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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冬青看着薛氏,厉声问道。
“哦,你说那个没有眼力劲的啊!”薛氏嘚瑟的笑了一声,“现在被关在牢房里,不知道死了没有?”
“什么!”阮冬青抬起手一把揪住薛氏的衣领,凶狠的瞪着她,“怎么,这样?”
薛氏瞪了阮冬青一眼,用力扯掉他的手,才笑着说,“这房子明明是我们的,那个死孩子硬说是夏儿的,我们怎么赶他,他都不走,没办法,我们就只能把他告到县衙里去喽……”
说到这,她还故意看了阮半夏一眼,抬起手,掩着唇,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说,我们拿着地契去,这人证物证全有,他还那么个死脑筋,不抽几十板子怎么可能啊……”
她话还没说完,阮冬青抬起手一拳头打在了她的脸,薛氏“啊”的一声大叫,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
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薛氏伸出手指着阮冬青,大声的喊道,“乡亲们,快把这两个人抓起来,他们要私闯民宅了!”
身后的村民一听见薛氏叫,立马围了上来,阮冬青转身,狠厉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顿时又把这群人给吓得缩了回去。
事已至此,阮半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拉住了阮冬青的手,“青儿,我们走。”
这个村是待不住了,所有人见她都恨不得抽了她皮,喝了她的血,她在这里奋斗了三年的成果,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
“姐!”阮冬青一把拉住阮半夏,停住了脚步,“哪去?”
这么久的长途跋涉,再加上这一道道的心理打击,阮半夏有点支撑不住了,可她却没有倒下,她看着阮冬青,镇定的说,“去县衙,把猴崽子救出来!”
阮冬青一听,顿时热泪盈眶,用力的点点头,“嗯!”
在去县衙之前,阮半夏和阮冬青先去了一辆林府,想借点钱……
可是到了林府,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应。
阮半夏只能走到林府的前院,站在大门口敲了门。
很久以后,一个老者走出来,给她打开了门。
“老伯,我想找下李管家。”
老者看着阮半夏,挥了挥手,“走了,都走了,老爷进京做官去了,府里现在没人。”
什么?
阮半夏站在门口,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怔怔的看着老者,她不过就是走了几个月,连林府的人都已经搬走了?
那她……那她现在还能指望谁?
还能找谁帮忙?
一下从天上摔到地上,阮半夏真是觉得,这短短的几个月,竟然让她一下经历了生死离别,又经历了一贫如洗,再次经历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遇……
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哪里错了,到底又错在了哪里?
没办法,阮半夏只能把身上的一百多两银子拿出来,把碎银子留下,把整整一百两银子交到了县衙,请求他们放人。
这县老爷本来就是打算再关猴崽子几天就给他扔出去的,见阮半夏现在拿着钱来赎人,很爽快的答应了,让人把猴崽子从牢房里带出来。
当阮半夏看着猴崽子被人像条狗一样的拖出来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就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阮冬青更是一下跑过去,抱住猴崽子就哭个不停。
猴崽子抬起头,望着阮半夏,憋了憋,还是没憋住,一下哭出声来,“阮姐姐,对不起,我没有守住家……”
阮半夏听见他的哭声,心都碎了,他自己被打成这样,他不但没有埋怨她,反而还责备他自己……
她两步走过去,伸手抱住阮冬青和猴崽子,就像抱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哭出声来,“猴崽子,不怪你,都怪姐姐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们……”
阮半夏找了个大夫,给猴崽子开了方子,又抓了药,身上所剩的银子就不多了。
等到猴崽子伤好了七八成,他们终于准备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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