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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像是武安侯府和太尉府结亲了……”
“武安侯府和太尉府,我不记得这两家有姑娘啊?”
“哎呀不是,是太尉和那位新晋升的侯爷结亲!”
“啊?”
……
这个消息传来传去,众人膛目结舌地看着这迎亲队伍朝着太尉府那边过去了。
孟凡和冯安山骑着马跟在付凌疑后面,付凌疑拉着僵绳,手脚僵硬,越靠近太尉府,就越紧张。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心怦怦呼跳得直快。
冯安山着急得很,对着付凌疑的背影道:“哎呀付兄弟,你别那么紧张,拉僵绳啊,马都不走了!待会儿该误了吉时了!”
孟凡闻言璞一下笑喷了,也道:“头儿,放轻松,放轻松……”
付凌疑:“……”
太尉府内,女官将红盖头从案几上拿下来,展开盖在徐应白头上。
徐应白眼前骤然落下一片红色,而后女官将他扶起来,往外走去。
“师父!”谢静微见徐应白出了门,顿时兴奋,刚想跑过去,就被玄清子揪住了衣领。
“嘶,小兔崽子,”玄清子吹胡子瞪眼,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师父戴着盖头看不清路,待会儿你把他扑倒了怎么办?”
谢静微闻言应了一声哦,然后乖乖地跟在玄清子后面走向徐应白。
女官将徐应白交到玄清子手中,玄清子拄着拐杖,接过了徐应白的手。
“师父。”徐应白清润温和的嗓音响起来,细听还有些紧张。
“嗯,”玄清子应了一声,“师父送你过去吧。”
二十载师徒,从徐应白出生到长大,玄清子不仅是师父,也是父亲,是徐应白最敬重敬爱的长辈;而玄清子一生无子,也只收了徐应白这一个徒弟,徐应白就像是他亲生的孩子。
他们并无血缘,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徐应白顿了顿,觉得鼻子有些酸。
他温声道:“好。”
玄清子带着他从走到太尉府的大门,锣鼓声随着他们的接近越来越响。
大门打开,接亲的队伍就在眼前,一顶红轿子正等在门口。
付凌疑一眼就看见了身穿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徐应白。
他立刻翻身下马,朝着徐应白走过去。
周遭的喧嚣声仿佛一瞬间淡去了。
付凌疑深吸一口气,只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紧张的心跳声。他手心略微有些汗,乌黑的瞳眸颤动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徐应白。
他郑重而小心地朝徐应白伸出了五指。
玄清子将徐应白的手放到了付凌疑的掌上。
“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