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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中年律师难得在工作之余说两句闲话,“你以后要是当律师的话,应该也是个好苗子。”
太冷静了,打官司的对方是他得养父母,他竟然能做到冷漠的像看陌生人一样。
他的情绪稳定,任由哪对养父母撕心裂肺的质问他,还是骂骂咧咧的,他自始至终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自制力恐怖如斯,是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
“行了,不说了,江总还在等着我汇报情况呢,我送你回去?”
陈最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律师面露难色:“这天寒地冻的,你自己……”
“我会给江叔叔说的,放心吧。”
“那行吧,我就先走了。”
陈最微微颔,目送着他开车离开。
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里是刚才陈光攥着栏杆凶神恶煞的诅咒自己。
可能是知道硬的对自己没用,又哭哭啼啼的谈养育之恩。
他们试图感化他,让他收手放过他们。
可他们那里知道,他恨不得食之肉啖其血。
漫天的雪花毫无预兆的飘了下来,陈最仰起头,雪花落在脸上化成冰凉的水珠,瞬间即散。
路上行人或兴高采烈的看着这难得的初雪,或急匆匆的回家与家人相聚。
只有他,漫无目的,孤独至极。
“哥哥~”
清脆甜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陈最睁开眼睛,是错觉吗?
“哥哥!”
他猛然回头,只见不远处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江颜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笑的灿烂的冲自己招手。
陈最说不上那种感觉,他觉自己在这世上好像也不是孤身一人。
“你怎么来的?”
“妈妈在那。”
江颜乖巧的指了指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陈最与车里的叶青璇相视一眼,两人点点头。
片刻之后,江颜跪坐在后座叽叽喳喳的跟旁边的人说话。
“哥哥,我想去游乐场。”
“太冷了,游乐场没开门。”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她才没那么好骗呢!
江颜撅着嘴巴,双手环在身前像个小大人似的。
陈最捏捏她的鼻尖:“是啊,你是四岁的小大人了。”
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陈最淡淡道,“那也没开门。”
他油盐不进,江颜抿着小嘴不愿意理人。
开着车的叶青璇笑笑,难得有人能治住这小丫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江颜给他商量:“那我给你唱歌,你陪我去游乐场?”
“你先唱,我听听值不值。”
“……周扒皮。”她小声哼唧。
软软糯糯的调口在封闭空间响起,她唱着幼儿园之前教的儿歌:“……大桥下有过一群鸭…”
偶尔还跑调,不过胜在声音软唧唧的。
她唱了两,见他还没有答应的意思,她停下了,在上听歌还得要流量,要会员呢。
隔这白。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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