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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间乐了,“别解释了,你这就是心里不服气。”
王离收回目光,先是轻叹了一声,随后嘴角挂起了笑意,“大秦能够多了一位谋略如此出众之人,怎么说都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哪里有什么服气不服气。”
收了脸上的笑意,王离正色道:“他与白玉的婚事,我们乐见其成。
但太原那边却未必如此。
你做媒人的份量还是低了些,如果换做上将军,更为稳妥一些。”
涉间并不赞同王离的说辞,“与太原那一支早就断了联系。
况且郿县那边又不是一个长辈都没有。
你的心思我能懂,但这事用不着,更不能劳烦上将军。”
王离眉头皱了皱。
白家现在最有分量的就是太原那一支。
白玉与那边还没出五服,若是那边挑事找麻烦,也是件棘手的事情。
想到这,王离对涉间道:“不若我传信让族叔先去趟郿县,先将婚事定下再给太原去信。”
“我是比不上你王家,可做个媒人还是没问题的。”
轻轻叩了叩案几,涉间似笑非笑的继续道:“我受他战法之恩,自当做这个媒人,没谁能比我再合适。
另外,你忘了当年变法中为何要有分家这一条。”
王离怔了怔,随后缓缓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略微又盘算了一下,王离缓声继续道:“明日你我就赶回上郡。
我传信家里多准备些纳征的礼品。
毕竟你人回不去,多从这上弥补一下。”
涉间摇摇头,“我这次得了多大的劳功你不是不知晓。
哪用得着你来给他出纳礼,我会让家里准备。
而且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家翁与白玉的大父相交莫逆,郿县其他那三支自然也识得一些。
这婚事不会生出什么波澜。”
微微一叹,涉间摇头接着道:“白玉能得此姻缘,说不上是被占了便宜。
那边还能有什么可不知足。
毕竟武安君已经离世将近四十年。
若有人念旧情,白玉哪里还会等到现在都没成婚。”
王离颇为感同身受。
他大父王翦与父亲王贲离世才几年就已经开始门庭不显。
更别说武安君已经死了快四十年。
不过能得了黄品这样的助力,眼下帮着谋划的婚事又是喜事一桩。
王离很快将心态调整了回来,将短刀插回刀鞘,起身对涉间道:“光求着让做媒人,可纳征之前的几礼也该走一走。
一同过去问问他的生辰,顺便再叮嘱一下白玉传信回去。
她的心思如何,总该让那边知晓知晓。”
涉间嘿嘿一乐,紧跟着起身道:“这样怕是要闹眼病。”
王离没理会涉间的不羞之言,一挑帐帘朝着白玉的营帐走去。
与跟过来的涉间走到营帐跟前,王离本打算抬手拍拍帐帘示意他的到来。
可隐约听到黄品的说话声,王离却猛得将手停下。
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的侧过耳朵,仔细听着里边说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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