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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舌头有点短。”李铮胡说八道,说,“是不是潮州人舌头都短?”
简小楼激烈反对:“才不是,我爸能舔到自己的鼻子。”
李铮道:“你不能吗?”
简小楼道:“我不能,我鼻子太高了。”
李铮道:“你试试,我看下。”
简小楼不愿意,说:“难看死了。”
李铮道:“你偷听我打电话,还偷听我上洗手间,我只想看这个你都不行?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以后我想看别的你也不给看吗?”
到这里,简小楼哪还听不出他是在调情,脸和耳朵都有点红,犹豫了下,伸出舌头来试着朝上舔了舔,是真的舔不到,他鼻子长得很好,鼻梁笔挺,鼻尖高耸。
他觉得这么做很难看,试了下就马上要缩回来,被李铮掐着下巴,吻了上来,未及缩回去的舌尖也被李铮含着轻咬。
李铮把他压在楼梯转角的扶手上,他整个人被吻得发抖,又怕真摔下去,两手不由自主地圈住李铮的脖子。
间隙里,李铮放开他,轻声道:“天桥儿。”
他双眼迷茫,有点缺氧的微喘,问:“嗯?”
李铮又吻他,笑着说:“说对才能放过你。”
他只好说了一遍:“天桥……er。”
李铮道:“不对。”
简小楼:“……”
李铮吻他的力度越发激烈,他后背抵在扶手上,被硌得不舒服,但其他观感又太舒服,他矛盾地轻推了下李铮,停下,再推推,又停下,最后放弃了,纵溺在这缠绵的亲吻里。
“天桥儿。”但李铮又来教他。
他急着接吻,不高兴地学了一遍,儿化音念得生硬。
李铮道:“怎么还不会?要什么时候说对了,什么时候才能停。”
简小楼蹭他,猫一样,气声说:“这怎么行?”
李铮道:“要我多给你几次机会?”
简小楼说:“不是几次,是我永远不想说对。”
这个小坏蛋,那天后来还是学会了儿化音,他说得很好,非常好。
在四合院里住满半个月时,下了今年第一场毛毛春雨,而后这个春天就淅淅沥沥,雨水绵绵不绝。
这天早上,李铮起得比往常早了半小时,抽着烟到院子角落的厕所去。
在厕所狭窄的出入口遇到了简小楼。
简小楼端着一个痰盂,嘴里念念有词。
两人走了个对脸,同时一愣。
李铮意识到,也许简小楼平时都是特意很早起床,为了避开这种尴尬的遇见。
“怎么……”他很久没有和简小楼说过话,喉咙干得要命,烟味也涩得呛人,说,“没打伞?”
简小楼:“……”
李铮只好笑一下,侧身让他先走。
他从李铮面前经过,李铮道:“是‘痰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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