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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八、九岁的少年岁月,到如今二十八岁高不可攀的上位者,几乎是一个男人成长最显著的阶段,他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梁瑟奚默默观望了这样久,却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无论男女,如此温情关切,体贴备至。
她不是没想象过他身边或许终有一日会出现女人,但这画风与她想象的未免相去甚远。
那样一个仿佛众生皆为蝼蚁的男人,原不该是这样。
梁瑟
奚的心情着实复杂。
她身侧的友人商洛宁耸了耸肩,倒是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喏,我一早同你讲了,施婳这个女人不简单的。”
商洛宁是商华地产的千金,更是梁瑟奚的发小,两人交情很好,不算塑料。
自打上回梁瑟奚从施婳口中骤然得知贺砚庭隐婚一事,连夜跑到商洛宁跟前,不仅拉着她彻夜喝酒,还暴露出明显失魂落魄的情绪。
商洛宁那时起就觉得不对劲,她果断同梁瑟奚说,这个施婳,必然是对贺砚庭有意思。
还劝她不必太把施婳的话当真,她俩是情敌,谁会蠢到对情敌的话尽信。
彼时梁瑟奚是不太信的,因为她着实没觉察出施婳有这样的苗头。
她不是贺珩的前女友么,算起来是贺砚庭的堂侄媳,辈分也对不上啊。
何况她今年才大学刚毕业,二十出头而已。
贺砚庭年近三十,怎么都不至于对侄子的小女朋友动心思。
所以这些日以来,她对施婳的话信了七成有余。
她从施婳身上觉不出任何敌意,于是理解为她是真的了解贺家内部的某些隐秘,不希望她浪费时间,故而才告知了她。
当时就被商洛宁嘲了几句。
如今看来……怕是被言中了。
商洛宁抽了抽唇角,笑得讽刺:“什么隐婚啊,怕是贺家这位养女近来攀上了新家主的大腿,生怕别的女人觊觎,她故意那样说,就是想断了你的念想。她同贺珩的瓜我才刚吃完不久,没想到又有新瓜,还这么大。”
梁瑟奚整个人情绪低迷,半晌都没有接话。
商洛宁拍了拍她的肩,宽慰:“瑟奚,你也别太伤心,她区区一个养女,贺砚庭也就把她当个玩意儿罢了,她拿什么和你比?”
次日午后,西郊。
鲜少有人知道,京北西郊外有一处隐秘的高尔夫球场。
隐匿于山脉间,这里草坪翠绿,宁静清幽,远离京北市中心的喧闹声嚣。
因为是会员制,入会门槛极高,不是达到资产就可以,开业已久,来来往往客人依旧不多,皆出身自各界顶豪世家。
贺砚庭刚打完一场,球杆顺手丢给了紧跟身后的球童,长腿阔步,返回俱乐部私人会所。
围观人群俱是暗暗喟叹,打完整整十八洞,高强度运动量,他下场时却面无波澜,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这体力值,不可谓不令人惊骇。
会所内,簇拥在贺砚庭身侧的多是熟面孔,落座也是严格依照身份高低,没人敢过分上前靠近。
距离他不算远的一处沙发,坐着的是今日同他打球的拍档。
从港城远道而来的宋鹤年,近几年荣登港城首富的宋家太子爷。
鲜为人知,宋鹤年同贺砚庭私交不错,这回宋鹤年专程来京,也是同贺玺有重要合作需当面洽谈。
一位是港圈大佬,一位是京圈人人仰之鼻息的大人物,这两位谈事
儿(),周围没人敢吱声的。
直到约摸过了半个多钟ㄨ()_[((),正题结束,宋鹤年才勾了勾唇:“贺董,有位老友同你引荐下。”
能让宋鹤年如此郑重其事的,贺砚庭也撩了下眼皮:“边位?”
宋鹤年极其俊朗的面庞挂着慵懒笑意:“系我一位义妹,都算系你个旧同学。”
他抬了下手,有人应声而来。
贺砚庭转过脸,眸光不咸不淡。
来者分明是梁瑟奚,她今日穿着芋色马甲,叠穿纯白polo,下搭灰蓝格纹半身裙,脸上的妆容也清丽,比平日的装扮更稚嫩些,颇有球场上的青春活力。
宋鹤年是受人之托,话带到了,他也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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