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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信先:“最好不过。”
梁渊弘想了想道:“是可以借你,但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危不危险。”
项信先倒是也没隐瞒:“前段时日,我请左右街使,帮我注意叶云冠的动向。”
“你还在盯着他?叶姑娘不是早就已经回来了吗?”梁渊弘不解说。
项信先点头:“起先的确是因为叶姑娘失踪,我才派人去注意叶云冠,但那时候他一直被国公压在府中,毫无着手之处。所幸叶姑娘很快回来了。但是我想,叶云冠这人不是那么简单,余长华之死,如今还未正式落案,你不久一定会有动作,于是就请几位有空继续帮忙看着了。”
梁渊弘:“余长华那人是马上风死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不过是太后不甘心,才拖着想叫三司找个由头以作遮掩罢了。但那叶二公子顶多与他狼狈为奸,跟此事应当是无关的,你看因为余长华暴毙,他惹上了多大的麻烦,连在金吾卫的官职都丢了。原先还能在京城里呼风唤雨,如今只剩声名狼藉。跟着他,能查到什么?”
项信先叹说:“我担心的不是他跟余长华的死有多大关联,而是他会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做出什么。如今满城风雨,他要暂遵时势,退守待时,但叶云冠是个愿意善了的人吗?接下去会是什么?是报复,是发泄?等他真做了什么再去追责就晚了,国公总归要护着他。总之我想先安插一手,不会有什么错误。”
梁渊弘听他所讲,也觉得有点道理。
叶裁月只是离开了,又不是失踪了,叶父也还留在京城呢。不一定叶云冠就会那么轻轻放过。
“那他今天是去了哪里?”梁渊弘紧张道,“他有什么动作了?”
项信先说:“早晨他去了京郊的一处别院,做什么不知道,因为怕被发现,没再跟着。不久后他就回来了。方才他的一位亲信,被派去了云来寺,在庙中鬼鬼祟祟地找人打听,还惊动了后院的人。”
“云来寺……”梁渊弘怎么都将这两者联系不到一起,“他打的什么主意啊?”
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别院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用猜都知道。早上肯定是出去厮混,过了不到半天,怎么就跟寺庙和尚扯上关系了?
项信先摇头:“不知道。似乎是庙中最近来了一个人,让他很在意。可是,听小沙弥说,又不知道他究竟要找的是什么人。”
叶云冠做事难寻章法,梁渊弘索性就不想了,说道:“那我给你派几个人,远远守在寺庙外面,有什么动静,就来向你汇报。但是对官员嘛,应该认识的不多,只是京城比较出名的几位,他们能知道。不过看穿着也能看出些门道,你要是担心,凡可疑之人,就让他们一一记下就是了。”
项信先拍肩:“好!多谢你了。因我个人私事,要你多有操劳。”
梁渊弘:“你我二人兄弟,认识多少年了,说这些做什么?早知道你重情重义,又心思缜密的。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叫人。”
·
叶云冠老老实实在屋中看了一晚上的书,提笔写了篇文章,叫府中的宾客帮忙改了。
第二日早晨,国公起来,他装模作样地送上去请教。
国公淡淡颔首,态度疏离,吃过饭后便回了自己书房。
叶疏陈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一旁,虽未冷嘲热讽,但那张脸叫叶云冠看得大为憋闷。两位兄弟相处不消一刻,叶云冠就受不了地拂袖离开。
侍卫寻到机会,来找叶云冠回报。
“发现了什么?”叶云冠端过旁边的水壶,大口喝了一杯,对着半空哼了一气。
侍卫将话语整理了一遍,回禀道:
“云来寺中最近新来了几位僧人,据说是远道而来问道切磋的。其中是两位有名的禅师,他们又分别带了几名弟子,如今都住在庙中,白天偶尔会传道授课。”
“几位禅师所住的院落不许外人入内。向庙中沙弥打听,他们说对大公子并不眼熟,没有见他来过。几位外来的僧人我都看了一遍,未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叶云冠瞪眼:“这就没了?”
“沙弥说,后院中没有他人了,今次前来的僧人,都已在前殿露过面。我为作考证,便潜入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后院里,分明还有一个人。”
那侍卫道,“里面住着的也是僧人。那人平日就留在屋里,或在院中小小走动,从不见人。他非常警觉,甚至身手不错,在我进入院子的时候,就有所发现。我担心暴露,很快逃了出来。”
叶云冠惊喜,没想到真能抓住一个把柄。他迅速站起来道:“那这人是谁?如此神秘,分明是有端倪。你有仔细打听过他的来历吗?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跟叶裁月被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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