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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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涯对王成伟说：&ldo;二叔，我把爸留在这里自己去县城找他们。你也别去了，我虽然没见过他们，但见到他们或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就能知道是他们。&rdo;王成伟刚想说话，王涯就打断王成伟，说：&ldo;二叔，你放心，违法的事我不会做，奶奶还要等着我去救，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再去喊人来害了你们。你不能去，你如果去，可能会连累你。玄门里的道道我不好跟你说，我不会乱来的，我奶奶还等着我去救，我爸还等着我照顾。&rdo;王成伟见王涯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ldo;我有战友在县城公安局，如果你有难处就跟我打电话。&rdo;王涯应了声：&ldo;好&rdo;，抱着怀里用衣服裹着的东西便朝楼下走去。王成伟跟在王涯的身边准备送她上车，看到王涯穿着背心，怀里抱着用衣服裹着的东西，问她：&ldo;你衣服里包的什么东西？&rdo;王涯自然不能说是奶奶留下的东西，于是说：&ldo;不方便说。&rdo;王成伟知道王涯身上的忌讳多也就不再多问。王涯搭早班车去了县城，在城南汽车站下车后并没有直奔医院，她先去买了个结实耐用的单背斜挎包把裹在衣服里的东西放好，又买了套衣服将身上那身满是汗馊味的衣服换下，再去香烛店买了许多用得着的东西找家酒店画了足够用的符，这才打的去县人民医院。她宁肯多耗费点时间去做准备、宁愿扑个空也不愿冒冒然、毫无准备地过去。县人民医院是本县最好的医院，自然是王涯的节有点平平淡淡的，大家就当是过渡和交待章节吧复仇王涯打的到达县人民医院门口时已是九点二十多分，她又在医院外的水果摊买了点苹果和梨用塑料袋拎着才往医院里走去。县人民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立在县医院门口朝里一望，三栋大楼，楼下全是来来往往的人流，比起街市还要热闹。四川是个人口大省，随便拎个县出来都有几十上百万人口，乡镇的医疗水平又都不行，治点感冒发烧头痛还行，稍微严重点的病都得往县医院送。王涯以前陪奶奶看病、和练功抓鬼都来过县人民医院，对县医院也算得上是熟门熟路了。她径直赶往急诊科，先躲在楼梯口把眼睛揉红，这才奔到急诊护士工作站，可怜兮兮地看着一个胸口工卡上写着&ldo;护士长&rdo;的中年女人，喊了句：&ldo;大姐，能不能帮我个忙？&rdo;不满二十岁的王涯，头发束成马尾扎于脑后，身上穿着件紧身背心加长袖小外套、下穿一条裤兜特多的修身军款休闲裤、脚穿一双休闲运动鞋、斜背一个颜色显得很旧的卡其色帆布包，衣着朴素的她怎么看都像家境不好的穷学生，再配上那红通通的眼睛和满脸彷徨的表情、和抱在怀里的一袋水果，穷学生妹到医院寻找住院的亲人的形象油然而起。那护士长大姐扭头看一眼王涯，问：&ldo;啥事？&rdo;问完就扭过头继续忙手上的活去了。&ldo;我想打听下昨天有三个外地的、骨折的住在哪间病房？&rdo;护士长说：&ldo;嘿，你这人才怪咧，我这里是急诊又不是骨科，骨折的你去骨科问噻！&rdo;王涯&ldo;哦&rdo;一声，问：&ldo;那请问骨科怎么走？&rdo;旁边有人喊护士长问事，护士长忙得一乱团，又见王涯还站在面前，急急忙忙地给王涯指了路便又忙自个儿的事去了。王涯顺着刚才那位护士长的指引找到骨科的护士站，见到一个十分年轻、正气冲冲的小声怒骂&ldo;妈卖逼&rdo;的小护士面前，问：&ldo;护士姐姐，我想打听个人，有几个骨折的、外地的是不是住在你们这？他们说话是南方口音！&rdo;那小护士闻言顿时脸上的怒容更盛，恶声问：&ldo;外地的？三个人噻？&rdo;王涯瞅一眼护士，想了下说：&ldo;好像是三个人？&rdo;护士顿时摆出一脸敌意，问：&ldo;你是那三个龟儿子的啥子人？&rdo;王涯一见这护士的怒容，还骂人家龟儿子明显有情况，忙说：&ldo;不是啥子人，我弟娃和他同学跟三个外地的龟儿子打架，好像其中一个骨折了，我……我爸妈在外地打工，就……我就过来看一下他们。&rdo;那小护士的脸色稍微好一点，给王涯说了那三个外地的病人住的病房号。王涯顺着病房号一路朝里走去，她走到倒数第二间屋子门口时便停住了步子。她嗅到一股养鬼人身上沾带的死人味和阴气，估摸着这是找对了地方。同时听到病房里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王涯在南方呆过几个月，勉强能听懂一些，大概是在骂小护士连针都不会扎什么的，又骂什么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什么黄泉……什么封，王涯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也猜到是在骂她奶奶。她气得当场红了眼，脸色一片阴冷。她记下病房号，转身回到护士站，对那小护士说：&ldo;不是他们，你们这还有没有别的外地的？&rdo;她又说：&ldo;那三个人好凶，我刚才在门口听他们在骂人，说连针都不会扎，我都不敢进去。&rdo;那小护士大怒地大骂声：&ldo;我日他妈油！&rdo;又气鼓鼓地对王涯说句：&ldo;没外地的了，你去别的医院找嘛。&rdo;王涯&ldo;哦&rdo;一声，似好奇地随口问了句：&ldo;那三个外地的都骨折了啊？&rdo;小护士答了句：&ldo;哎！&rdo;小护士年轻似乎也很好八卦，刚好这会儿不忙，说：&ldo;这三个人一看就像贼，身上都还纹起纹身在，肯定是偷东西被人逮到才打成这样的。&rdo;王涯很配合地摆出真的啊，一脸八卦的表情瞅着小护士，说：&ldo;你啷个晓得呢？&rdo;小护士一脸得意地看一眼王涯，说：&ldo;我啷个不晓得，只有做贼的才防人跟防贼一样。&rdo;说话间，似想起不愉快的事，又骂了句脏话。王涯问：&ldo;他们被人打得很惨啊？&rdo;小护士说：&ldo;那老头子的肋巴骨都断嘎三根，有个年轻的手爪爪都被打断了。&rdo;王涯估计另一个的情况不重，又正好看到小护士有事忙，说句：&ldo;那谢谢了啊，走了！&rdo;又摸出两个苹果塞给小护士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