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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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得没错，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展翔眸子中的火焰更加狂热，那是混合了□和嫉妒的火焰。他很快地剥光了我和他自己的衣服，然后狠狠压我的身子，接下来，便是野兽般狂暴的进入……我没有说话，只是拼命地咬紧了唇，像往常一样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又是十几天过去。我忽然发现自己来到这里竟然已经有一个月了。不过，时间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天晚上，展翔又过来了。依旧是一来便将我压在身下狂暴地蹂躏。我依然默默地忍受，却感觉到他这次似乎与往常不同。——他今晚的精力竟特别的好，竟似不知疲倦般，一次又一次地要我，仿佛今晚是他最后的盛宴。□处强烈持续的疼痛使我忍不住在他的身下拼命地辗转扭动，却始终无法摆脱他那强壮的身子，只能在那发疯般的抽动中一次次地昏迷又醒来。最后一次自昏迷中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往常的这个时候，展翔通常已经离开了。但今天却没有。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我，眼神中有着我熟悉的火焰，以及我难以看透的复杂。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那炙热的火焰所融化。我下意识地想缩起身子，手臂却被展翔牢牢地抓住。展翔的另一只手却在我脸上轻轻地抚摩着，然后一把将我扯进他的怀中，口中喃喃道：“怎么办？我好象真的迷恋上你了，怎么办？”我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了阿俊，其他的任何事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而他的下一句话却令我彻底怔住：“我已经……不舍得再将你还给他了？怎么办？”“什么？”我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你在说什么？”“当初我和他定下的期限是一个月，这本是我提出的，”展翔异常清晰地道：“因为我对任何宠物的兴趣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迷恋你……你虽然很漂亮，但也不是绝色，我以前的很多宠物都比你更漂亮……你伺候人的技术其差无比，根本不懂得如何逢迎我，如何讨我欢心，连我以前那些宠物的一半乖巧都没有，可我就是该死的越来越迷恋你……我真的，不想把你还给他……但我又不能失信于人……”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作何反应。我是该狂喜？还是该难受？是该继续爱？还是该去恨？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惩罚我？“半个钟头后他会来，”展翔忽然道：“到时候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留住你。你是我的，明白么？”我不说话，只是木无表情地看着他。对于他来说，我是个宠物，以前可有可无，现在却突然被重视的宠物。那，对于阿俊来说，我又是什么？半个钟头后，我已经置身于展家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因为，阿俊告诉展翔，他不要钱，也不要任何东西，他只要展翔遵守承诺，把我交还给他。我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阿俊，这个曾经发誓相爱一生的人。他瘦了，而且憔悴了很多，胡子也似好久没刮过了，拉拉渣渣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成为全国知名的青年画家，拥有数不清的金钱和名誉了么？怎么还会这样落魄潦倒。展翔也仿佛在一瞬间老了许多，他脸色灰败地对我道：“你可以和他一起走了，我说过的话我会遵守。我知道这些日子来我对你很不好，更知道其实你心里只爱他一个。”转头又对阿俊道：“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他，别再为了任何原因而将他转送给任何人。”我浑身一震，忽然大叫起来：“不！我不跟这个人回去！我不认识他！展翔，”我转身抓住展翔的衣袖，急急道：“我宁愿跟着你，继续做你的宠物。”阿俊的脸色忽然变了，人也踉跄着后退，仿佛被人狠狠地睬了一脚。“幸儿，你怎会不认识我？”他嘶哑着声音道：“我是阿俊，是你的阿俊啊！我来接你了，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真的。”“不，你不是。”我一字字道，声音说不出的平静：“以前是有个叫阿俊的男人爱过我，可那不是你。你是大画家沈其俊，不是我的阿俊。我不会跟你走的。”“幸儿，”阿俊失声叫起来。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焦急之色：“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至少不全是……幸儿，求求你答应我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的……”“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心底掠过一阵冰冷的刺痛，我无法控制地叫起来：“你当初既然把我给了别人，现在为什么又来找我?你究竟帮我当成什么，一件可以随便送人的东西么?”“幸儿！”阿俊神情激动：“不是你想象是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我……”不能再听下去了，否则我真的会心软。阿俊是我生命中唯一爱过人，可是现在看着他我心里只剩下深刻到了极点的痛。于是我截住他的话头：“无论如何你最终还是把我当东西送给别人，好交换你需要的名利了，难道不是么？”阿俊愣了一愣，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我不想看见这个人，”我转过头对展翔道：“求求你让他走好吗？”展翔脸上露出喜色道：“你不后悔现在的决定？如果你这次不跟他走，以后你就要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无力地摇摇头道：“我累了，我现在只想休息。你可以让这个人走么？我答应你，以后留在你身边就是。”“当然可以，”展翔高兴地说，然后转过头大声道：“你听到幸儿的话了吧?难道你非要我派人赶你出去么？”阿俊不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我，漆黑的眼中有着深切的悲哀与绝望。我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因为我生怕再看他一眼自己会忍不住改变心意。因为……在看到阿俊那样悲哀绝望的眼神时，我的心依然疼得厉害。“幸儿!”似乎看出我的犹豫，阿俊再次大声叫起来：“求求你最后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回好好待你的！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了么？我们再回到从前好不好。”我浑身一震。这时展翔恰好抱住了我的身子，我立刻将头埋到他的怀抱中，感觉全身都没有了一丝力气。整个人都好像被抽干了一般。阿俊，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么？在你，如此深切地伤害过我之后？我宁愿，让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至少，这样的我不会再受伤，不会再痛。展翔伸手按了叫人铃，我听见几个保安上前拉阿俊的声音，而阿俊似乎在拼命地挣扎着，他的声音传到我耳中是甚至是凄厉的：“幸儿!幸儿……”阿俊终于还是被保安拖走了。我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身子也软成了一滩泥。若不是展翔抱住我，我一定连支撑身体的力量都没有。展翔左手紧紧揽这我的身体，然后抬起右手温柔地在我脸上抹着。我看到他手上湿湿的，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乖，尽情地哭一场吧，哭出来就好受了……”展翔用手指温柔地抚去哦脸上的泪水，同时柔声安慰我。此刻他的声音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柔，而且还带；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使我感觉他像极了别人传说中的慈父（之所以说传说，是因为我以前从没有感受过）：“傻孩子，人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长大的，明白么？”我楞楞地点头。“可怜的孩子，我以后再也不把你当做宠物来看了，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的。”这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展翔正守在我的身边，一脸的倦容，眼下甚至还有了黑眼圈。“你发高烧，昏迷了两天两夜。”展翔沙哑着嗓子道：“你昏倒在我怀里时，我才清楚地认识到你对于我究竟有多么的重要。幸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努力让你幸福。”我以为展翔只是随便说说，自然也没有当真。没想到，他说的对我好，竟然是这般好法。他先让人给我做了全面的检查——包括身体和智力。医生告诉我们，我现在的智力其实已经很接近正常人的水平，只是逻辑思维的能力稍微欠缺一些而已。也可能真的像他们说的，我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所以无论是智力还是其他的反应能力都提高了吧。然后，展翔重新给了我身份和名字——这在他说来当然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之后的短短一个月，我就完成了人生的最大转变——由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别人身下卑贱的宠物，变成了展翔的义子，展家的“三少爷”。只是，从展家其他人以及他们的下人看我的眼神中，我还是可以清楚地知道，所谓的“三少爷”其实只是个表面上很好听的称呼而已，我的真正身份仍然不过是展翔床上的一个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