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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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民成说：&ldo;哪怕你随便说一个也不要说随便，我不想把我的时间都放在思考这种问题上。毕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rdo;&ldo;火锅！&rdo;沈莹第一次大胆地打断了徐民成的话。她不愿意再听他说下去了，所以扯着嗓子吼了出来。&ldo;我们就去吃火锅，就这样。&rdo;徐民成点头，带着她去了上次那家火锅店。坐下来之后，徐民成对沈莹说：&ldo;这次我请你，你别掏钱。&rdo;沈莹为难地说：&ldo;不用了吧，我请你吧……我有工资。&rdo;看过了徐民成住的地方，沈莹就更不舍得让他花钱了。这一顿饭，说不定能花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徐民成用小腿勾-住沈莹的腿，漫不经心地玩儿着。&ldo;我之前攒钱了，十年，还不够请你一顿饭么。&rdo;沈莹说：&ldo;……那我们aa吧。&rdo;徐民成用力地勾了一下她的腿：&ldo;给我点儿脸。让我掏。&rdo;沈莹这下没办法了，只能冲徐民成点头。答应下来之后，她又和徐民成说：&ldo;你的腿，别勾着我了。&rdo;从刚才到现在，沈莹的腿一直都被他勾着。她个子矮，这样悬着挺不舒服的。没一会儿，腿就麻了。徐民成放开她，说：&ldo;硬了。&rdo;沈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说的是她小腿肚上的肌肉。于是，沈莹回答他：&ldo;硬了揉一揉就软了，没事儿。&rdo;徐民成问：&ldo;你揉么？&rdo;沈莹说：&ldo;当然是自己揉了。&rdo;徐民成看着沈莹，说：&ldo;是我那儿硬了。你揉？&rdo;沈莹这下才明白自己和徐民成说的根本不是回事儿。再想想刚才的回答，一瞬间脸就涨红了。真是太太太太丢人了。她刚才肯定是脑抽了才会那么说。沈莹脸红的样子很是可爱，徐民成这样想。看一眼，他就热了。菜很快就上好了，这次是徐民成点的菜。让沈莹惊讶的是，他点的菜和她上次点的一模一样，一点儿出入都没有。沈莹睁大眼睛看着他说：&ldo;你的记忆力真好。&rdo;徐民成说：&ldo;就那样吧。&rdo;沈莹是文科出身，但是她记性不咋地，很多东西都要背好久才能记住。她一直很羡慕那些记忆力超群的人。高中的时候她暗恋过班上的纪律委员，就是因为他的记忆力特别好。那会儿大家背古文，他十分钟就把一篇《劝学》给背完了。沈莹觉得，记忆力好的人特别有魅力。沈莹看着徐民成的眼里带了点儿崇拜。这点儿崇拜，刚好满足了徐民成的虚荣心。男人都是这样的，没办法。这一次吃饭，沈莹没有上次那么拘谨了。大概是因为和徐民成熟了一些，她也不怎么端着了。她不注意形象的样子，倒是深得徐民成的心。整顿饭吃下来，徐民成最大的感想就是：她吃饭的样子挺好看的。沈莹吃撑了。因为太饿，吃的速度快又吃得多，她肚子都快撑破了。出来饭店之后，沈莹捂着肚子对徐民成说：&ldo;我吃多了，撑死了。&rdo;徐民成说：&ldo;傻丫头。&rdo;沈莹这下没有反驳的余地了，吃撑这种事儿，的确是挺傻的。徐民成拉起沈莹的手，说：&ldo;走吧，带你绕着s县散散步。&rdo;沈莹点头答应下来，跟着徐民成走。……s县真的不大，高的建筑也没多少。绕一圈儿大概也就半个多小时的事儿。徐民成走得慢，沈莹刻意放慢了脚步，步调的频率才和他一致。路过教堂后门的时候，徐民成突然说：&ldo;我还要感谢主。&rdo;沈莹问：&ldo;啊？感谢主？为什么？&rdo;徐民成说：&ldo;他把你带来了我身边。&rdo;沈莹笑着问他：&ldo;所以呢？&rdo;徐民成说：&ldo;他带你来就够了，留下你是我的事儿。&rdo;沈莹无话可说，继续走路。徐民成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脚一抬一抬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天色渐暗。s县的基础设施不完善，城区外环没有路灯。天空由浅灰色变成了黑色，沈莹有些害怕了，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她靠到徐民成的身边，安心了不少。