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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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放心吧，保证带她平安归来，别出来了！出租车在外面等着呢。”

  第四节

  到达大阪站的时候，是傍晚八时稍过一点。

  和由美子并肩走进了车站的检票口，回头看的人都在猜测他们的身份。身材修长披着白色大衣的由美子看上去和女演员一样。田道想，和我在一起走被人看见了会怎么认为呢？一对亲密的情侣，或者是女演员和经理？

  他们穿过了茶馆那边的中央广场和亭子。往九州的列车从最边上的十七，十八线的月台开出来了。显示2o：35分的&1squo;拂晓三号’特快列车将从十八线开出。

  &1dquo;到月台上去吧。”田道说着，就和由美子并肩走下了台阶。

  恰巧，在十八线上，从大阪往西鹿儿岛的特快列车&1dquo;那霸号”进来了。这次列车不是由电气机头牵引的所谓兰色列车，而是普通的卧铺列车。

  （&1dquo;那霸号”产于冲绳的那霸市，自从运营以来就没返回过冲绳，起这个名字也是一种纪念意义---注）

  2o：26分，&1dquo;那霸号”出了，十八线上骤然变得空旷了。

  虽然到了春天，但三月九日的夜里，在清泠的站台上，还是感到了一丝寒意。头上一阵轰鸣，仰头一看，飞行高度低得惊人的四架喷气式客机紫色的灯一闪一闪地在通过上空。

  这个大阪站在大阪机场飞机起落航线的正下方，田道在大阪也是刚刚知道的。五，六个带着行李的旅客也下到了站台上。由电气机头牵引着十三节车厢的&1squo;拂晓三号’列车进入了十八线，前面七节车厢是开往长崎的，后面六节是开往佐世保的。

  两个人验票之后进入了第十节车厢。因为是晚上八时多车，卧铺都准备好了，车上没有餐车。车内空空荡荡的。两人的位置是15，16号相对的下铺。由美子坐在铺上。

  &1dquo;没几个人啊。”

  &1dquo;今天不是休息日，还有人在下面的大阪车站上。”田道说。

  卧铺已经准备好了，窗上的窗帘也拉上了，但是只有八点半，还不能就寝。

  &1dquo;如果你累了，就躺下休息吧。”田道微笑着对由美子说。

  &1dquo;没关系。”

  &1dquo;那说说话好吗？”

  &1dquo;好啊。”

  &1dquo;你真漂亮，还这么年轻。”田道说。由美子笑了笑。

  &1dquo;我和死去的丈夫就是在佐世保相识的。”

  &1dquo;知道了，你是在佐世保出生的吗？”

  &1dquo;不是，我生于姬路，恰巧在大学四年级暑假时，到佐世保访友，和我丈夫认识的。”

  田道点点头，车的铃声响了，不是以前那种刺耳的电铃声，而是电子音乐。铃声响过之后，兰色列车&1squo;拂晓三号’稍微晃了一下，就慢慢地离开了月台。

  田道征得伙伴的同意，点燃一支香烟。

  &1dquo;去佐世保的大海撒骨灰，可真够浪漫的了”

  &1dquo;那是他的临终遗愿。”

  &1dquo;过世的坂口君，很喜欢佐世保周围的大海吗？我没有去过佐世保，仅仅知道那里有很多的造船厂。”

  &1dquo;从佐世保镇坐车向北去大约三十分钟，就是九十九岛，那里风景秀美，在群岛之间可以乘游览船游玩。他非常喜欢那里的海。”

  &1dquo;九十九岛，好象听说过。”

  &1dquo;在那附近，就是西海大桥。”

  &1dquo;那个大桥在照片上曾经看见过，是高大的拱形桥吧？”

  &1dquo;是的，作为横跨大海的拱形铁桥，在世界上也是第三大的。”由美子象是回忆那里景色似的眺望着远方。

  &1dquo;你不想再结婚吗？”田道问。由美子一脸惊讶。

  &1dquo;嗯？”

  &1dquo;你还年轻，不能总一个人生活吧？”

  &1dquo;现在我就想把他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由美子说。

  六分钟，大阪站到了。田道想的对，大阪站的月台上，有很多的乘客等候着。既使这样，乘车率也不足百分之五十。&1squo;拂晓三号’全车上下两层卧铺，上层几乎都是空的。

  在大阪站停车三分后，列车再次向西行进。从这以后，就是到三宫，姬路，冈山，仓敷，福山停车了。到姬路停车的时候，由美子在过路上，怀恋地透过窗户眺望着车站的月台。

  到福山时是23：57分，停车三十秒后车了，在这以后，&1squo;拂晓三号’直到明天早晨，什么地方也不停车了。在过路奔跑的的孩子们和在玩扑克牌的青年人都回到了床上，拉上帘睡觉了。

  田道对由美子说了声&1dquo;晚安”，就拉上帘休息了，因为初次坐兰色列车，田道怎么也睡不着。越想睡越睡不着，单调的车轮声让人感到心烦。没办法就翻来覆去的。

  &1dquo;田道君！”由美子招呼他。他打开帘子，对方也把帘子打开一点。

  &1dquo;睡不着啊？”

  &1dquo;嗯，坐夜间车不习惯，有些紧张。”

  &1dquo;那不喝点这个吗？”说着拿出一小瓶威士忌酒。

  &1dquo;可是&he11ip;&he11ip;”田道有些顾虑，由美子说：&1dquo;我最近也总失眠，医生劝我在休息前少喝一点酒，你不喝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