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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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疑你大爷!

  程恪不想说话了。

  &1dquo;大斌，”江予夺打通了电话，&1dquo;帮我去听福楼买两份早点&he11ip;&he11ip;我没事儿，嗯，送我家&he11ip;&he11ip;随便，你看着买。”

  江予夺打完电话，点了根烟，坐到了椅子上，跟程恪面对面地瞪着。

  &1dquo;我真不吃。”程恪说。

  &1dquo;那你看着我吃。”江予夺说。

  &1dquo;&he11ip;&he11ip;你总这样吗?”程恪已经气不起来了，只感觉被江予夺的神经病状态深深折服。

  &1dquo;哪样?”江予夺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没了声音，只能靠气声和口型猜测。

  &1dquo;算了，你别说话了，”程恪叹气，&1dquo;我听着费劲，想打人。”

  江予夺笑了笑，没再说话，把跳到桌上的猫抓了过去，放在腿上搓着。

  程恪并不想盯着江予夺光着的上身看，但他的那条疤，实在是有些拉风，移开目光有些困难。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1dquo;你这每次打架，是不是都奔着火葬场去的啊?”

  &1dquo;嗯?”江予夺愣了愣，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笑了起来。

  &1dquo;这得是抡着四十米大刀砍的吧。”程恪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背着一身这样伤疤的江予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1dquo;就这片儿，”江予夺笑完清了清嗓子，但嗓子依旧是哑的，&1dquo;打个架谁能把我打成这样。”

  &1dquo;好大的口气，”程恪很不屑，&1dquo;我要没看着你那一对儿夹板我差点儿都信了。”

  &1dquo;那不一样，这儿没人敢跟我动刀，”江予夺掐了烟，顺手抓过旁边一件T恤开始往身上套，&1dquo;这些都是小时候弄的。”

  程恪愣了愣，没有说话。

  江予夺一条胳膊穿衣服有点儿费劲，套了半天还在衣服里挣扎，自打胳膊伤了以后，他每次穿脱衣服都能折腾得想把衣服都撕了，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把衣服脱下来的&he11ip;&he11ip;

  &1dquo;过来帮我扽一下。”他从领口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程恪，&1dquo;眼睛里还能不能看到点事儿了啊。”

  一直瞪着他呆的程恪皱了皱眉，起身过来抓着他的手，帮他把衣服拽了下去：&1dquo;没人在旁边的时候你怎么穿的?”

  &1dquo;你要现在说你不是人，”江予夺说，&1dquo;我就自己穿。”

  程恪顿了顿，又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已经套好的衣服又拽回了胳膊上：&1dquo;我不是人。”

  &1dquo;你跟隔!壁那个三岁半的小孩儿是一个班的吧&he11ip;&he11ip;”江予夺想吼一声，但是嗓子不太配合，后面大半句都没了声音。

  &1dquo;你是不是感冒了?”程恪问，&1dquo;没去医院看看吗?”

  江予夺挣扎着把衣服重套回了身上：&1dquo;不去。”

  不去医院。

  他想到医院就犯恶心。

  就打夹板的时候去那一次他做好几次恶梦，换药都没再去，一直在社区小诊所让人弄的。

  穿好衣服之后，他又盯了程恪几眼，看程恪没有强行走人的意图，才又重点了一根烟叼着。

  &1dquo;就你这抽烟的频率，”程恪说，&1dquo;估计得准备好学学哑语了。”

  江予夺正想说话，突然余光里看到窗户外面有个影子晃了一下，他猛地站了起来，冲程恪竖了竖食指让他不要说话，然后悄无声息地两步蹦到了窗户边儿上，从窗帘缝里往外看了看。