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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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的。”

  &1dquo;外孙子能听出政次郎君的声音吗？”

  &1dquo;我想是能的。”德子过于自信地说。

  &1dquo;政次郎失踪的时候带着一亿元钱，没错吧？”

  &1dquo;是的，在银行提了一亿元现金带走的。银行也很吃惊，问他干什么用？”

  &1dquo;政次郎君说什么了？”

  &1dquo;说要开一个店，无论如何是必要的。打算在哪里和谁开店呢？”德子皱着眉头说。开始对于丈夫也没什么怨恨，只是希望他能回来。可说到具体的事情，还是流露出一丝怨恨。

  十津川想，田原政次郎对银行职员说要开个店。也许是真的。坂口文子大概对田原说，要他一起去大阪开店。田原相信了她的话，就从银行提出一亿元钱，交给了文子。文子和由美子母女俩肯定是用这一亿元钱，偿还了欠债，又在大阪的繁华区开了家高级俱乐部。她们就是使用这样的手段，从象征着贫困的姬路逃脱出去。

  被利用了的田原政次郎怎么样了呢？现在文子和由美子，为了守住自己的地位而成了杀人犯。难道三年前也生了同样的事吗？

  &1dquo;政次郎君就联络过那一次吗？”十津川问。

  &1dquo;是的。就是那一次电话。也不知老头子怎么想的。小外孙子这么可爱，如果他活着，什么时候还能联络的。”

  &1dquo;你知道一起失踪的女老板文子吗？”

  &1dquo;知道是个开小饮食店的，可我没有见过她。”

  &1dquo;政次郎君长的什么样，如果有照片借一张。”十津川说。德子从里面拿出一张褪了色的照片，递了过来。

  &1dquo;有点糊涂，但是个好人。”德子说。

  ——确实是个很善良的面孔，确实是个开小面包店手艺人的面孔。对文子来说，就是容易欺骗的对手。

  第十节

  当天，他们就住在了姬路。

  一进入旅馆，十津川先给东京西本刑警挂了电话。

  &1dquo;在五十五年到五十六年之间，按身份不明而处理的死者当中，调查一下有没有年龄为六十三岁，身长一百五三十厘米，面貌类似s明星的老人。名字叫田原政次郎，出生于姬路。”十津川拜托他。也说明了从东京给他孙子打电话的事。其次，又拜托大阪府警察局会根主任进行相同的调查。

  从东京来的电话很可能是伪造的。田原带着一亿元钱，同文子和由美子一起去了大阪。但文子只是需要那一亿元钱，不需要田原政次郎，这就成问题了。

  第二天早晨，龟井去拜访坂口由美子学习过三个月的n高中。想问一问由美子那时的情况。

  十津川再次去了姬路警察署。田原政次郎带着一亿元现金和文子他们去了大阪，也许是他的宿命啊，可能还没出姬路就被杀害了。

  这次见到署长，问他是否有在昭和五十五年到五十六年间，身份不明的死者。

  署长让部下拿来案卷，查找一下说：&1dquo;在昭和五十六年，有一个身份不明的死亡者。是在附近进行建楼施工时，一名作业员被压在建筑材料下面而死亡了，身份不明。”

  &1dquo;年龄多大？”

  &1dquo;四十岁左右。是东北人。”

  &1dquo;那不是。”十津川说。

  到中午的时候，龟井从n高中回到了警察署。

  &1dquo;情况怎么样？”十津川问。

  龟井从兜里掏出折叠的稿纸说：&1dquo;先请读一读这个，是坂口由美子写的作文。”

  在二张稿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我的生存方式

  我上高中二年级的时候，父亲就故去了。不是简单地故去了，而是留下了大欠债后故去了。接着，我和母亲就开始了躲债的日子。每天都有来讨债的人。我在家里每天都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地听着大声责骂母亲的声音。无论逃到哪里，也不知怎么就让人找到了，讨债的人随后就追来了。

  父亲活着的时候，我家有又大又漂亮的草坪，有二条狗，在水池里有鲤鱼。渐渐地我们搬进了很小的房子，现在住进了站前昏暗的小巷，母亲开了个小饮食店，我也帮忙。

  在这里，讨债的又追来了，带走了所有能变卖的东西。这样持续下去，母亲和我一定没有指望了。

  这期间在学校学到了&1squo;紧急避难’，在我自己死亡的时候，即使杀死对手，也不会受到惩罚了。（想）现在，母亲和我都觉得在慢慢地被扼杀。如果是那样，为了救命，无论做出什么事，不是都会得到原谅吗？

  这就是我考虑的生存方式。

  &1dquo;有什么想法？”龟井问。

  &1dquo;真是有意思。对&1squo;紧急避难’的高明解释。可这也更能看出坂口由美子当时的心境。”

  &1dquo;然后我又见到了教坂口由美子三个月的老师。”

  &1dquo;听听老师说什么。”

  &1dquo;三十二岁的音乐教师，是个潇洒的男子。由美子上高中的时候，或许与他隐约有点恋情。说是去了大阪之后，仅仅给这个老师来过一封信，就勉强把这封信借来了。署的是坂口由美子的名字，是她母亲和坂口结婚后写的信。”

  龟井拿出这封信，让十津川看。

  收信人是&1dquo;n高中井崎先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