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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暗暗地回忆了下,其实那天并不太疼,便是疼,也是欢愉和痛苦并存的。特别是后来她翻身上马,开始骑马驰骋,翱翔于天际之间,真是人生一大乐趣。
她舔了舔唇,低下头去,越发小声地道:“其实,其实。”
她难得扭捏起来了,这种话怎么好说出口呢。
萧铎见她眉眼羞涩含春,两眸嫣红如珠,更兼那双颊真是犹如涂抹了胭脂般动人。
这样的她,只看一眼,心间已经是醉了。
更何况这几日他每每临窗品茶,就那么看着波光粼粼绿树成荫,其实脑中想的都是她,生气的她娇俏的她,柔顺的她张扬的她,还有委屈流泪的她,每一个都是她。
说什么女人如衣服,这是气话。
父皇原本说得对,便是衣服,她也是一件贴着身子的小物,舍不得拿出来给人看,藏着掖着,搂在怀里抱着。
萧铎看着眼前难得满脸含羞的阿砚,此时是再也克制不住,不由得一伸手间,便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这么一搂间,他才知道,她早已经仿佛被人抽去了骨头,软得犹如豆腐般。
此时此刻,他那习惯握剑的手,原本那双天底下最稳定的手,此时竟是些许颤抖的。
开始的时候并不敢太用力,怕她恼了,怕她不喜,后来尝到那甜美滋味,又听得怀里的她一个低叫,这算是彻底惹起了火。
一时之间,火星燎原,将他点燃,也把她席卷。
热气四溢,滚烫淋漓。
一时之间,到底是谁压到了谁,竟是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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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萧铎疯了,她也是疯了。
萧铎疯了,是因为他是男人。
男人大抵在这个时候总是会疯了的——阿砚又不是没当过,虽然那一世可怜她还是只童子鸡。
她疯了,是因为她心里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
也是这几天萧铎不在,她牵肠挂肚之下,不由得反思自己,这么冥思苦想一番,多少明白了一点,如今在和萧铎那排山倒海般的抵死缠绵中,她猛然间领悟到一件事。
在过去那多少次的重生后,总有那么一次,她其实是喜欢这个人的。
恨过,其实也喜欢过。
在冀州城外的烟火中相遇的少年,她一见之下便已经倾心。后来多少年的逃离,她俯首采药,汗水落在酷热的石头上,她会想起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她会牵挂,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是否长得越发俊美,又是否已经有了妻儿。
再次相遇,她陪在他身边十九天。
整整十九天,她看着他一点点地接近死亡,抱着大仇得报的快。感,她就那么悄悄地观察着他。
看他身体一点点地虚弱下去,她心中泛起难言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曾经以为是开心,其实如今明白不是。
她亲手把他的命消磨殆尽,却也亲手把他埋到了自己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待到他命丧时,那点苗芽破土而出,在她心里拱出,她的心也就碎了。
心碎了,就死了。
想起那个俊美憔悴的湛王将一个玉挂件塞到自己手里的情景,她泪流满面。
紧紧地抓住萧铎的肩膀,在那狂风巨浪中沙哑地喊道:“阿元!”
萧铎忽而间听到这个,猛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望向阿砚。
幽黑的双眸中弥漫着迷茫,他沉沦在其中,却依旧捡回一点理智,两唇相接间,他低哑粗噶的声音问道:“阿砚,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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