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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芙宁笑问道:“是来瞧我的吧。”
沈嘉月抢过成靖宁怀里的噜噜,长叹一口气,模样老气横秋,说:“唉,你以后自己保重,要遇到难事尽管来找我们几个。”不是她乌鸦嘴,她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成芙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会过得很好的。”成芙宁微微笑道,偏生有一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
“我说你怎就这么没用,到嘴的鸭子都飞了。”颜修明虽然只是个翰林,但无论人品和前途,都比俞致远好得多,他娶别人就娶别人吧,偏生还娶罗安宁的姐姐。她不讨厌罗馨宁,但想着她是罗安宁的姐姐,便觉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好歹是她最懵懂最美好的初恋,想着是这样一个结局,对着成芙宁就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成芙宁释然道:“这辈子没缘分,下辈子再续吧。”
“你以后也争气些,绝不能比罗馨宁过得差。”沈嘉月说,又把最新听到的消息说给成靖宁姐妹听。罗馨宁在颜家过得并不算好,但罗安宁在恒王府就更倒霉了,王妃有手段搓摩她,张琳妡得宠排挤她,恒王又不喜她,王府里稍有脸面的人都能踩她一脚。
成靖宁听沈嘉月眉飞色舞的说起那倒霉的姐俩,偷偷的看了成芙宁一眼,成芙宁也了然的看着她,这些二人都清楚得很。就凭那姐妹现在的作劲儿,她们站一旁看戏,就知道两人的结局。
罗馨宁心眼不坏,性子和顺但有不该有的执着,明明已嫁人为妻,颜修明又不差劲,却惦记着刚封侯不久的萧云旌,频频回娘家惹得颜父颜母不快。说起来还是罗安宁的错,若不是当年她给了罗馨宁念想,罗馨宁不至于到现在还放不下。
至于罗安宁,张明烨死后,她待遇一落千丈,眼下被冷着寻思如何复宠,如何重得恒王信任,腾不出手管其他。这些,都是她们买通两人身边的人得到的消息。
“当然,我不会比任何人过得差。”成芙宁说道。
沈嘉月抱着猫感叹着最近京城的热闹,说:“各地有适龄女儿的藩王差不多都到了,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不说大夏那地方茹毛饮血了,就凭子继父妻妾这事,就不会把女儿往那地方送,这一个个的都卖女求荣呢。”
大夏风俗异与中原,单就婚俗上无法让中原人接受,父亲死了,儿子可以继承其所有妻妾,在礼仪之邦的大祁看来,这与蛮夷无异。老夏王不多说,继承王位的龙擎苍的长子也十六了,宗室那些郡主嫁过去,迟早会经历这样的命运。
“谁知道呢。”成靖宁说,哪怕她里子是现代人,也无法接受这种婚俗。
“我婆家的祖父说,不止会有藩王的女儿,还会在大臣家里挑几个备选,你们两个得小心些。最近能不出门就别出去,万一被大夏王子看上就遭了,尤其你靖宁。”沈嘉月点了点成靖宁的额头说道。
她已定亲,年底就要出阁,除了盯紧罗安宁,一直在家里绣嫁衣,哪会穿得花枝招展的出门?想着沈嘉月的言灵属性,登时笑骂道:“你这乌鸦嘴少说两句,我不会被挑上的!”有皇后这层关系,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选上,除非自己作死去勾搭大夏王子。
“这不以防万一嘛。”沈嘉月呵呵笑道,说了几句话,又讨了些花样子和男子的衣裳样式回去。
各地藩王赶在大夏使者之前进京,带着自家女儿进宫参拜今上和皇后,宴请之后,便开始挑选和亲的宗室女了。据说萧云旌的生父太平郡王也带着女儿进京了,他选了最漂亮的一个带来,无论如何也要在今上跟前讨个好,尤其第一位王妃生的儿子现在如日中天,万一转过头来对付他就糟了。献上女儿讨好今上,为国家安宁牺牲,怎么想怎么划算。
九月初一,大夏使者姗姗来迟,爱看热闹的京城百姓同样挤满街道,迎接来自西方的客人。大夏人相貌异于中原,个子牛高马大,相貌粗狂,满脸络腮胡子看着骇人。今次来的使者个个长着黑色长卷发,带着皮帽,穿着皮衣,佩戴着西域精钢制成的弯刀,骑着中原渴求的汗血马走过朱雀大街。
成靖宁被家中长辈叮嘱,在夏人离开之前,不许出大门半步。她也担心意外发生,所以谨遵教训,安心待在家里,不管外面的任何风声。日子渐冷,几只猫凑在一个窝里取暖,不过可可焦躁得很,谁也不理,就坐在窗前看外面的落叶,思考着猫生,尾巴不耐烦的左右摇甩。
成靖宁担心它冷,就把它抱回窝里去,哪知可可野性大发,伸出利爪抓伤她的脖子……
第86章波折
四道血痕从侧脸根部延续到锁骨处,足有一指长,血淋淋的狰狞得很,映着白皙的脖颈,看着便觉不忍直视。
许是担心被处罚,可可大力挣脱成靖宁的怀抱,三两下跳上房顶不再下来。成靖宁现在疼得要死,哪里还管得着它,让花月去请家医来,自己先用备用的干净纱布擦伤口,再用浸了烧刀子的棉布擦洗消毒。
抓痕较大,家医来后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止住血,清理干净后抹了药包扎好,叮嘱道:“伤口愈合之前不要沾水,最好也不要吹风。”
水袖去送家医,花月扶着成靖宁到贵妃榻上躺着。原本好好的来了这么一出,她也弄不清楚可可到底怎么回事。沈老夫人和顾子衿闻讯而来,看到成靖宁脖子上的伤口怒不可遏,气得要抓了可可将其打死。
“祖母别,可可一直很乖,您别伤它!”成靖宁着急道,只是伤口又长又深,动一下就疼得要命,她不敢动,只好僵着脖子阻拦道。可可在她眼里是只猫精,她一直相信它这么做有别的原因。
沈老夫人还在气头上,说:“乖什么乖?养了这么久还是野性难驯,今天能抓伤你的脖子,明天就能招呼你的脸,若是毁容了如何是好?”
伤口再往上一厘就真的毁容了,不过成靖宁倒没那么在乎,伤口在脖子上,结疤愈合之后到皇后那里讨几瓶玉肌膏擦一擦就是,平时主意保养,以后也不会留疤。
“这事你别管,今天我定要杀了那小畜生!”沈老夫人气道,嬉闹捣蛋可以,但伤人她决不允许,可可今日留不得。
可可还坐在房顶上,褪去焦躁之后,它又是平日里那只温驯的黑猫,坐在高处俯看院子里的人。沈老夫人下令要捉住它,此时此刻府里的下人正拿了梯子和网来捕它。可可看到人都齐了,等家丁爬上房顶,才垂着眼离开,它身姿敏捷,几番跳跃纵横之后,消失在房顶。
成靖宁看着可可的身影消失,抓住沈老夫人的手臂祈求道:“祖母,别抓它了,它害怕。”
沈老夫人二话没说,带着众人离开。看样子是不追究了,成靖宁松了口气,又命令行云院跑腿的小厮和小丫鬟去找,水袖几个看到了也不许伤它,要完好无损的把猫带回来。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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