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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去安排立刻启程。”
“司马可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放下籍册,黄品抬头露出笑容道:“在你那里知晓与允许是一个意思,但在我这不是。”
“那都尉的意思是不同意我所说?继续在这里磨蹭下去?”
听出黄品话里的嘲讽,蒙成脸色变得更为难看,语气冷地继续道:“筑城筑路满打满算只有一年可用。
你这做法除了耽搁工夫,毫无用处。
到时不但连累着所有人与你一起吃罪,更要耽搁了国事!”
目光阴冷地再次扫了一眼远处的刑徒与胡人俘虏,蒙成冷冷道:“乌薪乃是军辎,更卒尚且不够用。
不要说让胡人分了些去,就连刑徒都不该给!
你这样做,看似仁慈,实际是在害我大秦锐士!
都尉,我劝你最好立刻同意开拔启程,并且收了他们的乌薪。
不然你是要吃亏的。”
听到最后两句话蒙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黄品断定这个货已经怒火中烧。
而且蒙成的言辞,又是惯用的扣帽子,黄品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人在受到攻击后,总是习惯想尽办法进行还击。
但其实这样的方式并不是最好。
这需要花时间去思考,去找漏洞,还要再找合适的机会去实施。
不但太耽搁时间与精力,还会被误认为软弱可欺。
他现在可是有蒙恬背书,根本不用去仔细琢磨,只要用同样的办法还击回去就可以。
因此黄品在轻笑了几声后,脸色骤然一变,“混账!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狂言非议。
你从军良久,难道不知晓一军从无二主?
知不知道就冲你说得那些说辞我就能下令砍了你的脑袋?”
迈步向前有了几步,黄品指着蒙成的战马大喝道:“还不从马上滚下来!
军中的律法你不知晓?
不知道该如何与军主答话?
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面说我军中时日尚短?
诓主、辱主、逼主!你全都犯了!
是谁给你胆子这么干的?!”
不给蒙成开口的机会,黄品对着身后的更卒与工徒们喝问道:“谁是备塞军主,你们又听谁的号令?!
我的安排,你们是否又认为是在耽搁工夫?!”
“都尉为备塞之主!”
”吾等尊都尉之命!”
“录册更为城旦之根基,实为事半功倍之良策!”
………
得到更卒与工徒们的齐声应和,黄品大步走向取暖的刑徒,指着燃烧的煤再次对蒙成大喝道:“每一块乌薪都是他们亲手所挖,更是得命用以取暖保命!
你得乌薪取暖,全都是仰仗于他们!
他们当中也有曾经大秦的锐士,大秦的黔,大秦的士吏。
固然犯了错,可也为大秦出过力。
而且抵消过后,依旧还要为大秦效力。
你有何资格,又怎么能说出他们不能用乌薪取暖的冷血之言!”
看到刑徒们听明白了他话中意思,脸色变得愤懑起来,黄品心中冷冷一笑。
抬手又环指了一圈还未混编的胡人俘虏,继续大喝道:“你口口声声说幕府所命日短任重,却又不顾出力之人的死活。
我想想问问你是什么居心?!
人都被冻死了,你自己就能把城筑起来,把路筑起来?
若是你敢应下,所有的乌薪我都将调配给你!”
迈步走回蒙成的跟前,黄品语气冷冽道:“如何对待隶臣也更有律法可依。
你比律法大?!还是觉得你可以不依律法。!
你执意这样做,可不是秦人该有的所为!
我怀疑你被胡人收买成了细作,已经不是忠于大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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