尔先生。&rdo;&ldo;嗯。好久不见。&rdo;搂着王小明的手又紧了紧。大概是听到了说话声，王小明睁开眼睛，茫然的眼神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瞬间清醒，&ldo;项总。&rdo;&ldo;好久不见。&rdo;项文勋微笑，&ldo;来的路上塞车，希望没有让两位久候。&rdo;王小明道：&ldo;不会，我们刚下飞机。&rdo;巴尔斜眼睨着他道：&ldo;你知道刚下飞机？&rdo;王小明不满地撅嘴道：&ldo;我只是有点困，又不是不省人事。&rdo;巴尔望着那撅起的嘴唇，猛然低头吮住，然后翻搅起来。王小明的眼睛陡然瞪大。四周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倒吸一口凉气声。项文勋整了整袖口，若无其事地倒退了好几步，加入围观人群。大约半分钟后，巴尔才抬起头。口哨声此起彼伏，其间还夹杂着几句低咒声。不过那些人低咒完，就发现四周景物一变，人一下子出现在十字路口的中央‐‐&ldo;啊！&rdo;当然，无论他们的尖叫声多么洪亮，都不可能传回机场的。尽管四周一下子清净了，但是王小明整个人无地自容地想要挖地洞钻进去。项文勋望着有几个人惊疑的眼神，连忙道：&ldo;我们先回去吧。&rdo;&ldo;嗯。&rdo;王小明低头就往前冲。巴尔在他身后闲闲道：&ldo;你准备回法国吗？&rdo;王小明一惊抬头，才发现他冲的方向是机场。&ldo;……&rdo;项文勋是亲自开车来的。在见识过机场这一幕之后，他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深深地佩服着。王小明想起银馆，有种久违了的亲切，不停地问候着其他人。连陶乐都荣幸得列入问候之列。听到他和徐一鸣都离开银馆时，忍不住唏嘘。问了半天，话题终于转到项文杰身上。项文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淡淡道：&ldo;他已经开始适应新的身份了。&rdo;王小明道：&ldo;埃德温帮他办理身份证了吗？&rdo;由于亲身经历过，所以很多问题都能考虑得比较细节。项文勋点头道：&ldo;他现在是法籍华人。&rdo;欧洲才是血族的根据地，所以王小明那套身份证里，大多数都是欧洲的，只有一张是中国的。不过就这一张已经足够，反正期限到了，自然会有人帮他更新的。&ldo;他怕阳光吗？&rdo;王小明记得第一个帮项文杰初拥的血族是十四代，体质是怕见光的。项文勋道：&ldo;不怕。&rdo;&ldo;那就好。&rdo;王小明松了口气。&ldo;不过八点后不能维持人形。&rdo;项文勋轻描淡写道。王小明怔住，半天才不可思议道：&ldo;八点以后不能维持人形？&rdo;&ldo;会变成蝙蝠，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rdo;项文勋的面色深沉。尽管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过了最初的冲击期，但是冲击所造成的影响却在心底一点点的沉淀，堆积，变成一块难以除去的心结。王小明喃喃自语道：&ldo;没有其他办法了吗？&rdo;……巴尔道：&ldo;这个问题应该问高级血族。&rdo;王小明眼睛一亮，&ldo;谁？&rdo;&ldo;血族二代……&rdo;巴尔顿了顿，才慢吞吞道，&ldo;王大人。&rdo;……王小明缩在汽车一角，闭上眼睛装死。于是，一路&lso;死&rso;到银馆。王小明顿时复活，灵活地跳下车，望着眼前这幢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建筑物，内心不自禁地澎湃起来。他似乎终于能够明白那句&lso;少小离家老大回&rso;深切内涵了。项文勋停好车，领着他们回宿舍。王小明一进宿舍就忍不住东摸西摸，不停地说：&ldo;没变啊，没变啊……&rdo;巴尔在他望着地上的纸屑说没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ldo;你确定走之前这里也有纸屑？&rdo;王小明道：&ldo;我是说纸屑下面的那块地面没变啊。&rdo;巴尔没好气道：&ldo;你离开才一个月吧。&rdo;王小明感慨道：&ldo;居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了。&rdo;巴尔：&ldo;……&rdo;大概听到他们的脚步，褚昭的房门开了，探出半个身子，在看到王小明和巴尔时，脸上明显挂起戒备，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后，关门。王小明叹气道：&ldo;这个也没变。&rdo;项文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他，&ldo;你的房间还保留着。&rdo;王小明眼睛里写着明显的惊喜，&ldo;真的吗？&rdo;他接过钥匙，兴奋地打开门。屋子里的摆设果然和离开前一模一样，而且一尘不染，显然之前有人刻意打扫过了。&ldo;谢谢项总。&rdo;王小明是由衷感谢。巴尔进书房查看他的投篮机。也好端端地放着。项文勋站在他身后，微笑道：&ldo;巴尔先生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再送一台其他的游戏机过来。&rdo;巴尔看了他一眼，&ldo;这种事不需要问的。&rdo;项文勋笑容不改，&ldo;明白。&rdo;王小明进厨房，熟练地倒了两杯饮料。一杯给项文勋，一杯给自己。巴尔在一旁黑脸，&ldo;我呢？&rdo;王小明愣了愣，蓦然发现巴尔已经有实体了。大概这个房间所带给他的记忆太深刻了，以至于让他习惯性地将巴尔当成原先的灵体状态。他干笑着将手中的饮料递给巴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三大种族代表落座。王小明想起项文杰的事，又忍不住问道：&ldo;真的没有办法了吗？&rdo;项文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ldo;文杰第一次初用失败后，体内的血族之血无法使他变成完全的血族。人体的生存本能使得这些血族的血和人类的血综合在一起产生异变……或者说，就像人类的病变。埃德温用他的血和其他的药物抑制住了异变的扩大，但是无法根除。所以项文杰不得不每天变回一次蝙蝠来顺服这种异变，使得它不会因为压制而进一步再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