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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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要拒绝，里面的女孩却忍不住走出来拉住了他的袖子，充满敌意地打量了一遍穆嫣之后，语气十分强硬地问欧阳炀：“什么意思啊！立刻道歉，不然绝不原谅你。”

  穆嫣觉得这个女孩似曾相识，却又并没有见过，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看”那女孩立刻白了穆嫣一眼，转而问欧阳炀“谁啊她是？”

  “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欧阳炀回过头冲她一笑，扯下了她的手“搞不清状况、恃宠而骄。我之前愿意耐下性子哄着你只不过是觉得还有点意思，你如果聪明一点，就该任性得适可而止，把自己的坏脾气收得恰到好处，像刚刚和现在这样，只会让我比预定时间更快地觉得没有意思。明天一早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一直走出了十几米穆嫣才吐了吐舌头：“什么啊，真无情！我之前还特别意外，你怎么会肯撇下佳人送我回去，原来并不是因为好心，而是想利用我分手。”

  “这算什么分手，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都那样那样了，你还说什么都没有？”穆嫣撇了撇嘴“你们这种男人最可怕，完全不负责任的。”

  欧阳炀被她愤愤然的表情逗得直想笑：“那样那样了？只有你这种什么都没经过的小毛丫头才会以为拉拉手接个吻也要负责任，像她们那种功利心重的女人，比男人更应该明白游戏规则，高兴的时候谁不都哄着宠着说几句好听的，太把自个儿当回事儿或者奢望的太多就是愚蠢。”

  “真可怕。”尽管她知道连哥哥穆城也这样以为，却仍旧觉得恶心。

  “真心喜欢的自然不同。”

  穆嫣觉得同欧阳炀这种人聊真不真心实在是件无比荒谬的事情，就岔开了话题：“我住在一楼东最大的那间，谢谢啦。”

  欧阳炀并不接话，带着她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个房门前：“进去吧。”

  虽然同样是走廊的尽头，布置得也格外相似，穆嫣却觉得不太对，走进去后才现这儿并不是自己的房间，看了看窗户的位置才说：“这是西的房间，你连东西都分不清，怎么开的飞机。”

  “这是我的房间，果汁喝不喝？”

  “你不是要送我回房吗？”

  见穆嫣嘟着嘴不高兴，欧阳炀笑了笑：“你一直都那么傻，谁说的话都信啊？我怎么知道你的房间在哪儿，你半夜乱跑是不是因为又和李易江吵架了，老实的呆在我这儿等他把你领回去不比自己瞎找强，万一再不小心撞见哪对，人家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穆嫣并不接欧阳炀递过来的冰菠萝汁，更不愿意多呆一秒：“我要走了。”

  “你不会是怕我对你动手动脚吧？放心，对谁那样都不会对你。”

  穆嫣并不理他，转头就走，她当然知道欧阳炀不会没轻没重地把自己当成那种可以随便玩弄的女人，只是怕李易江知道了会不高兴，就算他不会不高兴，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看到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在例假期？”穆嫣一转身，欧阳炀才看到她的睡裙后面染上了血迹。

  “没有啊。”她停住了脚，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的裙摆。

  “没有这是什么”欧阳炀好笑地把她强拉到椅子上，将冰菠萝汁放到一边“等着，换杯热牛奶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穆嫣难堪极了，简直想再躲回被子里。

  她满是羞涩的局促不安让欧阳炀觉得十分鲜：“所以说你还没长大，不过例假而已，至于吗，我这儿没衣服，不然就拿给你换了。”

  穆嫣没有说话，一脸绯红地站起来就走，欧阳炀忽而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处浅浅的齿痕，连上散乱的头、脸上的泪痕、身后的血迹以及半夜乱跑的反常一起想，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只觉得脑中轰了一声，控制不住地将一只脚已经跨到门外的穆嫣强行拉了回来，按到墙上。

  “疼不疼？”欧阳炀握住了她的下巴“李易江是不是让你很疼？”

  “什，什么”穆嫣被突然间就变了副模样的欧阳炀吓坏了，惊恐不已地瞪大了眼睛“你现在把我弄得很疼，快放手！”

  “我比你还疼”欧阳炀拼命克制，却仍是脱口而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知道什么是嫉妒什么是逃避什么自欺欺人什么是羞耻，你是不是该为此负点责？”

  穆嫣拼命地扭：“欧阳炀，你什么神经！”

  “我要是不神经怎么会爱上你。”欧阳炀不愿意再看她充满了厌恶的表情，索性俯身吻了下去。

  “李易江！”穆嫣立刻将头偏到一边儿，从小到大，每每遇到危险，她总是下意识地先喊这个名字——被绑架的那次也是。

  听到这个，欧阳炀颓然地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对不起，你走吧。”

  穆嫣完全弄不明白他这样反常是受了谁的刺激，赶紧逃了出去，跑了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欧阳炀说：“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李易江的，请你也忘了吧。”

  “你以为人人都怕你的李易江？我不是蒋波，你跟不跟他告状都好，他还没有可以把我怎么样的能力，我长那么大，只怕过一件事，就是在厨房看见你时……”

  欧阳炀还没有说完，穆嫣就已经跑远了，他只好把最后那句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