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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跟着霍怀定巡按江南,走的也不仅仅临安一处,在这城里待十天半个月就不错了,跟她哪里来的“以后”?
讲直白些,就是温宴连故事都懒得编。
敷衍得毫无诚意。
若不是一桌子酒菜还对胃口,他这晚上算是来亏了。
温宴一面用自己的,一面给霍以骁布菜。
看穿他憋着火气,温宴没有继续火上浇油,两人无声用了。
酒足饭饱。
大抵是菜色颇为顺心,霍以骁憋着的火气散了些,低声道:“怎么揪凶手,想出来了吗?”
“我只能猜到和顺平伯府有关,”温宴道,“只是,没有物证、亦无人证。”
行凶案子,除非是现场抓着,否则不好评断。
尤其是凶手跑了个没影,只靠一块布料,要在临安城里抓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别说他们并不知道顺平伯府是从哪里寻了个动手之人,便是反过来,季究认得霍以骁的声音,霍以骁甚至去伯府里转悠了一圈,季家不照样没办法坐实霍以骁扔季究下水的事儿嘛。
心知肚明,比不上“铁证”。
温宴前世也遇着过这样的状况。
被人挖坑了,哑巴吃黄连;让人掉坑了,有恃无恐、落井下石。
温宴往霍以骁这边倾了倾身子,压着声儿道:“栽赃、陷害、编故事、挑拨离间。”
一个词接着一个词,愣是没有一个是好的。
饶是霍以骁等着温宴胡言乱语,还是哭笑不得。
“黄嬷嬷就教了你这些东西?”霍以骁问。
温宴脸皮厚,不怕他嘲:“难道要教老实、不动脑、问什么就说什么、傻乎乎给人当枪使吗?”
霍以骁一愣,而后支着腮帮子笑了一阵,道:“也是。”
皇宫中生活,心眼多远胜心眼少。
温宴若是个傻天真,不止连累成安,兴许还会连累惠妃。
惠妃怎么会不让黄嬷嬷提点温宴呢。
笑完了,霍以骁坐直了身子,一瞬不瞬看着温宴:“所以你学了那么多,就惦记着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当枪使?”
温宴眨了眨眼睛。
霍以骁的目光冷了下来:“温宴,我猜猜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要编故事,得我伯父捧场,你拿我当说客呢?”
如此直白揭穿,霍以骁本以为小狐狸会下不来台,哪知道温宴丝毫不介意,还冲他莞尔一笑。
笑得很甜,眸子里还映着他。
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声“喜欢”。
明知道是胡话,胡话还在脑海里来回打滚不肯散!
霍以骁轻咳了声,伸手去拿酒盏。
桂花酒已经凉了。
正好他心里躁,凉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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