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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失望,遗憾,愤怒等等齐齐袭来,沐朝夕当初觉得,初夜过后,白术立马那啥无情,要他穿上衣服乘着天还没亮赶紧走人,他当时觉得初夜喂了狗。
可是现在白术说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沐朝夕居然觉得,这特么还不如喂狗呢!
所以,老子为你折腾了三天三夜,鞍前马后,居然还是个处男?
这比当初被贬斥到西安们看大门还要打击!
沐朝夕莫名的愤怒了,“你当年献祭婚姻,是为了老师谈允贤的家人复仇,除掉八虎之首刘瑾,好吧,这个我可以理解。”
“但是先帝是你什么人?你居然为他出卖色相,对我玩起了仙人跳?”
白术一顿,“这不关你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别好奇害死猫,到时候你想脱身都来不及。”
原来我始终都是外人,莫名悲伤的沐朝夕一下子情绪失控,徒劳的说道:“可是,你在浴桶里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怎么是假的呢?那个无比美好的夜晚、甜蜜的初吻,亲密的痴缠,他口口声声不在乎,其实心心念念在三天三夜里得空就回味的夜晚。
她却说都是假的。
“看到什么了?”
一个人推门进来,正是空手而归、匆匆赶回东厂的麦厂花。
他听到里头似乎有争吵之声,沐朝夕人高马大,他担心前妻吃亏,故不敢耽误,直接推门而入。
麦厂花一进来,就如火场里下了倾盆大雨。
刹那间,沐朝夕和白术都有一种捉奸在床的负罪感。
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麦厂花拦在中间,指着沐朝夕,“说,你看到什么了?”
你前妻的……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之部位。
看着麦厂花如冰雪雕琢的容颜,沐朝夕秒怂,当着人家前夫的面,他难以启齿。
场面相当尴尬,简直修罗场。
沐朝夕保持沉默。
麦厂花转而问白术,“他说什么了?他欺负你了?”
白术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已经和离了,儿子归她,她那晚玩出仙人跳,不算给前夫戴绿帽。
但是不表示她会毫无心里障碍的描述仙人跳事件。
沐朝夕见白术为难,一颗心又软了,说道:“我看见白司药对我填写的尸格露出嫌弃的意思。我是锦衣卫千户,奉陆大人之命保护你,又不是给你白司药打杂的,把我指使的团团转,给你当下手填写尸格,你还嫌弃我写的不好。”
“麦厂公,你前妻太难伺候,我不干了,我回锦衣卫复命,要陆大人再派高手过来保护她。”
沐朝夕告辞:“白司药对人未免太过苛刻,没这样欺负人的,我就是在京城混不下去,回老家南京,当个山野村夫,也不会与白司药有任何瓜葛的。”
前面都是为了给白术解围而胡说八道,但是最后一句是真的。
沐朝夕太伤心了,对白术失望透顶,相见总是伤害,不如不见。
沐朝夕转身就走,重重的关上门,其实心虚的很。
麦厂花仿佛对这一幕司空见惯,没有怀疑沐朝夕,待脚步声走远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对前妻说道:“又气跑了一个小助手?嗯,果然没有人受得了你这种冷傲挑剔的古怪脾气。”
十年夫妻,你可能不了解对方的全部优点。
但是我敢保证,你们彼此会了解对方的全部缺点。
还有弱点和命脉,一戳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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