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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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第2页）

  &1dquo;总是不长记xing。”程少臣翻了身继续睡，&1dquo;你数绵羊好了。”

  他那副贪睡以及没有同qíng心的样子令她嫉妒又生气，于是又起了坏心，推他一把：&1dquo;今天晚上我们一直讨论，大家为什么要结婚。”

  &1dquo;嗯，怎么啦？”

  &1dquo;你为什么要结婚？”

  &1dquo;不知道。好像就是突然间想结婚了。”

  &1dquo;那你为什么娶我？”

  &1dquo;沈安若，你有完没完啊。”程少臣用被子蒙住耳朵，不再甩她。

  周末沈安若正在往旅行箱里装衣服，听得有人敲了敲门。门明明没有关，抬头时，见程少臣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在看她忙碌：&1dquo;怎么，你打算离家出走？”

  &1dquo;我出差，明天下午出。”

  &1dquo;怎么不早说？”

  &1dquo;比起你总是登机前才给我打电话通知我，我这够早的了，至少比你提前了24小时。”

  &1dquo;去哪儿？出差多久？”

  &1dquo;云南。大概一星期。”她看了看程少臣的脸色很平静，于是又补充，&1dquo;但我又请了一周的带薪假，打算在那边多待些日子。”

  &1dquo;我本打算&he11ip;&he11ip;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程少臣兴致缺缺地准备转身离开，&1dquo;祝你玩得愉快。”

  他们距离隔得远一些反而能好好说话。程少臣很反常地每晚打电话给她，并且时间很早，按说这个时间他通常都在外面吃饭。话不太多，通常沈安若都在做日程汇报。

  &1dquo;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课，那个讲师说话带乡音，听得好累。”

  &1dquo;今天的讲师非常帅，声音也好听。”

  &1dquo;今天去xx集团参观，走了一整天，早知道要走那么多路，我就不穿高跟鞋了。”

  &he11ip;&he11ip;

  会议结束后，她到大理和西双版纳玩了一圈儿，最后去了丽江，白天的时候找一支旅行团跟着出去游玩，晚上住在古城里。所谓的丽江古城，早就成了一个打着民俗幌子的购物城，木质的建筑，纸质的灯笼，卖各种奇奇怪怪的物品。她一个人在一排排店铺间闲逛，买了大堆没用的物品，银茶壶啊扎染布啊，沉得要命，想想自己根本没法带回去，于是第二天到邮局去寄包裹。真是jīng神空虚的表现，沈安若不免自嘲。

  第九天的时候程少臣在电话里说：&1dquo;你这么久不回来，我开始有点不适应。”

  &1dquo;少来了。你自己总出差在外，不出差时也总是晚回家，现在装什么装。”

  &1dquo;那不一样，那时候我知道你在家里。”

  晚上沈安若照例在丽江古城的各家小商铺间闲逛，累了就找一家小店点一客特色小吃，时间打得很快。谁料突然来了一阵急雨，她只好躲进一家针织小铺。那小铺面的老板是一名纳西族的摩梭女，黑黑瘦瘦，极为纯朴的样子，用最原始的木质织布梭子织了棉线的披肩卖。她在店里驻留了很久，买了三条披肩，但雨仍是不停，最后跟摩梭老板开始聊天，听她讲走婚的民俗，原来与她想像中的极不一样，反而像都市里最时髦的周末婚。老板说：&1dquo;你们汉人多好，可以与自己的阿黑哥每天在一起。”沈安若笑而不语，老板又说，&1dquo;不过距离才能产生美，像我们这样，很长时间才见一回，很珍惜，所以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烦。”

  她的话与人一样纯朴，仿佛蕴着大道理。沈安若正待回应几句，手机却响起。

  &1dquo;你现在在做什么？”

  &1dquo;跟帅哥喝茶呢。”

  &1dquo;到那里去猎艳的人那样多，你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

  &1dquo;我这等姿色，还不至于被觊觎，你以前说过的。”

  &1dquo;但是天色太暗，难免有人眼神不好啊。”

  沈安若忍不住笑，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于是向老板告了别，继续闲逛。

  程少臣的电话没有挂，与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她一边敷衍着他，一边眼睛也没闲着。因为那些小店卖的东西都还蛮有，她又有的是时间，便排雷一般的，挨家挨户地看光景，倒有些贺秋雁逛街的风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