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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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爷独孤凉？

  传说中，江南第一剑的独孤凉竟然会和小孩子抢包子吃？仔细算来，独孤凉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已经有七八年了，此人桃花处处开，甚至有人送他一句话来形容他的风流——红粉深处剑骨凉。只是这两年江湖上忽然就没有了他的消息。这可真是让人震惊。不过，独孤世家的势力也真是了得，连这种消息都封锁得住，可见府上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嘴巴都严谨得很。

  我说：&1dquo;翠衣，你去厨房里找李厨娘，就说七少奶奶想尝尝她做的梅花糕。”

  翠衣惊呼：&1dquo;小姐，你从来都不喜欢吃甜点的呀！”

  &1dquo;是七少爷喜欢吃的。”

  &1dquo;七少爷都已经死了，小姐你还惦记什么？”翠衣真是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家伙。我瞪她一眼做个禁声的手势说：&1dquo;我让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

  翠衣出门后，我独自一个人坐在镜子前梳妆，想到我未曾谋面的夫君曾经住在这里，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是从前的样子。他一定是个喜欢清净而且睿智的人，他的书房里有大量的藏书，记，都摆放得一丝不苟。他一定是个爱花的人，否则院子里怎么会栽满了桃花树，樱花树，海棠，腊梅。听这里的小丫鬟说，七少爷的冷烟小筑一年四季都是飘满花香的，他自己却不也不是那么爱花，只是时间长了，七少爷会多多少少讲一些事给她听。他说花是用来睹物思人的，所以这花是一定要开的。

  妆梳到一半，我才现自己的衣裳上面也抹上了黑黑的炭色。这黑色是从哪里来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衣厨里堆了满满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绸缎，特别jīng细的做工，老太太对我也是疼得紧，送了一堆的礼物用都用不完。

  我关紧了门窗宽衣解带，挑出一件白色的绣满樱花图案的衣裳换上。

  &1dquo;啪！”一声响，我吃了一惊忙遮住前胸叫到：&1dquo;谁？！”声音是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后面空空如也，只是地上掉了一把扇子。我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将它拣起来。扇子原来是挂上屏风上的，可是挂环没有断，扇子却掉了下来。奇怪的事一件接一件，我渐渐地有点见怪不怪了。

  刚换好衣服，翠衣端着还热腾腾的梅花糕走进：&1dquo;小姐，这梅花糕做得可真jīng致呢，快来尝尝吧。”

  这梅花糕做得确实jīng巧，我拿了一块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扑鼻的香，还有梅花的味道。我问：&1dquo;翠衣，你知道这上好梅花糕是怎么做的么？”

  &1dquo;是把隆冬的梅花和纯净的雪封在坛子里，埋在地下，等到第二年用的时候取出来做梅花酒或者做梅花糕。”

  &1dquo;不错。那这梅花糕，你觉得怎么样？”

  翠衣尝了一口，道：&1dquo;清香扑鼻，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是难得的佳品。”

  我笑：&1dquo;那好，你拿出吃吧，就当赏你的。”

  &1dquo;谢小姐，那我就不客气啦！”翠衣说完高兴地坐下大口吃起来。我忧虑地看着翠衣吃东西的样子，心里一阵疼痛。独孤冷，无论如何，你终究是我夫君，我一定会把害死你的凶手给揪出来！

  5

  我连续几天睡得都不太安稳，做噩梦，梦见有个黑影拿着亮的刀子站在我的背后，醒来还是夜，就再也无法入睡。

  早上起来给老太太和姨母姨丈二娘请安，在花园里遇见三夫人，她身后跟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我福了福身子：&1dquo;如烟给三娘请安。”

  那少女也微福了身子，算是打了招呼。三夫人淡淡地笑：&1dquo;如烟真是客气，这是我女儿鸳鸯，人长得拙不太会说话。”

  我也不介意：&1dquo;鸳鸯和我年龄相仿，说起话来也亲切，我在这府里闷惯了，三娘要是不介意，可愿意把鸳鸯借给我一天。”

  鸳鸯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当然，有三夫人在，她也不好拒绝只好应下来，我看得出来她是相当不qíng愿，三夫人却很高兴，她的想法我能清楚，一个侧室想在大家族立足肯定要和其他人搞好关系。

  鸳鸯随我来到冷烟小筑，她相当拘谨，不怎么说话，当看到满院的樱花时，她露出惊喜的表qíng：&1dquo;都说七哥的庭院花香遍地，原来是真的。”

  我惊讶：&1dquo;你没有来过？”

  鸳鸯点头，羞涩地笑了：&1dquo;这也不奇怪，女儿家和男子本身就有天壤之别。况且七哥清净惯了，不希望人打扰。尤其是他前年大病一场，差点丢了xing命。从那以后，他的庭院里就拒绝人来了。”

  &1dquo;大病一场？”我倒吸一口凉气。

  &1dquo;是的，从那以后七哥就变得更孤僻了。”鸳鸯忽然笑道：&1dquo;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1dquo;没有，我想听。”我笑了拉她坐在樱花树下。

  鸳鸯直直地看着我，手落在我瀑布般的头上，赞叹道：&1dquo;真漂亮！”

  &1dquo;你也很漂亮。”我看向她的头，很黑，但是总觉得哪有点不对，那颜色太死板了，甚至一点光泽也没有，像是挂了一层黑炭在上面。黑炭？我的脑筋里有灵光一闪而过。阳光下，鸳鸯的黑色丝似乎夹杂着一丝银白。我轻道：&1dquo;有一根白呢，我替你弄下来。”鸳鸯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的手已经探了过去，撩起她头的一刹那，晃晃的银白色闪疼了我的眼。

  &1dquo;鸳鸯&he11ip;&he11ip;这&he11ip;&he11ip;”

  鸳鸯惊恐地推开我，用力地手手捂住自己的头，她的样子几乎要哭出来。我抓住她的手问：&1dquo;怎么回事，怎么都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