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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疯了,你拦着我干啥!”
戈杆横过来的太突然,黄品没法伏在马背上躲过去,只能勒马骤然停住。
大声吐槽着推开戈杆,准备继续磕马逃跑,黄品见王昂不但扔了长戈还下了马,顿时又气又有些傻眼。
当看到王昂快跑向摔到地上的主将,黄品反应了过来,郁闷地要吐血道:“你没那个刚,你特么耍什么脾气!
你可真是麻子不叫麻子,真特么坑人。
这时候你装老好人,把老子一个人给装里了。
你太不是人了。”
扭头看了看冲过来的那些主将带过来的秦军,看到已经有人举起了弩,黄品知道肯定是没法跑了。
快从马上下来,猫着腰边朝着王昂与主将那边跑过去打算用主将当人质,边气得咬牙继续大骂道:“自打昨晚遇到你这个货就左一次被坑右一次被坑。
这回好了,十有八九被你给坑成大秦一日游。
你自己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不知道吗?
主将跟你是亲戚咋滴,你跟人家耍驴,装什么…”
跑到两人跟前,看到主将已经站起来,并且满脸笑意地让王昂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黄品疑惑地猛然收了声。
这什么情况?
方才还要取性命的架势,怎么给拍拍身上的尘土就笑呵呵的了。
再好的上下级关系也不可能是这样。
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黄品面色一滞。
这两货都是一张方正的国字脸,同样的双眉浓黑鼻直口方,就连丹凤眼长得都相差不多。
看着有些像兄弟。
思量到这,黄品顿时欲哭无泪。
以为他与王昂是难兄难弟,结果人家才是真兄弟。
王离在看到黄品跑过来的时候,目光就一直落在黄品的身上。
将黄品脸上表情的变化看得真真切切。
这让王离不但想笑,并且也开始认同王昂所说这个胡人是个奇人的说法。
他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脸上居然会有这么多种表情。
“这胡人有些意思。”
摆手示意王昂不用再拍打,又对着围上来的短兵护卫们挥手示意退下,王离摸了摸短须询问继续询问道:“脚上踩踏的绳索的法子就是他给的?”
王昂先对黄品呲牙笑了笑,才应声道:“他只是穿了胡衣,而不是胡人。”
顿了顿,王昂十分得意道:“他给的法子可不光是这一样。”
王离将目光挪到大黑马上看了半晌,微微颔道:“有些相信你大破胡人了。”
把目光再次挪到黄品的身上,王离轻笑了两声,道:“这人对你倒是有君子之义。
品性可嘉,是不是胡人倒也无关紧要。”
转过身看向王昂,王离眼中闪动着精光道:“他说得话太快,只听懂了几个字音,但连到一起却不知道是何意。
而你也向来是不服人的性子。
你能与他凑到一块,并且还生出些默契来,真是有些奇怪。
与我仔细说说到底都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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