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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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多少年没打过寇忱了，”寇爸爸坐了回去，又看着霍然，&1dquo;说吧，是为什么?”

  霍然尽量简单地把事儿给说了一遍，最后又怕他抓不住重点，做了个总结：&1dquo;总之就是为了帮助被欺负的同学，我们老师说了，出点是好的，就是方式不太对。”

  寇爸爸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冷笑了一声：&1dquo;他能找对方式就不是他了。”

  &1dquo;所以就需要家长去一下学校面谈，处分决定也还没有下来。”霍然松了口气，搓了搓帅帅的脑袋，帅帅偏过头在他手上一通舔。

  &1dquo;行，我去，”寇爸爸点了点头，突然又一冷脸，&1dquo;我倒要看看，谁敢处分我儿子!”

  &1dquo;寇叔叔，”霍然一听这话，刚松的气一下又提到了天灵盖上，&1dquo;就，去学校的话还是&he11ip;&he11ip;”

  &1dquo;别闹，”寇妈妈在旁边啧了一声，&1dquo;让你去就是听听老师说的，怎么你还想去找老师麻烦啊?是你儿子打架哎，不是老师打你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1dquo;行了我知道。”寇爸爸摆摆手。

  霍然在小区花园里看到寇忱的时候，他正坐在秋千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在地上轻轻蹬着，慢悠悠地晃着。

  &1dquo;怎么样?”看到他过来，寇忱笑着问了一句。

  &1dquo;没事儿了，不过你爸&he11ip;&he11ip;”霍然话说了一半被寇忱打断了。

  &1dquo;我问你我腿怎么样。”寇忱问。

  霍然愣了愣，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停下，退了一步，盯着寇忱的两条腿分别打量了一遍，又组合打量了一遍。

  实在没看出有什么需要问出&1dquo;怎么样”来的不同。

  &1dquo;齐的。”他只好回答。

  &1dquo;我操，”寇忱很失望，&1dquo;刚有个小妹妹在这儿玩秋千，夸我腿长来着。”

  霍然只想冲他抱抱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1dquo;长吧?”寇忱绷了绷腿。

  &1dquo;嗯。”霍然坐到了旁边的秋千上，&1dquo;多大的小妹妹啊?”

  &1dquo;四岁，”寇忱笑了起来，&1dquo;挺可爱的，你早来一分钟就能看到她了&he11ip;&he11ip;跟我爸聊得怎么样?”

  &1dquo;没事儿了，说上课了他就去学校，”霍然偏过头看着他，&1dquo;你是不是从来没做过什么助人为乐的事，你爸挺高兴的样子。”

  &1dquo;我不揍人就不错了，助人为什么乐，”寇忱说，&1dquo;助人有什么可乐的，也就是你老说伸张正义什么的。”

  &1dquo;是么，”霍然笑了笑，&1dquo;那你还去看何花烤香肠干嘛，何花不被欺负了你没有一点儿感觉么?什么高兴啊，得意之类的。”

  寇忱啧了一声，没说话。

  俩人一前一后地晃着秋千。

  回校第二天开始上课的时候，寇忱一直往老袁办公室那边瞄，最后干脆把徐知凡赶开，坐到了霍然旁边，继续往办公室那边看。

  &1dquo;那是你爸爸吧?”他小声说，&1dquo;我看到了。”

  &1dquo;嗯。”霍然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已经好几个家长了，老袁正跟他们说着话，旁边还有主任。

  &1dquo;我爸还没来，”寇忱皱着眉，&1dquo;叫家长呢，能不能准时一点儿，还要搞出场仪式吗!”

  &1dquo;怎么今天主任也在啊，”江磊从前面回过头，低声飞快地说，&1dquo;早上不是说我们都只是警告处分么，也不严重，老袁说一下不就行了?”

  &1dquo;不知道了吧!”魏仁隔着一条走道趴桌子上一脸兴奋，&1dquo;主任不是为咱们的事，是老李他们班的事。”

  &1dquo;什么事?”霍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李是高三的班主任，跟老袁坐对桌，是个严肃正经从来没笑过的小老头儿，他们班的学生都不管他叫老李，叫千岁，说是因为很多事情上都很守旧，思想跟老袁这种开明的老师相比，跟活了几千年似的。

  &1dquo;他们班有一对儿，”魏仁眉毛都快飞到前桌许川后脑勺上去了，&1dquo;昨天晚上返校以后在操场情人树&he11ip;&he11ip;搂一块儿打啵儿，被抓着了。”

  &1dquo;通知家长了?”江磊问。

  &1dquo;是啊，通知到一块儿了，全这会儿到，”许川说，&1dquo;估计得排队谈话了&he11ip;&he11ip;”

  &1dquo;许川。”讲台上的杨老师推了推眼镜。

  &1dquo;到。”许川应了一声。

  &1dquo;门口休息一会儿嘴去。”杨老师说。

  教室里一片低笑。

  &1dquo;好嘞。”许川站了起来，走到教室门口站好了。

  &1dquo;高三的都18了吧，”寇忱小声说，&1dquo;成年人了，搂一下摸一下亲个嘴儿，还要叫家长。”

  &1dquo;除了18岁，还有个高中生的名头呢，”霍然说，&1dquo;还半年高考了，那俩肯定要有麻烦了。”

  &1dquo;棒打鸳鸯吗?”寇忱扯扯嘴角，有些不屑。

  &1dquo;这要是我们班的事儿，老袁肯定能帮着扛下来，”霍然往办公室那边看了看，&1dquo;现在落在老李手上，别说给鸳鸯打散了，翅膀也能给你抡折了。”

  &1dquo;惨啊。”寇忱揉了揉自己肩膀。

  &1dquo;有你什么事儿?”霍然看着他，&1dquo;你一个单身鸳还自我代入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