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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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荣耀归来（第2页）

云起不得不接受牛丢了的事实，拿着牛尾坐在河边瘫软无力。一头牛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几乎就是命，丢了牛不仅要了主人家的命，云起的命也要丢了半条，穷困的家庭，懒惰的老蔫都需自己放牛养活，何来银钱赔偿。

对于偷牛贼更是狠的牙痒痒，正不知所措，却是眯眼瞧见河堤上几颗老树，猛然起身，看了看牛尾顿时计上心来。

老树是云起熟悉的胶树，树胶粘稠，只需曝晒半日便会干涸，干涸之后更是坚硬无比，大锤都不能砸开。

滚着眼珠在河边搜寻了片刻，才找到一块大石，大石经河水冲刷，留下一手臂粗细的圆洞，深约数尺，云起寻了树胶涂抹在牛尾上，将牛尾塞进了洞里。等了些许时辰，拉拽牛尾几下，见树胶干涸，已将牛尾牢牢粘住。

“除非拉断牛皮，否则怕是拉不出牛尾”

做完一切，便将剩余牛群急忙赶回村里。

沿着河道不远便是大石村，赶着飞奔的牛群，还未到村口便扯着嗓子喊道：“狗蛋叔，不好了，狗蛋叔，不好了”

飞奔的牛群再加云起的急切叫喊，闻讯赶来不少村民，一个中年男子裤子未提便急忙从茅坑跑出来道：“夜壶，你叫嚷啥呢”

云起见到来人，正是牛的主人狗蛋，便气喘吁吁的道：“狗蛋叔，大事不好了，你家的牛不知何故钻进了大石头里了，我怎么拽都拽不出来，你赶紧去看看”

“大白天的净胡咧咧，裤子都不穿，喊个屁啊”男子本是不信，但是牛群中未见自家牛，便也下河寻牛而去。

云起这才现一番着急，竟将衣衫忘记在河道，将剩下的牛交给主人家，便匆忙向着大石后面的一破败小院而去。

低矮的篱笆院墙，破败的木门，乱糟糟的院子，便是云起与老蔫的家。

“这老东西又不知跑那家人家去蹲墙根去了，不过也好，省的拦我”

“这一头牛是最壮的一头，放一辈子牛怕都是赔不起了，只有去抓偷牛贼或者去挣钱赔了”

暗自思腹片刻便钻进破烂的屋子，翻找起来。

过了片刻，云起下身套了一条不知男女的花短裤，上身罩了一件满是破洞的黑色棉袄，棉袄有些宽大，显然不是他的，棉袄似乎奋战了许多年头，连一个扣子都没有，用一条麻绳腰间一系，敞着胸口，漏出黝黑的肌肤，顶着一顶大草帽，背着一个包裹，扛着一只扁担，悄悄的拉开一丝院墙的破门，两只大眼转动观望，见四周毫无动静才悄悄的出了门，绕着后山，向上游而去。

“一时不慎，让这道士平白无故的偷了一头牛，等我抓住这臭道士，定然一扁担打断他的腿”

上了后山山头，看着河道的大石旁围了不少人，云起甚是惭愧。

“狗蛋叔，对不住了，我要是抓不到头牛贼，我便赚足牛钱再回来”

两只大眼滴溜溜的转动，暗咐几句便在山上拐了一个弯下了河道，沿着河道向上游走去，见河道有妇人正在洗衣服，便匆忙问询得知看见有道士骑牛向上游走了。云起急忙追赶，走了约莫四五里，便看见一溜血迹向上游延伸，云起眼睛一亮，

“好你个偷牛贼，看你哪里跑”

紧了紧背上的包裹，扁担舞了个花子，循着血迹而走，行了不足五步，见身后掉出一物，捡起才现是女士裘裤。

“这不是花婶的衣服吗，从那掉出来的”

低头一看，才现棉袄满是破洞，里面漏出花色的布色，扯出一看却见又一女子底衣。

“这不是美姐的吗”

好奇之下，脱了棉袄，从破洞里接连扯出一堆女子底衣肚兜，棉袄内一丝棉花都没有。

“这老东西，干的这是什么事啊，我就认出件是谁的，还有的我都不知，回头的问问”

嘴里嘟囔着，手上却是不慢，将所有衣衫再塞了回去，棉袄顿时鼓胀起来，再寻了水草扎了破口，才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