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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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调吹着冷风，而她的头冒出汗水。

  枕边的男人被她吵醒了，他伸手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按了一下光键，看清楚时间：五点二十六分，比平时早一个小时醒过来。

  男人清晨嗓子还没开，声音沙哑：“你怎么了？”

  “苏文航！”郑安语突然扑在他身上，实实在在地感受他的体温，才觉得安心。

  苏文航抬起手抚摸她柔顺的丝，问道：“怎么了？”

  “想要你，我在上面，好不好？”

  苏文航：？？？

  一大早，来这么刺激的？

  不过最后也没进行下去，因为当郑安语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感觉受到一股暖流。嗯，大姨妈准时地来了……

  郑安语大概找到解释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能是大姨妈来，内分泌失调，情绪敏感，产生错觉了。

  她和文航好好的，怎么会分开？

  文航这么爱她，怎么会丢下她不管？

  *

  早上吃过早餐，苏文航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公司，而是去了医院拿详细的报告。

  医生拿着苏文航的cT照，跟他解释：“经过精密的检查，我们现你有颅内肿瘤，也就是平时说的脑瘤，而且……”

  医生顿了一下，补充：“是恶性。”

  苏文航难以置信：“可我去年体检没有现任何异常，怎么突然冒出一个脑瘤？”

  “引起脑瘤有很多种原因，可能是先天因素，又或者是遗传因素，还有生活因素。生活因素这方面就复杂多了，有可能是你长期接触辐射较大的机器、生活环境、饮食、或者触碰过一些化学用品等等。”

  “那能治吗？”苏文航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恶性颅内肿瘤手术有一定的风险，确认做手术的话，我们会做一份风险评估。根据以往的数据，成功率在六成左右。”

  “做完手术能活多久？”

  “这个存活时间不确定，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有的人能多活几年，有的人能活很久。”

  苏文航是一个性子沉稳的人，遇事从来都不慌，可是这次，他慌了……

  恶性脑瘤，手术成功率只有六成，就算手术成功存活几年未知数。

  他问：“那我不做手术，保守治疗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