前面的路是什么样子的，她看不清，但身边有个人，总归是好的。最起码能让她心安。徐民成拉住沈莹的手，放到了自己裤兜里。他问她：&ldo;害怕了？&rdo;沈莹说：&ldo;有一点儿。我胆子小。&rdo;徐民成说：&ldo;我以为你不会承认。&rdo;沈莹说：&ldo;这有什么不承认的，又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害怕就是害怕。&rdo;徐民成捏了捏她的手心，&ldo;嗯。乖。&rdo;沈莹说：&ldo;不过现在不害怕了。&rdo;她顿了顿，停下来靠在徐民成怀里。&ldo;你在身边，我就不害怕了。&rdo;徐民成揉了一下她的头发。&ldo;学会撒娇了。不错。&rdo;后来沈莹总是会回忆起来这个夜晚。每每回想起来，她都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钻到徐民成怀里。人在黑暗中，好像就会变得不像自己。那些不合理的事情，也就用这个合理的借口敷衍过去了。徐民成拉着沈莹的手带着她绕着s县走了一圈儿。最后，他们两个人停在了城郊的野地里。沈莹走得累了，席地而坐，呼吸有些急促。她出汗了，衣服被汗沾湿，胸口一起一伏的。夜色里，格外地惑人。徐民成看得喉咙发热，他蹲到沈莹身后，两只胳膊从她的腋下穿过去。沈莹下意识地哼叫了一声。像受了惊的猫，很低的声音，但是很勾人。徐民成一只手在她的胸线下轻轻地划动，粗重的呼吸在她的耳边散开。沈莹摁住他的手，&ldo;你别。别碰我。&rdo;徐民成贴在她耳边说：&ldo;就是这样而已。&rdo;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他不会再对她做更过分的动作了。徐民成的声音像催眠师说的口诀一样，沈莹的挣扎全部都停下来了。接着，不管徐民成做什么，沈莹都只有受着的份儿。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是他的手指。在没有路灯的野地里，沈莹刺激得都哭出声音了。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难受。眼泪忍不住地往外飚。……徐民成给沈莹整理好衣服，将掌心的水随意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拉着沈莹往城区走。沈莹起来的时候，步子都是虚的，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徐民成笑着问她：&ldo;腿软得站不住了？&rdo;沈莹赶紧摇头否认：&ldo;没有，没有……我自己能走。&rdo;徐民成说：&ldo;嗯，那走吧。&rdo;接下来，谁都没有再和谁说话，他们两个人从没有灯的城郊走到了有路灯的城区。突然间有了灯光，沈莹特别不适应。大街上人来人往，沈莹下意识地就要松开和徐民成拉在一起的手。徐民成偏偏不让她如愿，使劲儿拉着她不肯松开。徐民成问她：&ldo;你害怕了？&rdo;沈莹说：&ldo;没有……突然有了灯，我不习惯，就……&rdo;徐民成又问：&ldo;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只能在黑暗里进行是不是？&rdo;沈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倒是真没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能搬上台面。一个病人，一个记者，何况年纪还差了十多岁。……徐民成说：&ldo;那你要习惯了，我不愿意一辈子呆在没灯的地方。&rdo;沈莹忽然停下脚步，她回过头，抬头看着徐民成。她说：&ldo;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我应该不用继续当你女朋友了吧。&rdo;徐民成捏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脸。&ldo;我想得到的是什么你知道？&rdo;沈莹说：&ldo;你刚才不是已经得到了吗？&rdo;徐民成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拉到了旁边的窄巷子里。沈莹踉跄着跟着他的脚步，还没缓过劲儿，就被徐民成摁到了砖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