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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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第1页）

  第七天。

  韦叶腿上缝针的伤口结痂愈合，长而丑陋，像条蜈蚣。

  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两条腿拖着镣铐，在地板上拖出令人牙齿冷的噪音。

  门开了。

  “我回来了，猫。”

  韦叶的心脏停跳了一瞬，蹲在床后藏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今天的杀人犯很反常，声音低落，垂着头，身上有血腥味。

  很新鲜的血。

  又有人死了吗？

  韦叶这样想着，心里却一片平静，冷静到漠然。

  她管不了。

  “抱——啊，我先洗澡。”他走进了浴室，自言自语。

  水声哗哗响起，浴室门没关，热气腾腾的水蒸气从里面飘出来，像云雾。

  地上全都是水。脏衣服丢在地板上，洇出黑红的血。

  杀人犯已经淋浴过，头滴水，赤脚站着，正在摸浴缸里的水温。

  他皮肤洁白，脊背上有鲜明的肌肉线条，臀部挺翘，腰细而有力，忽而扭过来。

  他对上她的视线：“咪。”

  “……”

  韦叶把自己藏在门框后面。

  她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趁他病，要他命。

  但很可惜，他皮肤光洁，完好无损。

  不知道又轻松地干掉了谁。

  “嗯……”他现了她的窥视，说，“可爱，想亲……”

  浴缸里的水注满，他关上水龙头，水声骤然停止。

  满缸的泡泡出细碎的破裂声，像一堆雪沫。

  愈寂静。

  杀人犯忽然说：“韦叶。”

  这两个字从薄唇中吐出来的一瞬间，韦叶像被冰水淋了一身，情不自禁后退两步。

  “你怎么会知道……”

  名字。  “乖乖咪，”他眼角弯起来，“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