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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珍珠又笑了:“殿下,咱们菜碟也有了。”
李宿看了看那菜碟,点评了一下:“这个器型比锅还要整齐,看着好似御窑大师傅的手笔。”
姚珍珠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
她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捂着肚子说:“殿下您真是的,怎么突然就说起笑话来。”
不得不说,李宿这么一本正经说笑话,反而让人忍俊不禁。
李宿看她笑得前仰后合,毫无矜持,却也跟着勾起唇角。
“真的,这个菜碟确实很好,很漂亮。”李宿又说。
两个人笑够了,才把锅碗瓢盆用干草都包好,放入背篓里。
一共就这么点东西,李宿背起来轻轻松松,完全不用姚珍珠动手。
回去的路上,姚珍珠问他:“殿下,咱们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些?”
她心里很清楚,在山谷底下住不了几日,但李宿却愿意陪着她一点一点修改他们临时的家。
李宿却说:“这比宫里的日子要有趣得多,我也学到了很多从来不知的技艺。”
待回到山洞,天色也暗淡下来。
忙忙碌碌一整日,转眼又到了晚膳时分。
姚珍珠早就眼馋湖里的鱼,这会儿有了锅,自然不肯放过它们。
“殿下,晚上吃鱼吧?咱们熬一锅鱼汤,再放点姜片,驱寒。”
李宿自然是她做什么吃什么,没有意见。
于是,两个人便直接来到湖边。
新做的锅碗瓢盆都得过水仔细清洗,姚珍珠道:“殿下,等会儿锅洗干净了,咱们用锅打鱼,就是不知好不好打。”
捕鱼她是真不会,这会儿只能看运气了。
李宿却平静道:“不用。”
姚珍珠就看着他直接从湖边摘了一根芦苇管,用剑削尖顶部,直接站在了湖边。
这里的鱼几乎没见过生人,对人也没什么防备,湖边也有不少游鱼。
姚珍珠洗锅的手都停了,目光就如同带着浆糊,紧紧贴在李宿身上。
就看李宿站稳、垂眸、手臂发力,只听“咻”的一声,芦苇杆飞一般扎进湖水中。
水面上荡起层层波纹,游鱼却依旧悠闲肆意。
只有被捉住的那一条鱼拼命挣扎。
李宿轻轻抬起手,一条银鱼随着芦苇杆破水而出,在阳光下闪着明媚的光泽。
李宿扭头看向姚珍珠,微微挑眉:“我说不用,就不用。”
姚珍珠伸出大拇指:“殿下厉害。”
不易觉察的红晕从李宿脖颈攀升,他回过头来,不去看姚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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