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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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琼州之战上（第5页）

“上！你们只需要埋头往前冲即可，切莫在路上停留，把木板架在护城河上就马上回来！”

明军将士对着跑出军阵的百姓大声呐喊着，那些身形瘦弱的百姓纷纷咬着牙，几人一组扛着木板大步朝着护城河冲去。

清军很快就现了这些民夫的意图，这让他们大惊失色，那守备连忙喝令道：“向那些民夫射击，切莫让他们靠近护城河！”

“放箭！”

守备一声令下，随着民夫冲进清军射程范围后，那清军把总纷纷下令射击，一时间箭矢齐飞，朝着奔跑的民夫高飞去。

那些民夫见清军射来箭矢，一些人吓得也顾不上长板，直接扔在地上四散而逃，另外一些人则是灵机一动，连忙将长板举过头顶，以此作为盾牌抵挡清军箭矢。

那长板为了能够支撑众多士兵在上面行走，厚度自然不是箭矢能够穿透的，一时间箭矢叮叮当当地射在木板上，除了几个倒霉蛋裸露在外的肢体被射中外，居然没有人被射伤。

其他人见状，纷纷有样学样的将长板举过头顶，让清军的箭矢一时失效，守备陈鼎元见状，面露苦涩，捏拳用力锤打墙垣，道：“完矣！让明军跨过护城河，我们只能准备短兵相接了！”

他话音落下，城外突然响起一阵炮响，紧接着明军一方的弓手也纷纷展开还击，那六枚炮弹呼啸着向城墙飞来，其中三枚越过城墙不知飞到何处，一枚落入护城河中溅起大片水花，两枚命中城墙，却只在城墙上留下两点白痕。

尽管明军的佛朗机炮并没有对城墙造成多少效果，但那震耳欲聋的炮声还是让城墙上的清军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用畏惧的目光打量着那扬起硝烟的地方。

明军的炮声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清军的注意，反而让他们忽视了那声音更小的箭矢，等清军反应过来的时候，箭矢已经如雨点般从天而降！

“啊——”

“躲起来，快躲起来！”

箭矢从天而降，顿时射杀了众多猝不及防的清军，箭矢从头顶射入，贯穿头骨和颅腔，从下颌穿出，血箭飚射，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便当场暴毙而亡。

一轮箭羽过后，城墙上遍地鲜血，清军倒下一片，伤重者躺在地上大声哀嚎，伤势较轻者挣扎着想要逃到安全的地方，防止被下一轮箭羽杀伤。

周围幸免于难的士兵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都面露惧色，但还是强忍着去将伤员拖到安全的角楼内等待救助。

明军的这一轮箭雨果然将清军火力压制，民夫也趁着这个机会加快度跑到护城河边，尝试着将长板架在护城河上。

护城河是引南渡江支流而筑成的，到了这一段就远没有南城门那一段那么宽阔，因此明军得以更轻松的在这一段护城河上架设跨桥。

在将长板架在护城河上之后，民夫们也顾不上到底有没有架好，慌忙转身后撤，但清军这时已经缓过来，再次朝他们搭弓引箭，倾泻怒火。

守备陈鼎元本想直接下令动用虎蹲炮将护城河上的简易跨桥摧毁，但是一番思索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如等明军兵卒试图渡河时向河面炮击，将跨桥击碎，还能淹死更多明军。

杨之言看出了陈安信的激动，他微微颔，面色虽然淡然，但紧紧攥着缰绳的手心渗出的汗水就能够看出来，他的心情其实并没有表面这般云淡风轻。

“传我军令，吹响号角，全军攻城。”

杨之言深吸一口气，在陈安信和周围一众将领的注视下，缓缓说道。

“奉总镇军令，全军攻城！”

杨之言话音落下，其左右传令兵旋即扯起嗓子，仰天长啸，将统帅军令传递全军，他们的喊声裂石穿云，迅传遍全军。

呜——

在传令兵们的喊声中，一道道沉闷的海螺号声响彻全军，传入每个士兵的耳中，不论是随杨氏父子出走东宁的扬武镇老兵，亦或是新近加入的琼州兵丁，每个人听到这海螺号声都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热血澎湃。

“进攻！”

“前进！”

在军官们的高声怒吼声中，明军方阵缓缓移动，士兵们出齐声呼和，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城墙推进，一架架云梯如蜈蚣一般随着军阵缓慢前行，那高过城墙的攻城塔也在民夫们的嘶吼声中慢慢移动起来。

“明军攻城了！准备作战！”

“做好迎敌准备，装填弹药，装填弹药！”

城墙上，清军已经乱成一团，众多手持弓弩、鸟铳的兵丁在把总们的喊声下进入战斗岗位，他们躲在墙垛后面，紧张但又有序的为手上的武器进行装填，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高大的攻城塔。

对于城墙上的清军来说，那攻城塔无疑是威胁最大的存在，为了对付他们，明军甚至将虎蹲炮搬上了攻城塔顶部，使虎蹲炮能够居高临下地向他们射击，而他们的虎蹲炮因为射击角度的原因，无法直接攻击到攻城塔顶部。

除了井然有序靠近城墙的明军外，清军也很快现了那些扛着长板，呼喊着各种口号从军阵中冲出来的民夫。

民夫们在出之前，就被明军告知他们只需要将长板架在护城河上，制作出一道简易吊桥即可，而明军也会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尽可能压制住清军。

为此，明军除了给他们管吃管住之外，每一次行动都会额外给他们放银两作为奖赏，若是他们遭遇不测，也会给他们的家人放抚恤金。

管吃管住又有钱拿，还有抚恤金，百姓们的斗志自然高昂，再加上有明军远程火力的掩护，这让他们心里生出安全感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明军统帅对他们的重视。

这可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体验，要知道曾经不管是明军还是清军，都视他们如草芥一般，别说是给他们管饭还钱了，没有从他们这边抢钱抢粮都不错了。

因此，百姓很难不对杨之言心生感激和拥戴之情，而且他们也清楚，自己帮助明军的事情要是被清军现了，肯定会被清算，他们更希望明军能够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上！你们只需要埋头往前冲即可，切莫在路上停留，把木板架在护城河上就马上回来！”

明军将士对着跑出军阵的百姓大声呐喊着，那些身形瘦弱的百姓纷纷咬着牙，几人一组扛着木板大步朝着护城河冲去。

清军很快就现了这些民夫的意图，这让他们大惊失色，那守备连忙喝令道：“向那些民夫射击，切莫让他们靠近护城河！”

“放箭！”

守备一声令下，随着民夫冲进清军射程范围后，那清军把总纷纷下令射击，一时间箭矢齐飞，朝着奔跑的民夫高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