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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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叫我小慧（第1页）

九江。

雄鸡一唱天下白，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

肖得鹿听着窗外的鸡叫声，在头疼欲裂中醒来。想要翻身，现腰像断了似的，浑身使不上力。伸手往旁边一放，有东西，软软的，弹弹的。

“哈！”肖得鹿回头一看，惊讶的喊了一声，顾不得腰疼，一把掀开薄被，翻身起来。虽然单身三十年，没经验，但他再傻也看得出来，身边披头散的是个女人。

“搞什么，再睡一会儿。”女人不知是在梦中呓语还是被肖得鹿弄醒了，她闭着眼睛，转过身，一把抓住肖得鹿，把他重新拉倒在床上。肖得鹿大脑宕机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女人是老板娘刘二姐。

肖得鹿靠在女人的怀抱里，慢慢回忆起了昨晚生的片段。

他肚子实在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觉醒来，止不住的淌口水。正在他熬不住喝了点水，打算出门找点吃的时，刘二姐来敲门了。

肖得鹿躺在床上无力的应了声进，刘二姐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喷香的臊子面。肖得鹿丢下矜持，一碗普通的臊子面，在肖得鹿眼里是如此的美味。吃完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过，情难自已，依偎在刘二姐怀里哭了起来。可是后面生了什么？他真的没有印象。

但看现在的情况，肖得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事情这不摆明了嘛。刘二姐温暖的怀抱搂住他，他紧张的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

平心而论，刘二姐虽然稍胖了点，但她的皮肤在这镇子里属于难得的白，性格虽然泼辣但声音好听，并不惹人讨厌。周围不是没人觊觎她的美色，但一来刘二姐本身就长着一张生冷不忌的嘴，惹急了她什么都骂的出来，二来还有老王给她看家护院，因此虽然小风波不断，却从来没出过大事。

脑中不断回想着和女人打交道的场景，身后传来女人安静的呼吸声，像催眠曲。不一会儿，肖得鹿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刘二姐很久没有睡得那么香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身边英气的男子睡得正熟，她悄悄的起床下楼。

老王守在柜台里间的小床上，还没醒。刘二姐端着盆，到公用卫生间梳洗打扮起来，难得的抹了点唇彩。不一会儿，刘二姐煮了三碗热腾腾的饺子，叫醒老王，放了一碗在柜台上。

老王一个激灵爬起身来，问道“成了？”

“嗯。成了。”刘二姐刻薄的脸上难得露出些羞涩，声音很小。

老王从没听过刘二姐这样的声音，他性子急，以为自家婆娘受了委屈，叫着跳起来“是不是那小子对你不好？我弄死他。”

“吃你的饺子吧，我上去给他送碗吃的。”刘二姐知道老王的性子，嘴上说的厉害，实际上遇到事情多数还是选择息事宁人。在这种地方过日子，低着头做人，总是安稳些的。

刘二姐是寡妇，死过两任老公。第一任比她大，是农村人到城里打工的，赚了点钱在城里安了家，把她从农村带到城里，没多久出车祸死了。亲戚把男方的家产分光了，只留给她很少一些积蓄，幸好没有孩子。第二任，是城里人，原本是个街溜子，整天游手好闲，在她美貌的感召下，定下心来，两人合开了一家小吃店，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没多久，男人急性肿瘤，死了，小吃店也被男方父母收回。街坊邻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慢慢的开始传刘小慧克夫的事。

刘二姐本名叫刘小慧，是山城人。她出生时母亲因为难产死了，父亲是个烂赌鬼，爱喝酒，成天喝的烂醉如泥。刘小慧很少体会过亲人的关爱，从小就生活在被醉酒父亲虐待的阴影中。可即使这样，刘小慧也很爱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不喝酒时对她很好。她的父亲一次酒后失足，掉到路边的阴沟里淹死了，等被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

历经千辛万苦长大以后，本以为结婚了，生活会变好，可惜命运总是在你下坠时给人一点希望，让人误以为得到救赎。

后来，背着克夫骂名的刘二姐和老王搞在了一块儿。两个都是可怜人，老王是个光棍，孤家寡人一个，刘二姐也一样。两人也没扯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依偎取暖。

老王看着老，实际年纪比刘二姐大不了多少，只是被生活雕琢的旧了点，有点早衰。老王想要个孩子，刘二姐也想要个依靠，两人一拍即合。老王也不怕克夫，反正他烂命一条。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王不顶用还是刘二姐身体有问题，虽然偶尔耕耘，但刘二姐一直没怀上。

肖得鹿算是小镇上难得一见的英俊男人，按老王的说法，肖得鹿这样的在古代，是要弄去做男妾的。刘二姐本来不想用下三滥的手段，但她看得出来，肖得鹿不像普通人，担心自己送货上门被拒绝，所以在老王的怂恿下，下了药——农村给配种的猪催情用的。她可不知道，肖得鹿看起来一脸逍遥浪子的模样，实际上还是个雏。如今得偿所愿，生米煮成熟饭，刘二姐想的是得好好安抚，再加把劲，早日怀上大学生的种。

肖得鹿起来，刘小慧已经下楼去。肖得鹿刚松了一口气，刘小慧又端着饺子上来了。

“老板娘。”肖得鹿很尴尬，他脸皮薄，从没和女人有过亲密接触。

“小肖起来啦？来，饿了吧，吃点东西。”刘小慧笑着说道。一白遮百丑，加上略微粉饰，老板娘在肖得鹿眼里竟有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